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花芙蓉還是遠嫁南越,沒有嫁妝,沒有什麼貴重物品,隻帶了這一個能證明她曾是花家人的玉佩。
麵對家人的不解,她義無反顧。
離家那麼多年,她也從未後悔過,隻是隨著時間越來越久,她也越來越想念她的家人。這些年,除了哥哥派人前來告知父母去世的消息之外,再無音信。
所以當她看到花娘的玉佩,自然是驚訝不已。
“原來夫人竟是花丞相之妹!”淩安朔突然也明白了,為什麼花娘和左相夫人一直戴著這玉佩,原來竟有這曾含義。
左相夫人苦笑道:“我離開的時候哥哥還隻是一個六品侍郎。這些年我盡量避開家人的消息,還是忍不住想知道,他們還安好否?”
聽到花芙蓉這麼說,沈相突然緊握著了她微涼的手。這麼多年,她確實不容易,為了他做了那麼多的犧牲,甚至和家人分割兩地。
“花丞相為人剛正,也足智多謀,有此之人,是北辰國之幸。這次前來打擾,是為了花丞相之女花以媚而來,這玉佩便是她的。”淩安朔解釋道。
“花以媚?剛才不是說是個男子?”左相夫人疑惑地問道。
淩安朔解釋道:“花兒與本王一道同北辰而來,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才扮男裝隱藏女子身份。隻是怪本王太過大意,竟讓人鑽了空子,在父皇病重期間將花兒劫走了。”
左相夫人也知道,這些天傳的沸沸揚揚的莫過於大皇子上官衍回到南越國的消息了,而且還被封了個五珠親王。盛寵之下,必有小人嫉妒,想來要對他動手腳的人不在少數,而連累了身邊的人。
她問道:“那王爺此處前來想讓我們做些什麼?不過醜話可說在前頭,我和相爺隻幫忙找到我那侄女,其他的我們可不想卷入。”
現在的形式,雖然看起來對淩安朔有利,但是對於皇位的爭奪常常出人意料,而且其餘的皇子也不是吃素的。
“本王若說,花兒就在左相府隔壁的七皇子府中,夫人當是管還是不管?”淩安朔毫不避諱地說道。
“王爺知道,為何不上門問話?”
“府門緊閉,拒不見客。”淩安朔答到。
一旁的六皇子也突然插話說道:“還有四皇子和將離姑娘,大皇兄說他們都在七弟的府中,若是如此,他們三人應在一處才是。”
“所以本王才冒昧前來請沈相和夫人行個方便。”淩安朔懇切地說道。
左相夫人倒是沒有應下什麼,而是說道:“現在時辰尚早,兩位殿下不如先用晚膳。王爺為我帶來那麼欣慰的禮物,我們自然要好好招待。”
......
夜色越來越濃,花娘透過那高高的天窗看到外麵暗淡的月光,已經午夜了,三人卻絲毫沒有困意。
阿離還在原地打坐療傷,而四皇子則一臉擔憂地看著她。
花娘將事情的前後又細細回想了一遍,終於理清了思路。這上官健蓄謀已久,眾人皆知他雙腿殘廢,可是他卻行走自如而且武功非凡,大概也是那藍玉暖的功勞。
從上官雪瑤找到淩安朔之後,他們便開始遭遇襲擊,並不是他們消息有多靈通,而是上官健一開始就在上官雪瑤的身邊安插了內應,而且還是一個不簡單的內應。
那麼這樣想來,杜若和杜鵑的嫌疑最大,不過經過了上次的殺手劫持,花娘自然也就知道了,那內應便是杜若!
杜若應該是上官雪瑤最得力的貼身丫鬟了,平時細致穩重,辦事也認真,和活潑好動的杜鵑比起來更是讓人放心。
但是卻是這個最細心的貼身丫鬟,也有被人看出破綻的時候。當時她帶花娘回朝陽殿的時候,腳步或快或慢,大概也是故意為之,她早就知道有黑衣人埋伏在附近。
而且杜若的武功不低,憑她的警覺性不可能一下就被殺手打暈過去,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那就隻有一個解釋。
她是故意的!
花娘現在在這陰冷的地牢裏,雖然知道了上官雪瑤身邊的內應是杜若,可是也沒有絲毫辦法,這上官健與藍玉暖都不是等閑之輩,要對付他們絕非易事。
也不知道淩安朔會不會找到她們?
花娘思索許久,她要想想辦法,趁藍玉暖還在重傷的時候逃出去揭發上官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