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力量強大,想必在軍中身居高位,平時事務繁忙,請不要和我們一般見識,通行證自然會給相關官員,等我們完成任務必定會去拜訪閣下。”一套熟練的傭兵界說辭從他的口中說出,一般情況下,敵方傭兵自然會知難而退,不在糾纏,但他錯估了一件事,就是他現在麵對的不是傭兵,而是一個士兵。
“呼。又是這句話,又是打不過,要如何如何。小子,我告訴你!我家將軍8年前就說過了,這片大地,是雙月帝國的,任何人都不要妄想用自己的規矩去改變它。”戰龍獸上的騎兵怒目大叫,紅鬥氣第一階段燃燒到頂峰,衝著傑洛斯瘋一樣衝了過來。
大刀揮動直砍,被劍擋住前迅速橫掃,傑洛斯往後倒退肚腹忽地一痛,戰龍獸在主人的驅使下一頭將他撞飛了出去,隨即眼前一花,大刀已從背後砍至,大驚下往前一翻,劍鞘爆碎聲中總算躲過一劫,翻身轉臉赫然看見一張血盆大口已經迎麵咬下,動作比思想快,腳下一抬蹬在戰龍獸的下巴,借力彈了出去。
一起一落間已經是生死互換,稍一思念,冷汗立即從額頭上流下:戰龍獸果然厲害,以速度而論不輸於一個青鬥氣第二階段的武者,再加上紅鬥氣強猛的攻擊力,兼並速度與力量,難道那個人可以橫行天下……“小子,服氣了沒有!”騎兵拉住戰龍獸,傲然問道。
一個紅光衝天罩體,一個白光環體而行,緣之空在白象頭上歡然拍手:“好,打,打倒這個家夥,我給你加錢,去,快去。”口氣中竟然將他人視作雜役隨意喝呼。
一道火紅的目光狠狠的瞪住她,戰龍騎兵氣的咬牙切齒就要催動坐騎把這個妖女拿下,兩腿剛動,一道光球就已著地滾來,傑洛斯緊貼地麵,專攻戰龍獸下盤,一道道白光如群蜂出巢,逼的對手節節敗退。
護手大刀不夠長,戰龍獸為韁繩所困,低不下身子,騎兵一身精堪騎術無法施展,再度處於下風。大地上,一個騎兵駕馭著猙獰猛惡的坐騎,卻被一個滾在地上得小子逼的左支右吾,看看也是搞笑之極,緣之空已經忍不住笑出聲來。
清脆的笑聲令騎兵怒火中燒:“混賬!混賬,小子,看我的!”一翻身,竟從戰龍獸身上跳下,但下麵就是雪白色的劍芒,這樣下去未著地已經要被削斷雙腿。
隻見這騎兵完全不在意覆蓋雙腿的劍芒,護手大刀倒轉直刺,直衝傭兵胸口而來,雙腿被斬斷的瞬間竟也是傑洛斯傳腸破肚之時。
好狠的家夥,緣之空暗暗咋舌,眼看傑洛斯不予兩敗俱傷,立刻滾開,但騎兵的雙腿已經被長劍刺的鮮血淋淋,可謂再輸了一局。
真好,這下看那個家夥怎麼收場。幸災樂禍的緣之空拿起一串葡萄剛要吃,一聲哨音已經打破了她的妄想。騎兵食中兩指放在口中,區別於一般的吹哨之法,呼嘯的哨音令戰龍獸直撲而上,靈巧的躲過長劍,一口咬下了傑洛斯的襯衣,一爪劃破了他的手臂,一掃尾更是逼的敵人到翻躍開,而剛一著地的傭兵麵對又是一把帶著紅鬥氣的長刀,咬緊牙關的騎兵不顧滿腿鮮血招招搶攻,一人一獸彼攻此守,配合的緊密無間,如滔滔大河般的攻勢打的傑洛斯節節敗退。
緣之空不禁站了起來,雙目緊緊的鎖在戰龍騎兵的身上,雙眼隨著一人一獸的攻擊步伐左右擺動:好俊的分進合擊之術,這樣下去傑洛斯絕對會輸!
沒錯,在如狂風暴雨般的攻勢中,傑洛斯擋開長刀擋不住利齒,按下獸嘴卻被長刀所傷,對麵的敵人就如一個多臂神魔,在鮮血飛濺中吞噬著他的生命…………鮮血?
忽然的靈光一閃,緣之空凝神看去,在四濺的血光中,大部分得鮮血竟然不是傑洛斯的血,而是那個騎兵的血。不斷的劇烈動作,令腿上的傷口加速惡化,縱使用堅強的意誌咬牙苦撐,也漸漸跟不上戰龍獸的速度,反倒拖累坐騎不斷配合他的動作,喘氣的聲音已經漸漸蓋過了兵器碰撞的聲音,不斷流下的汗水濕透了他的鎧甲衣衫,但一道道刀鋒仍舊是淩厲無比,隻是轉瞬之間,兩人一獸踏過的土地已化成血紅的泥漿,端的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