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宋頓時一愣,緩緩抬頭看向他。難不成,他真的對唐墨染動了真情了嗎?
南宮賀龍輕咳了聲,提醒月宋拿捏好分寸。他自然明白,現在的軒轅沛楠與當初的不一樣。如今已經可以證明他的猜想,在這個世上,他最信任的人,恐怕就隻有唐墨染。
“念在她多次幫你的情分上,我向你保證,絕對不會傷害她。既然你的身份已經曝光,讓祭司安排一下,找個好日子,就認祖歸宗吧!”
反正都是充當另一個人的身份,如果不能叫自己真正的名字,叫什麼又有何區別?左右這個世界,對他來說隻是一場遊戲。
軒轅沛楠點頭應了下來,注視著頭上的天空。明月高掛,清風拂麵,與在大牢的環境截然不同,心情也自然而然地感到輕鬆。
南宮賀龍見他的心情尚算愉悅,隨即命人安排酒席,要為他接風洗塵。
微風吹起他的華發,長長短短地在空中糾纏如畫,月宋炙熱的眼神從來不曾離開過他。
軒轅沛楠回頭,無意瞥見她那臉上寫滿了緋紅的心事。
南宮賀龍的唇角微微向上揚起,軒轅沛楠的風流韻事他是早就聽了不少進去,他隨即命人著手安排起來。
“沛楠,你府上的妻妾為兄早就命人給你接了過來,她們對你也是非常想念,一直擔心著你的處境。等會兒,你便抽空去看看她們吧!
明日,我們必要給他軒轅戰重重一擊。”
飯後不久,月宋便帶著軒轅沛楠回去休息。
“殿下,不知道你想寵幸哪個妃子?”月宋低聲問到。
逃命的日子終於過去,他也不用繼續被關在牢裏,由心一想,這些日子,他確實憋得慌。怎麼說他也是一個花花公子,見慣了那些燈紅酒綠。
能寵幸誰?這裏的人他都沒認識幾個,更何況,她所說的妃子都是別人穿過的舊鞋。即便用的是同一個身體,他也不能容忍。
“你把她們都召集出來,讓我看看。”
可月塵才邁開幾步,軒轅沛楠便揚起了低沉的嗓音,“還是別了,帶我去看看那個叫李楚倩的吧!”
月塵的眼神微斂了一下,緩步回到軒轅沛楠的身邊,“是。”
“你也是我的妃子嗎?”
“屬下不敢,我隻是主子的奴婢,不敢有什麼非分之想。”月塵故意將頭埋底,害怕軒轅沛楠洞察她的那份心思。
即便知道眼前的人失去了記憶,她還是跟以往一樣,對他死心塌地。
行了一段路,軒轅沛楠越發察覺月塵的那點小心思。遂故意放慢了腳步,愣神一下,就停在了原地。
月塵突然察覺後麵沒有了聲響,心裏咯咚一聲,衝衝回頭,“太子殿下…”
映入眼簾的是軒轅沛楠那份濃濃的笑意,他向月塵招手,命她一步一步靠近自己。
在彼此不到三步的距離,軒轅沛楠往前大步,將月塵摟到懷裏,“你要帶我去見什麼妃子?她們可都是我的過去。”
月宋自是不敢逾矩,下意識回避。
可軒轅沛楠的大手越捉越緊,麵龐向她進一步貼近。口氣中如蘭的清香在她的耳邊飄來,那溫潤的潮濕正向她的耳朵發起攻擊,“怎麼了?你不想嗎?為奴者,必先聽從主子安排,做好主子吩咐的事情。現在,我就要你承認自己的心。”
軒轅沛楠無視她的猶豫,就似餓狼看到了美食一般,眼放精光,繼續自己所想之事。
這裏畢竟是通往李楚倩住所的路上,猶如慣常一樣,李楚倩飯後散心。殊不知恰巧遇到了軒轅沛楠調戲月宋這一幕。
她看到軒轅沛楠那熟悉的身影,急急往回退了過去。
“娘娘,你這是怎麼了?當心點。”隨身奴婢的提醒無心幹了壞事,月宋立即收回資金的心思。
軒轅沛楠也同時看了過去,一眼就認出了李楚倩的樣子。
“你,給我過來!”軒轅沛楠指著李楚倩說。
李楚倩瞥了月宋一眼,完全記不起有沒有見過這個女子,卻又有一種道不出的熟悉。
她急急走到軒轅沛楠麵前,傷心欲絕地說:“太子殿下,你可算來了!你一定要給臣妾做主啊!那個宋媽媽,她,她差點就害我們母子再也沒辦法與你重遇。”
軒轅沛楠無聲地看了月宋一眼,隻見她不慌不亂,絲毫沒有將李楚倩的話放在心上。
“我不想跟你說這些事,你隻要告訴我,你方才都看到了些什麼?”軒轅沛楠說。
李楚倩無力地看向他,眼神慢慢地向月宋看了過去。她對軒轅沛楠的自稱感到十分詫異,那個高高在上的太子,怎麼可能用一個我字來稱呼自己?他是否已經被人迷了心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