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牙猛然一驚,抬頭打量著阿離,微眯著眼睛:“你到底是誰!”
“看來確實如此。”花娘從門口走了進來,說到:“當了三世的狗,沒想到你還是不長記性。”
“你們......”毒牙察覺到事情遠遠超過了他預想的範圍,大聲吼道:“天道不公!為什麼我要承受這些!當了三世的狗!第四世被一個女人殺死!然而這一世更為可笑!我所謂的親生父母從來沒有把我當他們的孩子看待!”
看著毒牙猙獰的麵目,花娘搖了搖頭,說道:“這些,都是你應該承受的。八百年前,你也是用罌粟毒來禍害人類,導致生靈塗炭,民不聊生!如今,你要再重蹈覆轍嗎!”
“就僅僅是因為這樣就讓我承受那麼多嗎!這不公平!”毒牙怒吼起來,掙紮得將手中的鐵鏈拉的叮叮當當響了起來。
“僅僅是?在你眼裏,別人的痛苦就那麼微不足道嗎?那麼你呢?不就是當了幾世的犬而已,至於這麼痛恨嗎!為什麼不替別人著想!其他人也是有血有肉會感到悲傷難過的普通人!”越說越氣憤,花娘痛斥毒牙!
“那是他們太脆弱!命如螻蟻,怪的了誰!”毒牙不服。
花娘一把掐住了毒牙的脖子,稍稍一用力,他的臉便漲得通紅。她看著他,眼裏滿是憤恨:“命如螻蟻?如今你也如此,真當沒有任何感受?”
“要殺便殺!我是不會告訴你們...任何東西的,我不痛快,別人...也休想安寧!”毒牙艱難的說,臉色紅的厲害,感覺要通不過氣了!
花娘一下便鬆了手,說道:“我不會讓你死的,死了多輕鬆,我要讓你在這一世,感到後悔!”
花娘退後了幾步,悄聲問阿離:“你學會攝魂術了嗎?”
阿離搖了搖頭,嘟著嘴無奈地說道:“要五百年以上的修行才可以練習攝魂術來控製別人回答問題,而且必須是靈力高的妖才有一些希望能練成,我現在...才三百年修行。”
“那這樣我們是問不出毒牙什麼問題了,罌粟花的種植地還得我們自己找。”花娘隻好另做打算,又對阿離說道:“那你用幻術把他變成一棵野草,把他弄到城牆的牆角去,讓他也看看這人世滄桑,慘的不止是他一個人!”
雖然毒牙做了那麼多錯事,可是讓他死並不能消解花娘心中的不快,隻有他受到懲罰,內心真正受到煎熬,才能慰藉那些被他傷害過的人!
“好的主人。”阿離應道。
這個時候,一個士兵突然進來了。
“子良先生!”士兵恭敬地說道。
“怎麼回事?”花娘問道。
“屬下已經查過了,在我們抓人的那個院子是屬於一個玉器店老板的!我們已經將那個玉器店老板帶過來了!先生現在要審問他嗎?”士兵問道。
“帶我去。”
花娘到了士兵帶去的房間的時候,淩安朔也正在那裏。而那個玉器店老板不是別人,正是趙思齊!
“趙公子。”花娘有些驚訝,但是又很快平靜下來:“趙公子真是家大業大,這北辰京都隨便一座宅子都能和你沾上關係!”
看到花娘走進來,趙思齊驚訝的神色不亞於大白天的見到一個女鬼,他瞪大著眼睛,不可思議地說道:“你沒死?”
花娘翻了一個白眼:“原來還有人盼著我死?”
“趙某可不是這個意思!隻是太過於意外了。”趙思齊解釋到。
“說正事,我們剛查的院子是你的?”花娘直切主題。
趙思齊笑了笑:“這個問題趙某已經和淩將軍交代過了,卻是我名下的財產,不過我已經租讓給了別人,具體他們用來做什麼這就不是趙某能幹涉的了。畢竟趙某隻是一個生意人,隻關心有沒有利益。”
花娘又看了看淩安朔,淩安朔點了點頭。趙思齊確實把租契拿了過來,他們也查不到這件事與趙思齊有什麼聯係。
“不知道那租客惹了什麼事?現在怎麼樣?”趙思齊問道。
花娘淡淡地說道:“他販賣毒藥丸,還殺死了扶桑,你覺得我可能讓他活到現在嗎?”
趙思齊愣了一下,這樣的花娘才是真正的她嗎?
“多謝趙公子配合調查。”花娘說道:“公子日理萬機,要做的事情那麼多,自然是不能久留,我送公子出去吧!”
“求之不得。”趙思齊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殊不知旁邊的淩安朔已經黑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