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果神仙分界的話，顧靈肯定是要留在仙界了……
雖然他自己不用去九重天上，但是肯定是要去羽林聖殿的。如今的新定的仙界雖然和羽林聖殿沒有神仙二界之間那麼遠，但是仙界規則嚴苛，怕是也不能來這地方了。
林楓的眸子暗了一暗，心下已經有了定數。
倒不如去跟師父打個招呼，把她悄悄地接到這羽林聖殿裏來。反正這仙界熙熙攘攘的，也不會有人發現少了一個新來的小仙。
林楓心裏想的是很好，但是總歸還是沒有問過顧靈的意思，現在這趟走出來，倒也方便去問問顧靈。
眼下顧靈應該是在淩霄殿附近吧……？
前幾日聽說玉皇是在把她安排在側殿的書房裏麵整理典籍，到時候還要前往書庫去管理上古文獻。
林楓猶豫地想著。
“羽林聖殿？
這偏殿書房也還算是亮堂，裏麵的布置也很簡潔，倒是和之前生角祖師在天台山的房間差不多了。
顧靈就在這房間裏細心地給每本典籍都編上號碼一一登記在冊，方便日後查找。偶爾還要做些抄書的工作。
林楓站在書桌前跟顧靈提起了羽林聖殿的事情，顧靈驚詫之下便繞過書桌直接走到了自己的麵前。
顧靈第一次聽說這個稱呼，似乎是吃了一驚，有點迷惑不解的樣子。
“是啊，是我們幾個住的地方，地方很大，不用擔心。”
林楓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釋道：“這幾日還在修繕，不過很快就應該修好了。”
實際上還差得遠了，那工匠說裏麵的房間也侵蝕得厲害，要一間一間重新整修。
但是林楓現在也顧不上這許多，隻想著怎麼才能哄著顧靈搬到羽林聖殿來。要是跟她說整個羽林聖殿其實都還在修繕，那要怎麼讓她過來？
——難不成要請她過來參觀工匠施工嗎？
這點林楓還是明白的。而且現在的修繕也不妨礙居住，羽林聖殿裏也多得是空房間，完全可以換來換去地住，根本沒什麼妨礙。
“風景也很好，還有個庭院，裏麵也可以栽上許多的花。你喜歡什麼，我們就種什麼。”
這庭院當初還是人界工匠安排的，自己覺得沒什麼大用，現在想來也是很別致的一處設計，最適合在裏麵種些花花草草的來培養情趣。
顧靈這才點了點頭，似乎是明白了他的意思，有些臉紅地問道：“是要我一起住？”
林楓愣了一愣，似乎不太明白為什麼她又重複了一遍。自己的意思難道不夠明白嗎？
但是看著顧靈那羞紅的臉色，他忽然間就反應了過來，也不好意思起來。
“就是。新神界那邊在九重天上，也挺荒涼的。我覺得神人二界交接的地方挺不錯的，不管是去人界還是去神界其實也都方便……所以我就……”
說了半天林楓也覺得說不下去了，終於狠下心來，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直入主題地問道：“你願意和我一起執掌這天下嗎？”
顧靈愣了愣神，嬌俏的臉上有些難以置信地問道：“什麼？”
林楓又抬起頭來，盯著顧靈的眼睛，重複了一遍：“我是說，你願意和我共享這萬界的繁華嗎？”
你願意……
成為我這萬界之尊的夫人嗎？與我共享無邊繁華，也與我共度無邊苦寂。
林楓的眼神之中有一絲凝重和緊張，生怕顧靈會不明白自己的意思。他還是頭一次說這樣的話，甚至有些尷尬，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顧靈漂亮的臉上忽然顯露出一絲驚喜的神色來，終於慢慢地彎起嘴角笑了起來，像是燦爛的花兒一般，語氣中都帶著歡快地說道：“我當然願意。”
她說這話的時候嬌羞得不行，林楓也是愣了愣。
林楓終於鬆了口氣，猛然一把抱住了顧靈，把頭埋在了她的肩膀上，低低地笑了起來。
這萬界之大，總歸還是有一些值得高興的事情。
成為這名至實歸的萬界之尊是其一，自己喜歡的人也喜歡自己是其二。
其三其四都已經不重要了，現在抱著顧靈已經讓他覺得非常高興。
林楓忽然覺得無比滿足，自己這一生原本以為是兄弟反目成仇，心魔入體糾纏不休，師徒恩斷義絕。
沒想到現在卻是師徒兄弟都能夠重修於好，自己登頂萬界之尊，甚至還有個姑娘願意和自己不離不棄白頭偕老。
也算是不枉他在這人界走上一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