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信了,他自嘲地笑了笑,難道是自己想多了?
淩安朔一直想得到紫衫玉佩,後來聽說紫衫玉佩被花家大小姐無意中得到,自然對她也是有一番調查的,一個相府千金,琴棋書畫倒是不錯,卻是個柔弱女子,而且一直以來受後母庶妹的牽製,性格難免有些懦弱。
可是淩安朔見了兩次花以媚,卻不曾發現她如自己曾經調查的那樣懦弱,相反的,他覺得自己認識的花以媚骨子裏有一種不可磨滅的倔強與驕傲。
這哪裏是傳聞中常常受後母欺負成了懦弱性格的花以媚?!
不過按這樣的花以媚的性格,如果假傳紫衫玉佩丟失了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或許紫衫玉佩根本就沒有丟,隻是她為了掩人耳目才這樣對外界說的而已,淩安朔這樣想著,又突然覺得她有些手段。
他確實有些想得到紫衫玉佩,可是上一次在林府拿到的卻不是紫衫玉佩,而是一株奇怪的花,還有那個神秘的黑衣人,到底是誰?
這一切,讓人琢磨不透,這個女人,也讓人琢磨不透。淩安朔歎了口氣,自己在戰場上與很多狡猾的敵人都交過手,卻沒有哪一次像這一次一樣撲朔迷離的,不過倒是覺得有趣。
“京兆府尹的審案手段也是厲害的,相信那幾個男人很快就會招了。”淩安朔笑道:“也就沒有信不信的問題了。”
花娘還是搖了搖頭:“我倒不會這樣覺得。”
“為什麼?”淩安朔不解。
“有的人偷雞不成蝕把米,如今這樣,你覺得派他們來的人還想讓他們活著嗎?”花娘說完就帶著扶桑走了,跟著人群往寺廟的方向走去。
淩安朔看著她的背影,這個女人怎麼能把這麼多的事情都看得那麼透,明明才十五歲,心思卻比五十歲的人還要多。
他自然不知道眼前的花以媚內心卻是一個活了八百多年的妖了,人世冷暖,她又怎會不知。
京兆府尹很快便來到了寶山寺,花娘想的沒錯,還沒等五個男人被收押,就已經死掉了,傳人問話也問不出什麼,花紫藤一口咬緊了什麼也不知道,隻是說那五個賊人突然冒了出來,自己就被嚇暈了,什麼也不知道。
花娘知道無論怎麼說都是沒有證據也是徒勞,說不小心和花紫藤走散了,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反正有威遠將軍和智空大師當人證,花娘的理由也很充分。
京兆府尹看問不出什麼,就先判定了這隻是五個男人見色起意,卻起了內訌,自相殘殺了。
“砰!”花紫藤將桌子上的杯子摔在了地上,臉上一副要吃人的表情,茯苓嚇得在一旁哆嗦不敢說話。
“紫藤!”李氏走進了她的房間:“你這是做什麼!”
“母親!我不甘心啊!”花紫藤哭著對李氏說道:“你不知道現在寺裏的香客都是怎麼討論我的!說我被歹徒盯上差點汙了身子!嗚嗚嗚......”
“你人沒事就好,等他們說了一陣子之後就沒有記得了,左右你還是個清白之身!”李氏安慰她。
花紫藤哭得更厲害了:“我好恨啊!本來這一切都是花以媚去承擔的,為什麼最後卻變成了我!是她害了我!我恨死她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再怎麼厲害也不會打得過五個大男人吧?”李氏有些疑惑花娘是怎麼脫身的。
花紫藤擦了擦眼淚,說道:“我也不知道,我和茯苓當時都暈倒了。”
李氏回想起來,花以媚回來的時候是和威遠大將軍一起回來的,莫不是...淩將軍救了她?
李氏肯定了心中的想法,那淩將軍是久經沙場的,是北辰國的戰神,對付幾個小毛賊自然不在話下。這次隻是她走運罷了,看她下次還有沒有這樣的運氣!李氏也有些不甘,明明是萬無一失的計劃,卻是這樣毀了。
“去叫大小姐過來。”李氏吩咐旁邊的一個丫鬟。
不一會兒,花娘就到了。
“母親叫我來是何事?”花娘進屋問道。
“放肆!看到母親不行禮,你還有沒有規矩!”李氏看到花娘一進來就直接問話,不免有些上火。
“母親?嗬嗬!媚兒隻有一個母親,她姓徐!”花娘不屑地對李氏說道:“至於你,隻是我父親的一個妾罷了!”
既然大家心知肚明,花娘也不想再裝了,裝來裝去的,不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