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回事啊……”
老陳並不清楚狀況,稀裏糊塗地便問了一句。
張焱也有點尷尬,本來隻是聽到聲音看看是不是店小二之類的人進來了,畢竟不曾察覺到真氣。這下被老陳一問倒讓他不太好意思。
林楓趁著這一緩和,便信口編了個故事道:“我以前與刁雪姑娘曾有些誤會,這次見麵本來想澄清一下解釋幾句,結果沒想到刁雪姑娘本來與人打鬥,見到我反而走岔了氣,才受了這樣的傷。”
反正刁雪身上的是劍傷,一般人都會覺得是被劍修所傷,林楓並無佩劍,手上也不曾有劍繭,張焱自然不會想到這一切其實是因他而起。
“不過,我看這刁雪姑娘性情似乎與以前有很大不同,我倒差點誤以為是我認錯了人了。敢問張兄,刁雪姑娘的性子一直是如今這般模樣嗎?”
林楓一聯想到小洛的事情,便不由自主地看誰都覺得誰被奪舍。眼下趁著方越還沒回來,自然是能多問幾句就多問幾句。
“嗯……”張焱歎氣,心下明白林楓在問什麼了,更不好意思了,“其實是因為張某我與他們同行,才顯得……”他當然也知道是因為自己管得太多才把人家管成這樣子的,但是不好意思歸不好意思,該管還是得管,這是張焱的人生信條。
林楓略一沉吟:“原來如此。”在心裏已經是忍不住笑開了。難怪看刁雪比以前要活潑得多,原來是因為被張焱這樣的呆子給管得久了,壓抑太久便不自覺動如脫兔了。
不過看方越和張焱都是叫刁雪左使大人,顯然地位是要比刁雪低上一級的,方越和刁雪二人竟然還要受到張焱的約束管教,也是神奇,難道這張焱其實才是扶桑教教主的心腹麼?
林楓想歸想,這種事情顯然是不合適問的。
本來林楓還想再隨便問點什麼東西,但是方越的氣息很快就出現在了客棧附近。林楓感覺到了,隨即張焱也察覺了,開口道:“既然方兄已經取劍歸來,我們也就不再叨擾了。左使大人我們會帶著回去,多有打擾,還望諒解。”
林楓點了點頭,便看見方越急匆匆地佩著劍跑了上來。那劍雖然還能察覺出來血腥氣,但是表麵已經被擦得幹幹淨淨,看上去除了劍穗之外,好像從來沒有沾染過血跡一般。
林楓暗自歎氣,正想著該怎麼送走這兩個人,卻見老陳對自己悄悄使了個眼色,擠眉弄眼地笑了一笑,林楓驚訝,點了點頭。
老陳這意思,似乎是辦妥了。但是他辦妥了什麼事?
林楓暗自歎氣,發現自己和老陳的確是沒有什麼默契。
“告辭了。”張焱站起身來,對著林楓抱拳躬了躬身以示謝意,林楓勉強地笑著,側了側身去暗瞥方越的臉色。方越果然是恨得咬牙切齒的。
“既然方越兄弟回來了,那……”林楓也站起身來,看了看方越,又微微側身示意了一下躺在床上的刁雪。
方越雖然心中忿忿,但是他也看得出來現在刁雪體內反倒有許多林楓輸送的真氣,萬一他真的懂些什麼旁門左道,要對刁雪動手還不是輕而易舉。於是再多不甘也隻得先咽下,方越開口道:“那麼我們先告辭了。”
說罷便起手去抱刁雪。
張焱也趕緊伸手去幫忙,結果手伸到了一半,卻又僵了回去,顯然也是知道方越對刁雪的感情有些不一樣,這時候自然也不好幫忙。
兩個人一個抱著刁雪一個空著手,都對著林楓示了示意,走出門去。
林楓這才鬆了口氣,癱坐在椅子上,轉頭問老陳道:“你剛剛對方越說了點什麼?”
老陳嘿嘿一笑,頗有些得意地道:“我給他說啊,師兄幫著那姑娘療傷的時候,留了一手,隨時都能對那姑娘下手。我估摸著他也拿不準情況,就不敢貿貿然動手。”
林楓無奈地搖著頭笑了笑,道:“沒想到你還挺機靈。”
老陳又是嘿嘿一笑。
林楓看了看老陳,忽然問道:“你頭發是不是黑了點?”
老陳訝異了一下,問道:“什麼黑了點?”
林楓站起身來走近了老陳,伸出手去攏了攏老陳的頭發,果然是看見了一點點黑發。他放下手在房間裏四處看了看,找了麵鏡子遞給了老陳:“你看看你自己的頭發,是不是染黑了?”
老陳接過鏡子一看,果然是,不由得心下一驚,看向林楓道:“還真的是,這是怎麼回事,我怎的還返老還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