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樣,我想,我還是離開比較好。”墨言悠看著沉默了很久的眾人,緩緩地開口。
“小貓,我們······”弑小兔想要解釋什麼,卻又不知道說什麼好。
墨言悠衝她笑了笑:“如果是我,我也不會允許自己的同伴麵臨著未知的危險。”
弑鷹站起來,走向墨言悠,用拳頭在墨言悠的肩膀上撞了一下。
“如果有再見之日,你便是我的兄弟!”酷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墨言悠不由愣了愣,拜托,我是女生好不好·····雖然抱怨著,但墨言悠的心中卻不由升起一片豪情。
“好!再見之日,你便是我的姐妹。”說完墨言悠瀟灑離開,完全無視了眾人因為“姐妹”二字而石化的樣子。
“哈哈哈···哈哈···”弑狐笑的前仰後合。
“哎呀呀,‘姐妹’哦····”弑小兔睜著純潔的大眼睛,甜甜的說道。
“我‘弑神’傭兵團這是算欠了她一個人情,再見之日,我們都需要去為今日之事去道歉。”弑狼在眾人的笑聲停止之時緩緩地說道,他不會為今日沒有阻止墨言悠離去而後悔,畢竟在他心中,弑狐等人的安全是最重要的,無論在什麼時候,他的決定都是以眾人的生命為重。但是讓墨言悠離去,也並不符合他一貫的原則,所以在他看來,他們欠了墨言悠一個人情。
離開了眾人的墨言悠獨自融入了夜色之中,雖然銀發白衣,但是卻仿佛融入到了夜色之中,她依然在向死亡之森的深處前進著,這是弑狼等人沒有想到的,畢竟還沒有人敢獨自橫穿這裏,在他們看來,墨言悠既然離開了隊伍,那必然是原路返回了,根本不會有太大的危險。
在自己的衣服上灑下驅蟲的藥粉,墨言悠選了一棵大樹,輕輕一躍,便來到了樹枝上,認真的檢查了一下四周的情況,發現沒有危險,這才背靠著樹幹坐了下來。
“唉······”墨言悠覺得有些疲憊,特別是心裏。
不得不離開團體,一個人前進,墨言悠心中還是有些失落的,莫名的就想起了那個人,那個至今還沒有重新出現在自己麵前的人。
“離莫憂······”仿佛又回到了初見時那人自斬一縷長發的樣子。
“離莫憂,莫憂,莫憂···你為何還不來見我,為什麼一直躲著我?”寂寞的歎息隱隱想起,低聲的呼喚無人聽到。
墨言悠忽然想要任性的在這深夜中闖一闖這死亡之森,她想知道,在生死之際,那人會不會現身,會不會救下自己。
“真是幼稚的想法!”忍不住自嘲,墨言悠勾起的嘴角分外無力,就算隻有自己一個人,也可以活得很好的···吧。
“悠兒。”低沉的男聲傳來。
墨言悠一驚,不可置信的抬頭,前方,君子如玉,溫文爾雅,那是莫憂一貫樣子。
“悠兒,對不起,我,回來了。”人影逐漸走近,直到樹下。
“悠兒,下來,來我身邊。”
墨言悠忽然就濕了眼眶,這人,終是出現了,終於不再躲著自己了。
像一隻終於見到主人的小獸,墨言悠撲進樹下之人的懷中。
“為什麼?嗚···你為什麼現在才出現,為什麼嗚···為什麼欺騙我?”
哭泣中夾雜著匕首刺入肉體的聲音,莫憂不可置信的低下頭,看到的,是自己留著鮮血的腹部。
再次抬頭,是一雙鮮紅的眼眸。
“你,不該騙我!”墨言悠像一頭受傷的野獸一般。
“悠兒,你···我那麼愛你,又怎會騙你呢,況且我又有什麼好騙你呢”莫憂眼中滿是傷痛,他不明白,墨言悠為何要這樣做,她不是愛著他的嗎?
墨言悠將匕首拔出,後退兩步,看著重傷的莫憂捂著流血的傷口跪倒在地,眼中隻有冷漠。
“你,真夠無情,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墨言悠笑的風輕雲淡。
“你做錯了什麼?”收起匕首,墨言悠蹲在離莫憂的身前,一隻手放在他的肩上。
“莫憂從來不會將我的感情當成保命的護身符,如果我要他死,他一定會握著我的手,將匕首刺得更深一些。”
幽幽的話語從朱唇中說出,受傷的“莫憂”卻隻感到了短暫的恐懼,因為他的身體在已經隨著最後一個字音,化為飛灰,靈魂也不複存在。
墨言悠站起來,看著手上跳躍的黑色火苗,麵無表情的回到了樹枝上。
莫憂,你再不出現,我就真的刺你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