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個時候,門口突然走進來了一個人,一身素白色的錦袍,與高大的身體十分相稱。看樣子氣宇軒昂,儀表非凡,棱角分明的臉上是讓人退避三舍敬而遠之的傲然。
“見過端王殿下!”還沒等其他人開口,花娘已經微微弓著身體,雙手相合對著端王行了一個常禮。
“真是放肆!果然是一點規矩都沒有,見到親王居然不行跪拜之禮!”四皇子看到花娘這般突然有些發怒了。
花娘站直了身子,仍是不卑不亢地說道:“花某並非南越國子民,為何要對端王進行跪拜之禮?”。
四皇子有些氣不過,上前正要教訓一下花娘,阿離伸出右手將他一把推開。看似毫不費力,但是卻讓四皇子退出去了好遠,踉蹌了幾下,終於站穩。
在場的人都愣了一下,單手便能將四皇子推得差點摔倒的,武功一定不弱。四皇子雖然喜歡寄情詩詞,但也並未荒廢武藝,如今這一下,倒讓他愣住了。
“沒想到這南越國連皇子都如此目中無人,不知禮數!”花娘原本還溫和的臉一下變得淩厲起來,也難怪,他們的所做所為確實讓人高興不起來。
“花公子請見諒!四弟並非有意冒犯,請公子來此隻是為了解開雙方的疑惑罷了!”端王上前解釋道。
而花娘卻毫不領情:“請?殿下莫要說笑了!在下區區北辰國賤民,哪裏擔得起各位皇子的‘請’?”
“剛才多有冒犯,還請花公子不與四弟多過計較,本王替四弟賠個不是。”端王倒是沉得住氣。
“那不知幾位皇子帶我們到此所為何事?如此這般,真是讓草民惶恐!”花娘問道,語氣依舊不饒人。
“兩位先落坐吧!”一直在旁邊的六皇子突然開口說道。
花娘和阿離也沒有多少顧及,徑直走到旁邊的桌子旁落了坐。四皇子和六皇子在他們的對麵也坐了下來,分別位於大廳的兩側,而端王則上坐。
“本王聽聞,花公子與大皇兄在回南越的路上屢次遭遇伏擊?可有此事?”端王直入主題。
花娘也不拐彎抹角,說道:“確實如此,而且經過我們的審問,賊人都言說是受了三皇子端王殿下的指使,殿下可是要解釋什麼?”
“三哥怎麼可能會讓人去刺殺大皇兄,簡直荒謬!”四皇子在一旁有些憤然地說道。
“若本王說這些並非本王所為,公子可信?”端王問道。
“信如何?不信又當如何?”
“恐怕是你們為了汙蔑三哥才想出來的伎倆吧!像你們這樣的人,以為耍些手段......”
還沒等四皇子說完,阿離一個箭步上前,直接封了他的穴道,將一顆藥丸扔將他的嘴裏,然後在他的胸前猛拍了一掌,衝力讓四皇子就這樣吞下了藥丸。
“吵死了!”
阿離拍了雙手,看著四皇子不可思議的眼色,然後悠哉悠哉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端王的眼色一下變得深邃起來,或許眼前的這兩個人,並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
“你對四哥做了什麼?!”六皇子驚呼。
“放心了!就是讓他吃了一種可以讓他一個時辰之內都不說話的藥丸而已。過了一個時辰,他自然就又能說話了!”阿離漫不經心地解釋道。
六皇子睜大了眼睛,一臉茫然:“還有這樣神奇的藥?”
“當然!”
當然沒有!這隻不過是阿離施了法術的結果,原本不想這麼對待他的,可是這個四皇子實在太討厭了,怎麼就能這樣一直在人家的耳邊喋喋不休說個不停呢!
“如果端王提前回到龍城,而且還專門讓我們來到這裏隻是為了說這件事,大可不必!但是既然端王這麼做了,我們自然也能感受到你們的誠意,不過希望下次還是不要用這種方法比較好!”
花娘看了一眼四皇子,顯然是在說他。
“花公子好氣度!”端王笑道。
“殿下與其花這時間找我們說這種無用的話,還不如直接與朔王言明不更好?花某倒是曾聽朔王說過,他與端王有過數麵之緣,也算是有交情之人!”花娘對端王說道。
端王卻不知所雲:“數麵之緣?敢問朔王以前的身份是?”
原來這端王並不知曉淩安朔的身份,這麼說來,之前的刺客,確實都是他人嫁禍與端王的!
“北辰國威遠大將軍,淩安朔。”花娘答。
端王怔住了,居然是他!淩安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