站起身來,露出身下的張昊,自己則是擺了擺身體,將背上的箭支給甩下來。
原來這些箭支僅僅是刺破了它的皮毛,能夠將自己的白毛給染紅也隻是因為箭支太多而已。
妖獸的身體本身就異常強大,而有著聖獸白虎血脈的青天更是強悍,此時的身軀已經堪比鋼鐵。
幸存下來的人心中雖然憤怒與驚慌,但是也沒有忽略掉這頭妖獸。
此時他們看向青天的目光中的貪婪已經不再掩飾了,妖獸渾身是寶,雖然這還沒有人真正證實過,但是,今天可算是給他們這些從來沒有見過妖獸的人開了眼界了。
腳步聲打亂了他們的想法,數百的士兵湧入這裏,擺出一個戰陣,將他們包圍起來,形成一種奇異的氣勢,將他們給完全包圍起來。
這個陣勢結成的很快,快到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發現自己被包圍了。
感受著著奇特的陣勢產生的氣勢,他們心中升起一種絕望,這下子想逃都逃不掉了。
“我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們。”站在陣外的慶陽王一臉戲謔的看著他們這些殘存的人“為什麼作為發起者的三陽宗一個人也沒有來。”
他現在心中興奮啊,慶陽府的寄生蟲全部都聚集在了這裏,每一年慶陽府八成的利益都被這群寄生蟲給吸走,而經過底下官員一層一層的貪墨,到王府的不足兩層,而這些的大半還要運送到陳都去,最後留給他王府的不足一層,可想而知他對這些人有多麼痛恨了。
雖然最大的一個寄生蟲不在,但是能夠將這些人給全部鏟除掉,他三陽宗也跑不了多遠了。
“而且,你們的保密意識還真差啊,單單是告密的信件就有三封安放在我的書房。”大笑著。
江湖人終究隻是江湖人,如同一盤散沙,各自為戰,即使是到了生死存亡關頭都還想著勾心鬥角。
“三陽宗。”咬牙切齒的吐出這三個字,一條胳膊被射中的白雲宗主說道“你好狠的心,將我們全部埋葬在這裏又對你能有什麼好處。”
心中絕望,同時想到了宗門典籍中對三陽宗的描述,並非是對現在的三陽宗,而是對在陳國之前的三陽宗的描述,那個獨自擁有三個府的宗門的描述,那個強大的宗門,以及那個宗門的一樣法寶,三陽神雷。
當初滅了元陽宗的時候三陽宗的人就如同早有目標一樣的進入道藏中搜尋著,之後壓隱隱約約間聽手下人稟報他們似乎搜到了一個叫什麼三陽神雷的東西。
雖然並不知道具體的威力,但是僅僅是被重點提及的緣故就知道其的恐怖了,要知道就連劍宗的三十六劍都隻是略微提到而已。
心中絕望,但是也還是雙眼帶著憐憫的看著大笑的慶陽王。
光,他們首先看到的是足以刺瞎他們雙目的光,然後就是巨響,鎮破耳膜的巨響。
這一刻大半個慶陽府都感受到了微微的震動,如同地震一般,天災降臨。
張昊感覺到了悶熱,整個人如同發燒了一般,自己的每一塊肌肉都在哀嚎,耳中的聲音隻剩下了嗡鳴聲。
他很難受,想要吐,但是什麼都吐不出來,他想要離開這個空間,但是壓在他身上的青天根本沒有要移動的法,而他自己又使不上力,所以一動也不能動,隻能趴在這個悶熱的空間內,他想要說話,讓青天離開,但是喉嚨幹啞,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三個時辰,終於,他感覺到了自身恢複了一些氣力。
雙手一稱,將壓在背上的青天撐開。
這是一個凹坑,一個很大很大的凹坑。
凹坑裏全部都是黃沙,幹燥的黃沙,風一吹這些黃沙就開始飛舞。
猛地,在這如同半球的凹坑的最中心處一處黃沙動了動,然後一個背部大部分被烤焦的身體被頂了出來,森森的白骨肉眼可見,從還算完好的頭部和腹部白得發黃的皮膚可以看出這是青天。
在青天被頂開之後,做起來的是一個人。
渾身衣服變成一條一條的,像是會穿在乞丐身上的衣服。
皮膚幹癟,像是沒有一絲水分,頭發幹枯,如同被火烤過一樣。
麵色枯黃,比起麵孔,雙眼凸起,眼球上沾滿了血絲。
“這是什麼情況。”張昊迷茫的說出這話,聲音如同磨砂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