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她對自己還算有心,也隻能趁著她心還是軟的時候,讓她盡快救出自己。
唐墨染隨著軒轅戰走出大牢,一路上都將頭低著,就連偷偷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她就等著軒轅戰開口,想知道他的態度如何。
突然,軒轅戰停下了腳步,唐墨染竟嚇得汗流浹背,像是要大禍臨頭一般。沒等軒轅戰開口斥責,她就放大了膽子,牢牢捉住他的手。
“戰,你放心吧!我是絕對不會跟他走的,我保證!”
見唐墨染這般鄭重其事的承諾,軒轅戰心裏頭有說不出的高興。他一把將唐墨染抱到懷中,低聲地說著,“本王也不會輕易放你離開的。”
二人相視而笑,仿佛連感情也更進了一步。
軒轅戰那樣冷冷的態度,忍得唐墨染發出悶笑一聲。這笑聲更是喜人,能將軒轅戰的視線一再吸引,可他就是不開口,保持著沉默。
終於,唐墨染還是憋不住地跟他開了個小玩笑,“誒,你在撿金子嗎?”
“何處有金子可撿?”
哈哈,唐墨染笑得更歡,似乎有點存心捉弄,“你要領我到哪裏,就到哪裏撿啊!先說好了,你的就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
唐墨染見他臉頰緋紅,如沐春風,便更加肆無忌憚地問道:“戰,我看你帶我出來的路跟進去的不一樣,你這大牢也設得懸乎。當中是不是還有什麼密道?我要是亂闖了進去,該不會就出不來了吧?”
即便知道唐墨染這是在試探,想找出救軒轅沛楠的方法,也是對他的一種不信任。軒轅戰緩了一口氣之後,還是決定告訴她實情。
“那個洞口隻進不出,每個時辰裏麵的活路都不同,想從裏麵救人,最好就死了那條心。本王答應過你,不會為難軒轅沛楠,等他接受完公審,本王自當設法讓他脫身。”
好不容易才出現的笑容,在刹那之間迅速凋零。而唐墨染唯一想做的,隻不過是跟軒轅戰說一聲,“對不起。”
見身邊的人又變回了那個榆木疙瘩,唐墨染鼓起勇氣大聲說道:“我剛剛說的是真心的。”
軒轅戰一愣,冷不丁地回了一聲,“嗯。”
這個反應著實讓唐墨染高興不起來,二人也因此一路無言,將沉默進行到底。
直到他們出現在眾人麵前,百裏芙玲二話不說地就算落了唐墨染一番,“唐墨染,你好大的架子啊!要戰哥哥親自去請你不說,還這樣慢慢吞吞地走來,讓這麼多人幹等著。
你也不看自己什麼身份,在場的都是些什麼人。別說了,自罰三杯吧!”
百裏芙玲鼓著一肚子的氣,換了以前,必當是大刑伺候。本以為罰酒已經是對她難得的仁慈,偏偏大家是一個接一個地開口。
“不行,戒酒。”作為負責唐墨染孕期飲食健康的霍清風第一個開口,生怕出了什麼問題,軒轅戰會把罪名往他的身上來扣。
“在別人家裏吃飯,還輪得到你挑時間嗎?給你吃的就已經不錯了!”力挺唐墨染的端木俊緊接著開口。
“這裏哪裏還有你的位置?你算什麼東西?唐姑娘能過來,已經是給足了大家麵子,你可別得寸進尺。”頗為不滿百裏芙玲的風逸宸恨不得將她直接趕了出去。
“都是一家人,等一下又有什麼關係?說什麼罰不罰的?你說呢?”百裏昶禦看著氣氛尷尬,想給百裏芙玲準備一個下台階。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指責讓百裏芙玲心裏難受,她環顧四周,竟沒有一個人算得上是自己真正的朋友。
突然,百裏芙玲捫心自問,就是到了外頭,脫下了小公主的名號,能真心待她的人,還真的沒有。
可惜,唐墨染並沒有怪責她的意思,微笑著朝她頓首。緩步走到她的麵前,自己給自己斟酒。
“是我遲到了,該罰。”
酒杯輕抬,瞬即就被軒轅戰攔了下來,而在場的人卻異口同聲地開口。
“不行,你不能喝(酒)。”
眾人難得的一致讓唐墨染感到疑惑。她不解地看著軒轅戰,隻聽他說:“本王代她喝了,她有本王寵著。”
唐墨染不知道他們在畫什麼葫蘆,也隻輕輕地皺起了眉頭。而百裏芙玲看到此情此景,也不得不善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