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
怎麼這麼尷尬啊!自從知道許香櫞的事情後,好像就不能和他正常說話了……
“寧如昔。”“嗯?”“你真的和莫塵冰在一起了?”“哈?”這是那一出?寧如昔困惑的看向林永暄。
“今天早上,不是你自己說的嗎?”“今早?我有說過什麼嗎?”寧如昔努力回憶。
刷刷刷,鏡頭回放的到今天早上:“這還差不多,說實在的,這麼多人,”寧如昔悄悄環顧周圍人群,搖頭:“跟你在一起好丟人的說!”是這一句嗎?接著是楚行的大嗓門:“你們在一起了?”劉依然笑嘻嘻擠眼,“你看不到嗎?”寧如昔接過了話頭:“就是,明明都在這兒了還問在沒在一起,眼睛有問題啊你?”
就是這個在一起嗎?拜托,她當時本來就和莫塵冰在一起的啊!寧如昔終於明白過來,如莫塵冰的願捶胸頓足,“我……”還沒說出口,動作幅度過大的她,膝蓋“砰”的撞上了桌子,“我”變成了一聲慘叫,寧如昔疼得抱住膝蓋。林永暄忙把桌子推開,眼見紗布瞬間殷紅,忙抱起她,奔出教室。
風聲中,寧如昔聽見他在說,“別怕,我在。”委屈、悲傷、和痛苦交織,眼淚瞬間流出。傷口還在流血,在他溫暖的懷裏,她仰頭,看向他,“我沒有和莫塵冰在一起,沒有。”“我也是,沒有和許香櫞在一起。”他低頭,一字一句。寧如昔怔忪,眼淚頓時如同潮水。他知道,原來他都知道!
原來,痛苦,也可以這麼幸福。寧如昔哭著,微笑……
“許香櫞的事隻是我媽媽和她父母開玩笑時候說的,我並沒有承認。”
包紮好了傷口,兩人卻沒有回到教室,在寧如昔的慫恿下,兩人跑到了一直以來彈鋼琴的那個音樂室。林永暄這解釋起許香櫞的事情來。
寧如昔這才覺得臉紅,手指在琴鍵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跳動,就是這隻手,他剛剛在包紮的時候握住自己的手,啊啊,不能再想了,不能再想了……
林永暄微笑著,十指在鋼琴上跳動,一曲《獻給愛麗絲》回響在房間裏。寧如昔隻覺心裏滿滿當當,叫做幸福的感覺溢滿心房,這是彈給我的嗎?音樂停下,寧如昔忍不住偷眼看向身邊的男孩,哪料他正凝視著自己,眼神中流動著說不出的溫柔,她呆呆的看著他越靠越近,幾乎能感覺到彼此溫熱的呼吸,寧如昔極力隱藏著自己越來越快的心跳,閉上了眼睛,有些不安的等待著。
一陣音樂在耳邊響起。寧如昔立刻睜眼,滿臉通紅的別開頭。林永暄拿出手機,由於離得太近,寧如昔也聽到了電話那頭的聲音,莫塵冰!竟敢壞我好事!
“阿暄你見到寧如昔了嗎?”林永暄轉頭看看寧如昔這才說:“我們在一起。”“她沒事吧?座位上有血,手機也打不通!”莫塵冰的聲音裏有著焦急。“她先前不小心撞到膝蓋了,剛看過醫生,現在沒事了。我們馬上就回來。”林永暄也不多說,掛了電話。“我們回去吧!”“好。”寧如昔點頭,爬上她的背,天知道她有多麼舍不得啊……
“你知不知道我們找你你多久?”劉依然首先拍桌子,“座位上全是血,電話還打不通!”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上課關機的習慣,”寧如昔陪笑臉,“噓,小點聲,會吵到外麵的客人的。”此時幾人正在飯店的包廂裏。
“找什麼借口?”劉依然不依。寧如昔忙道歉:“我不是故意的啦,不小心撞裂了傷口,忘記了……”她忙指林永暄,“學長作證!”
林永暄配合點頭,“你們不要再怪她了,要不是我,怎麼會……”林永暄不提還好,寧如昔頓時尖叫,“怎麼能怪你?都是楚行的錯!”
楚行一臉委屈,“雖然寧如昔學妹你直呼我名,我很高興,但是你不能冤枉我啊!”
“冤枉,哈,”寧如昔把受傷經過講了出來,“要不是你把我騙進文字圈套裏,怎麼會發生這種事?”
楚行縮頭,劉依然陳愷大笑,寧如昔怎麼會放過他們,“笑什麼笑?你們還不是一樣?當時就發現了還故意套我話!”劉依然賊笑著吐舌頭,寧如昔又氣又好笑,忍不住笑出聲來。“你自己還不是在笑?”劉依然不放過任何取笑她的時候,寧如昔瞪她一眼,卻生不起氣來,半響才說:“算了,我不跟你氣了。”她正正臉色,對眾人說:“謝謝你們這麼關心我,害大家擔心,對不起了。”
眾人愣了愣,倒沒有想到她會突然道歉。劉依然一把勾住寧如昔的脖子,“哎呀呀,突然說這麼煽情的話,我都感動的要哭了!咱們誰跟誰啊,就衝你這句話,我以後一定少捉弄你!”眾人頓時大笑,寧如昔心中暗叫:劉依然你也嘴巴功夫漸長了啊,要不是林永暄在這,哼,回家看我怎麼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