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llis’Canon。文藝複興卡農。
世界霎時一片安靜。耳邊響起教堂聖潔的鍾聲,無數鴿子在扇動翅膀,仿佛置身在一片白色的光芒中,心在飛翔飛翔……
我捂住悸動的心,隻能傻傻的站在那裏,這個聲音輕靈得簡直如同天籟。太過震撼和驚喜,連她說了些什麼我都完全沒有注意,拖著她走到舞台上,命令她繼續唱,然後她再次出乎我的預料,居然在略微僵硬的唱過TakeThat–Patience後,來了首MichaelJackson的《BillieJean》,在漫天的尖叫和掌聲中,還跳起了機械舞……
就這樣,我和寧如昔認識了。那個春末,我被年幼的她深深震撼了,心跳了,於是孽緣就開始了。
我們漸漸熟悉起來,成為了朋友。
她和我完全不一樣。高興了就放肆的笑,難過了就大聲的哭,喜歡了就抱住不放手,誰讓她不痛快了就狠狠的揍,一想到什麼就立馬去做。以一種勇敢姿態不在乎旁人目光的恣意妄為的她。自己決定自己的一切,自己選擇自己的生活,清清楚楚知道自己活著的生活方式,就是她。
就像是光明對黑暗中的人是種致命的誘惑但還是渴望一樣,迷戀上了,她好像全身都放著光芒,指引了自己的方向,打破自己那偽裝的平靜……
她的家庭也是很混亂,可是她卻一點也沒有感覺哪裏不對。很多時候,她總是傷痕累累,很多次把她帶回家給她上藥,我終於忍不住問她,“你為什麼不還手,為什麼不告訴原來的媽媽寧茹呢?”她卻睜大清澈的眼睛說,“她是生我的媽媽呀,怎麼能還手呢?”
我以為她隻是很單純,但是在看到她和寧茹一起的笑容,我才明白,她其實隻是很渴望親情。隻要有一點希望,就絕對不會放手的強烈的渴望著。可是總有一天,她會明白的吧,她現在的母親其實根本就不愛她。我沒有辦法把虛假打破,隻好和她一樣,假裝那就是真實。
但是,真實是沒有辦法假裝。終於在那一天,真實以那樣殘忍的方式揭露在了她的麵前……
那一天,我看見倒在血泊中的她的時候,還以為她死了。把她抱在懷裏,才發現她是那麼的瘦弱輕巧,好像隨時都會消失不見似地。
她是那麼的單純,我不明白命運為什麼要那麼對待她,那麼殘忍的對待她。明明她什麼都沒有做錯,為什麼她可以去承擔那一切,我一點都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