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嬸的兒子對罌粟藥丸的接觸還不是很多,所以還沒有到很嚴重的地步,通過審問才知道,他在外麵做生意的時候認識了一些朋友,那些朋友給他介紹了一種“仙丸”,也就是從罌粟蒴果提煉而成藥丸,說是會有妙不可言的效果。
他自然受不住誘惑,當時隻是想就隻是簡單的試試,沒想到這一試就上了癮,隻好再找那些朋友要,結果那些朋友卻開始慢慢抬高了“仙丸”的價格,他實在難忍,隻好一次又一次再去買,一發不可收拾便花光了這些年辛辛苦苦賺到的小錢,隻能找他母親索要。
也就發生了花娘在假山後看到的那一幕。
花娘讓扶桑放出消息,說是民間流傳的的“仙丸”其實是劇毒無比的毒藥,會慢慢讓人喪失理智,甚至暴斃而亡。
一時間百姓們被這個流言嚇得不輕,就連藥店的生意也慘淡不少。
花娘之前打算在二十號的時候去一趟百花閣打探消息,沒想到因為被暗殺的事情拖了一個月,隻能先撒播消息以免更多的人受到這種毒藥的毒害。
在北辰京都最繁華的一家酒樓的頂樓雅間裏,一個身穿寶藍色長袍的男子推門而進,對著雅間裏屏風後的人說道:“主人!這幾天這京都的大街小巷都在傳仙丸是劇毒之藥,以致我們的生意現在已經無法擴大下去了,原來服藥那些人都不再帶新的人過來了。”
“哦?”屏風後的人顯然沒有想到會這樣,問道:“可知道是什麼人撒播的傳言?”
“小的去查過了,應該是丞相府的人。”寶藍色長袍男人恭恭敬敬地答道,臉上看不出是什麼表情,可是他額頭上的紅色胎記略顯紮眼,看起來顯得有幾分猙獰。
丞相府的人?聽說丞相花浩南遇刺至今昏迷不醒,原來的丞相夫人也被皇後打入了大牢,至於丞相長子花俊傑,雖然是太子侍郎,可是畢竟還年輕得很,閱曆少,還不成什麼氣候。那麼還能有誰?自然是花家嫡女花以媚了,這個女人還真是不簡單!
屏風後的人倒是沒有多驚訝,隻是淡淡地回了一句:“那些老客戶再來要仙丸的話,把價格再提上一倍,除非他們帶有新的人來。”
“是。”寶藍色衣服的男子應道。
“那要不要把撒播消息的人......”寶藍色男子問道。
“毒牙,沒有我的允許,不要動丞相府的人。”屏風後的男人突然聲音沉了下來,似乎很不高興那個叫毒牙的男人這樣說。
“是。”那個叫毒牙的人依舊麵無表情地答道。
“下去吧。”
毒牙轉身出了雅間,帶上了門。
屏風後坐在桌子上喝酒的男子突然陷入了沉思,一杯下肚,久久沒有動。
“主人,我們這樣做是不是不太好......”在旁邊添酒的小廝一邊往杯子裏倒酒一邊試著問道:“那個仙丸已經幫我們賺了很多錢了。”
“你懂什麼!”男人似乎很不高興,一把抓過酒壺自己倒酒,說道:“這點錢根本不能算什麼,我需要更多的錢,才能贏了他!”
小廝看到他不高興了就識相的閉了嘴。
“花以媚,你來湊什麼熱鬧!”男人喃喃地說了一句,又飲下了一杯酒。
可是無論是誰,都不能阻止我的腳步!
“阿嚏!”此時正在媚清居的花娘突然打了一個噴嚏。
“小姐可是受涼了?”扶桑看到花娘打了噴嚏,說道:“小姐現在身體還弱著,可要注意些,受涼也不是小事,奴婢去找大夫過來吧!”
扶桑說著就要往門外走。
花娘急忙叫住了她:“回來!又不是什麼大事!打個噴嚏而已,還不用這麼興師動眾的!大夫都在照顧著父親呢,叫來我這做什麼?!”
扶桑乖乖地往回走,嘟著嘴巴一臉無辜地說:“奴婢也是關心小姐嘛!”
花娘扶額,真是服了這丫頭了,還真不知道該說她什麼好!
“去幫我把雷護衛叫過來。”花娘對扶桑說道。
雷護衛是相府護衛的隊長,一直負責相府和花浩南的安全,倒是個可靠之人,武功算上等,原就是相府培養出來的人。
“小姐找我?”雷護衛很快便到了媚清居,雙手抱拳給花娘行禮。
花娘點了點頭,說道:“我想讓雷護衛陪我出相府一趟。”
花娘現在大病初愈,原本是該好好靜養的,可是她已經等不及了,還有幾天便是初五了,她必須再去一趟百花閣打探消息,在此之前,她還想去看看馮三娘和她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