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娘靜靜地在原地等著淩安朔回來,突然耳邊聽到了一陣奇怪的聲音。
“誰?!”花娘一下子便站了起來,警惕地看著周圍,眼睛快速地掃了一遍房間,然後定在了窗口,她厲聲說道:“誰在那裏?出來!”
聲音突然靜止了,花娘向前走了兩步,正想走到窗戶旁看是怎麼回事,這個時候突然從窗戶處飛進了一隻蜜蜂,朝著花娘的方向過來。
花娘伸開白皙的右手,讓它落在自己的手心上,她抬起手,看著這隻蜜蜂,輕聲細語地問道:“白檀,你怎麼在這裏?”
那個叫白檀的蜜蜂似乎聽懂了花娘的話,在她的手心裏嗡嗡嗡地叫了起來。
花娘:“白檀,你怎麼會在這裏?還是你來找我?”
白檀:嗡嗡嗡......
花娘“......”
花娘才反應過來,她現在沒有法術,隻是一個普通人,是聽不懂花坊裏蜜蜂說的語言的。花娘看了看周圍,這將軍府的暗地裏的護衛倒是不少,估計自己奇怪的舉動已經落入了他們的眼睛,她背過身去,對白檀輕聲說道:“你要是聽得懂我說的話就轉一個圈。”
白檀飛了起來,在半空中轉了一個圈,然後又穩穩地落回了花娘的手掌之中。
“好。你現在去太史府找阿離,我待會就過去,我有事情要和你說。懂了嗎?”花娘低頭看著白檀,問道。
白檀又飛了起來轉了一個圈。
“好,那你去吧。”
看著白檀從窗口遠去,花娘也不禁陷入了沉思,不知道自己當年的做法是否正確。白檀是南越國的皇後,二十年前與花娘簽了花契,此後一生都隻能在花坊裏度過,如果隻是為了榮華富貴,花娘倒不會生出如此感慨,隻是那南越的皇帝當真是個癡情的,對她念念不忘,如今這南越國的後位一直為白檀空著,深情如此,又怎麼不令人感到可惜。
隻是這可惜之事,卻也是花娘造成的。花娘苦笑,這世上可憐之人太多,都是情非得已,淒淒慘慘,若是每個人都同情,到頭來反而是自己成了這最可憐的人。
“在想什麼?”淩安朔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花娘的眼前,看著她發呆的模樣,喚了她一聲。
“啊!”花娘被突如其來的話語聲驚了一下,下意識地退後了一步,卻不小心碰到了身後的凳子,重心不穩居然要向後麵倒去。淩安朔右手拿著裝著雪罌粟的盒子,眼看著花娘要摔下去,伸出了左手微微彎腰摟住了她的腰,將她穩穩地接住了。
時間在這一刻突然停住了一般,兩個人的距離是那麼的貼近,四目相對,氣氛微妙,空氣安靜的能聽見心跳加速的聲音,花娘看著他深邃如水的眼睛,有些恍然。
淩安朔看著懷中的女人,雖然現在是一副男裝的打扮,可是這張絕美的臉龐一看便讓他挪不開眼睛,她像一隻受驚的小鹿,眼神呆呆地看著他,與以往的聰明狡黠的她簡直判若兩人。看著她殷紅的小嘴,他俯下身去,在上麵輕輕啄了一口,然後微微揚起了一抹微笑,看著她的臉一下子變得通紅,心情甚好。
“這下明白了?”淩安朔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問道。
“你!”花娘有些氣惱,一把推開了他,自己站穩之後朝著淩安朔一拳打了過去,淩安朔側身躲開,她又繼續用手往旁邊橫劈下去,再次被他躲開。她一個轉體,用腿橫掃,還是落了空。
幾招之後,淩安朔被她逼到了牆邊,就在花娘要再次出手的時候,卻被他握住手腕,一個轉身,兩個人便換了位置,花娘被他圍著禁錮在了牆邊,淩安朔的力氣本來就比她大,掙紮了幾下無果之後,隻能瞪著眼睛幹看著他:“淩安朔!混蛋!放開我!”
“你這麼激動,也是因為你在乎我吧?”淩安朔看著她說道。
在乎他嗎?花娘愣了一下,眼前這個男人她接觸的並不算多,怎麼可能會在乎他?可是......
看到花娘愣神的樣子,淩安朔心裏也有了數,還沒等花娘想明白,他的吻已經落在了她的嘴唇上,輕輕地舔了一口,然後慢慢撬開了她的齒貝,長驅直入,在她的齒尖遊走著。
“唔。”花娘感覺到兩瓣舌頭之間的觸動,身體不禁微微顫動了一下。淩安朔身上的氣息讓她有些迷醉了,雙手也在不知不覺中緊緊摟住了他的腰,閉上了眼睛,青澀的回應著。
月亮高高的懸掛在天空之上,一排暗衛趴在屋頂上正在欣賞著房間裏的經常一幕,也開始小聲討論了起來。
“將軍可真厲害,連花小姐這麼強悍的女子都能製服了!像我家那婆娘一動手,我連動都不敢再動一下了!”
“那是你慫!能和將軍比嗎?!”
“就是!將軍那麼威武,和花小姐在一起真是絕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