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煙應了一聲,穆沉雖是不舍,卻還是將懷中的天賜遞環給眉煙,往議政殿去。眉煙回到宮內,帶著天賜沐浴過後,望著空空蕩蕩的宮殿,忽覺宮中還不比小小的食肆好。
卻在此時,孫嬸的聲音響了起來。“我說你們這些丫頭片子怎麼這麼講不聽呢?說了我不是貴人無需對我行禮,你們一個個的,真是.....”
眉煙聽的又好笑又無奈,將天賜安置在寢宮,著令宮娥還好看管著,才緩步走上前去,卻見那群小宮娥早已被嚇的不知所措,忙忍笑詢問。“怎麼回事?”
那群宮娥知眉煙是這兒的主子,忙行了大禮,當頭的一個忙開了口。“見過皇後娘娘,回皇後娘娘的話,無甚大事,隻是孫姑姑不願讓奴婢們與她行禮,可是籠統禮不可廢,故而.....”
眉煙知孫嬸脾氣倔得很,隻得無奈看著那個宮娥。“孫姑姑與你們無甚不同,日後無需再行禮。”
“諾。”那群宮娥唯唯喏喏看了眼孫嬸,退了下去,各自忙碌。
久別重逢,眉煙拉住孫嬸仔細詢問。“我不在的這些時日,嬸子一貫可還好?在這兒可有什麼不習慣的地方?可有人欺負你?”
麵對她一連串的問題,孫嬸一時不知如何答起,不由憨憨笑笑。“你回來就好,管那些做什麼。再有,你是要做皇後的人,怎能道“我”,該是自稱本宮的。”
眉煙無奈看著孫嬸。“籠統煙兒還是自小習得宮中規矩的,這些自是知曉,隻是嬸子又不是外人,何況煙兒還未封後,仍是食肆的小廚娘。”
“你啊,我真是說不過你。”孫嬸無奈看了看眉煙。“道理你都明白,我自不會多說。讓我看看天賜吧。”
眉煙從善如流拉著孫嬸往寢宮去,卻見至了新環境的小家夥絲毫不怕生,在床榻上翻身。
眉煙慌忙快步上前去,生怕小家夥翻下床榻,隻是小家夥玩的開心,絲毫沒有留意到母親的焦急。
孫嬸笑著看著天賜,搖了搖頭。“這活潑勁兒與你幼時相差無幾,可真是隨了你。”
眉煙聞言不甚開心,隨即反駁。“你又怎知穆.....你又怎知陛下兒時不那麼調皮呢?”
此言一出引得近旁的宮娥忍不住輕笑,卻在此時眉煙聽聞穆沉的聲音。“怎麼,朕一時不在皇後身邊,皇後便取笑與朕了?”
那宮娥忙止住笑行了禮退下,孫嬸也借故離開,眉煙無奈的看著穆沉,帶著些窘迫開口。“我不是那個意思.....陛下來此多久了?”
穆沉笑著看了眼眉煙,“無人的時候你大可喚我阿沉。”
這一句話穆沉有意帶了些曖昧意味,引得眉煙紅了紅臉。“說什麼呢。”
穆沉見她會錯了意,笑了起來。“我不過是說下人都不在的時候。你想什麼呢?”
眉煙又羞又惱,推了推穆沉。“你淨會取笑我,你在兒子麵前如此孟浪,讓兒子學了去該如何是好。”
穆沉望著天賜,不由俯身逗弄。“天賜,你說,你會不會學了去?”
眉煙不由嫌棄看著穆沉。“天賜才四個多月,又怎會說。”
話音剛落 卻聽天賜最重發出細細碎碎的音節。“b.....bu。”
穆沉不由再度笑起,帶了幾分洋洋自得。“你瞧瞧,兒子確然會說的。”
眉煙不甚服氣,穆沉轉了身再度引著天賜。“兒子,你再說一次,會不會學了去。”
天賜睜著大眼睛,懵懵懂懂得繼續發聲。“b...bu。”
這次連眉煙都覺得天賜當真是聽懂了二人的話,卻隨即瞪著穆沉。“你瞧,兒子能聽懂咱們的話,你再如此,難保不會讓兒子學去。”
穆沉好容易止住笑,摟上眉煙的腰身,在眉煙耳畔呢喃細語。“我還有更孟浪的舉動,正在考慮要不要如此做。”
穆沉語罷,在眉煙耳畔嗬氣。眉煙不由羞紅了臉,推開了他。“誰能想到一國之君,大駱新皇,私下裏是這樣的人。”
穆沉愉悅的看著眉煙的反應,聞言微眯眼眸。“隻要你不說,誰都不會知道。畢竟我隻在你麵前如此。”
眉煙看著他這般不悅的表情,不由笑著逗他。“可若我說出去呢?”
“反正我是你夫君,若我丟臉,你也會丟臉。”穆沉毫不在意的伸出手指逗弄著天賜,天賜抬起小手攥住穆沉的小指,送入嘴中,咂咂出聲。
天賜這一舉動使得穆沉柔和了眉目,穆沉摟過眉煙,望向眉煙的麵容。“你與天賜,當真是天賜予我的寶貝。”
眉煙抱過天賜,笑了笑。“之前怎麼不見你如此嘴甜?”
穆沉將下巴抵在眉煙發間,含糊開口。“小別勝新婚,這個道理,你該是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