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別人從他母親的手裏接過他的時候,她哭得很厲害。淩安朔不知道他為什麼會被人接走,那一段記憶,就像是消失了一般,怎麼也記不起來了。
他想找到他的母親,想問問她為什麼會狠下心讓別人帶走了自己,想問問她,這些年想過自己嗎?
聽聞紫衫玉佩是可以有指引人們找到自己珍視的東西,他原先也是不信的,但是智空大師卻也讚同了世人的看法,才讓他心中有了那麼些渴望想得到紫衫玉佩。
“大哥?”看到淩安朔又發呆了,淩宇陽喚了他一聲。
“你去幫我查查大理寺卿歐陽德。”淩安朔對他說道。
“你懷疑歐陽德是幕後主使?那他也太笨了,用自己的直係下屬大理寺丞不是明擺著砸自己的腳嗎?”淩宇陽分析道。
淩安朔略有深意地笑了笑,說道:“就是因為眾人都是與你一樣的想法,他卻偏偏反其道而行之,若是有人查到這條線,他大可直接扔了這枚棋子,除了失察之外也並無大過,還會留下一個不包庇不徇私的好名聲。”
淩宇陽點了點頭,表示讚同:“倒也是!”
“大哥何必太認真,皇上也是覺得你閑來無事才讓你查案的,你一介武臣查不出來也不會有什麼,不必太費心也是可以的。”淩宇陽打起了小算盤。
淩安朔本來也覺得不必太上心,可是後來才發現這案子可能還會牽扯到自己和淩宇陽,這內奸不除,他們在前方也難以有什麼作為,可能還會被牽著鼻子走,現在連丞相也被牽扯進來,這件事也不能不管。
“別人都動到自己頭上來了為什麼不管?”淩安朔問道。
淩宇陽反應過來了,點了點頭,便出去了。
花娘回到丞相府自己院子裏的時候發現秋菊已經急壞了。
“小姐!你可回來了!”秋菊迎了出去。
“怎麼了?”花娘不解。
秋菊著急地說道:“二小姐知道小姐你出去了,帶人過來把今天送來的箱子帶走了!”
花娘一聽,什麼!居然來搶她的銀子!!!
不能忍!!!
“她憑什麼這麼幹?!”扶桑也是憤憤不平:“這可是我們小姐自己的!”
“二小姐說這些東西來曆不明,硬是給弄走了!”秋菊也著急呀。
來曆不明?好吧,確實來曆不明,她也總不能說是趙思齊給她的,這樣的話一出口女孩子家的清白都沒有了。一個姑娘家,一不沾親二不帶故的,一個未婚男子給那麼多錢不是有私情是什麼?
但是她也絕不能便宜了那花紫藤,花娘倒是小看了花紫藤,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那麼快就來找自己的麻煩了。
“走!去找她理論去!”花娘還沒踏進院子呢就轉了頭,向花紫藤的院子走了過去,後麵的扶桑和秋菊也尾隨著。
花娘的院子在北麵,而花紫藤的院子卻在相府的南邊,她們走了好一會兒才到了花紫藤的院子。
和花以媚的院子比起來,花紫藤的院子明顯要大多了,而且東西也略顯富足,很多擺設也比花以媚院中的要強多了,有娘親的人就是不一樣啊!
“大小姐!您不能進去!”花娘剛想踏進花紫藤的院子就被幾個丫鬟攔了下來。
“我就是要進去,我看你們誰敢動我?”花娘眉毛一挑,瞪了一眼那幾個丫鬟。
然而那幾個丫鬟絲毫不為所動,花以媚是誰?雖然頂著個嫡女的名頭,可是這相府誰不知道她是個軟弱可欺的主?如今說這話自然也沒人當真。
“就幾個粗使的丫鬟居然也不把我放在眼裏,看來這二妹妹院子裏的人真該好好學習一下規矩了!”花娘對著她們說了一句,然後轉頭對扶桑秋菊說道:“你們倆過來,給她們每人掌嘴十下!”
一聽到這話那幾個丫鬟就傻眼了,這大小姐居然要教訓她們,其中一個丫鬟不服,站出來說道:“你憑什麼打我?”
花娘蹙眉,隨即冷笑道:“一個丫鬟,居然主子麵前自稱‘我’?嗬,憑什麼打你?就憑我是主子!你們再不服,我可以去求父親把你們都發賣出去給牙婆,隻怕這欺負主人的名聲一傳出去,看哪家還敢買你們?隻能被賣到窯子裏去囂張了呢!”
花娘這話一出,那幾個丫鬟的臉色已經變了,這花以媚還是原來那個任人欺負的軟弱大小姐嗎?今天居然要掌她們的嘴,還揚言要發賣她們,她們隻是丫鬟,自然沒有什麼地位可言,可是丞相還是時常會關心這位大小姐的,更別說,她的姨母是皇後了。
這樣一想來,這幾個丫頭才知道後怕了。
“扶桑秋菊,還站著幹什麼,過去幫她們掌嘴!”花娘又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