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王在看到信中的內容之後已經無法淡定了,他的身份就這樣清楚地寫在了信紙上,若是被眾人知曉,定會心存疑心。
可是他正在擔心這這封信的時候卻沒有發現小小個子的九皇子上官夜已經走到了他的麵前,一把抓過了他手中正在拿著的信。
易王才反應過來,他哪裏會讓九皇子看到這封信上的內容,所以想都沒想就直接握住了九皇子的手腕。
九皇子畢竟年紀尚小,被易王這麼用力的握著他纖細的小手腕,他自然疼得大叫了起來:“二皇兄!放開我!好疼啊,手快要斷了!”
淩安朔立即上前,打開了易王的手。
九皇子終於掙脫出來,疼的眼角已經閃起了淚花,他不服氣地對易王說道:“不就是一封信而已!二皇兄何至如此!”
“這些事情不是九弟應該管得了的!”易王雖然反應了過來,可是餘怒未消,他一直看不慣上官辰上官夜這對雙生皇子,年紀雖小,但是卻總是給他惹麻煩。
不然他也不會讓呂太傅設計除掉他們兩個人了!隻不過淩安朔始終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九皇子才不管易王現在是怎麼瞪他的,反正他這個二哥他也不喜歡,而且他又不能對自己怎麼樣,所以便將目光移到了信的內容上。
當然,他看到了信上的內容也是大吃一驚,看了看信上的內容,又看了看易王。
“九弟,這信上是什麼內容?”八皇子看著他的表情不太對勁,問道。
“這信上說,二皇兄是穆原部落的餘黨......”九皇子怔怔地回答到,聲音不大,可是在場的很多人都聽了個清清楚楚。
大家倒吸一口冷氣。
特別是經曆過苗疆部落戰爭的老臣們,也開始回憶起這易王當初的來曆不明,這件事情明顯有問題!
“這信原本就是掌鏡司夫人的,又如何能信呢?”花娘才悠悠開口說道。
現在這個時候他們都還沒有證據,單憑這封信難以讓人信服,這個時候適可而止才會讓人更加浮想聯翩。
端王從九皇子手中拿過那封信,仔細地看了一眼,這信上確實隻是單單一句話而已。
“怕是這哈倫室玉汙蔑二皇兄,二皇兄也沒有受威脅,看來這也不可信。”端王雖然這樣說,可是話鋒一轉,又將信遞給了刑部尚書卞弦,問道,“卞大人,你認為呢?”
卞弦看了一眼那封信,拱手對端王說道:“端王殿下說的有理,不過為了易王殿下的清譽,下官認為還需徹查此事!”
“那這件事就交給卞大人處理了,二皇兄以為如何?”端王又轉頭看著易王說道。
“本王無愧於心,三弟隨意。”易王在心裏冷笑,果然啊,還是著了花以媚道,這些人那裏會這樣輕易放過他!
他走到花娘麵前,冷峻的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瞪著她,卻也沒有說話。
“今日是二弟的大喜之日,可不要因為這些瑣事而破壞了氣氛,皇兄和你皇嫂可是衷心祝福你。”淩安朔的臉突然出現在易王的麵前,似笑非笑地說道,眼裏卻閃出一絲寒意,那句“皇嫂”咬得特別重。
易王目光轉到淩安朔身上,勾起一絲挑釁的微笑:“多謝皇兄,不過皇兄可要看好皇嫂才是。”
說完甩袖而去,留下眾人麵麵相覷,也不知該作何感想,免費看了這麼一出戲,想來這月餘的談資倒是有了。
官家感覺讓賓客們回到了席位之上,畢竟現在仍是自家王爺的喜宴。
這麼一場婚禮就這樣落下帷幕,花娘帶著阿離又回到了左相府。
幾日之後接著便是淩安朔與花娘成親之日,但是經過了今天這一鬧,這龍城的風就像是換了一個方向似的,開始討論起易王的來曆。
沈鈞和花芙蓉自然也不笨,知道今日之事必有蹊蹺,剛進左相府,花芙蓉便問道:“今日易王之事,可是媚兒做的?”
花娘挽著花芙蓉,朝著內院走去,回答道:“原是他們先設計陷害我 ,媚兒不過是以牙還牙罷了。”
“那麼信中稱易王是穆原部落餘孽,可是真的?”沈鈞也開始懷疑道。
花娘和花芙蓉停下了腳步,她轉頭對花芙蓉身旁的沈鈞認真地說道:“姑父,媚兒知道你從不參與黨爭。這次並非媚兒空穴來風,這易王正是當初穆原部落族長的遺子,而他們的野心早已昭然若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