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昶禦挑眉,這些秘法,大陣,作為月族後裔的他也算略知一二,無疑,霍清風所說的活祭,僅僅隻用了秘法,既然有此秘法,為什麼還要取那九十九個人心,更有那些猙獰的麵孔…
“清風,死祭那九十九個人,會不會跟你娘一樣成為木偶,被施法之人操控?”
百裏昶禦道出了自己的擔心,卻見霍清風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隻要在他們的屍體上撒上拈花木的木粉,除非將他們火化,不然就是掘地三尺,他都會爬出來,聽從施法之人的命令。”
這裏的習俗,死去的人除了那些染上傳染病的,一般都是入土為安,更有人為了悼念死者,送去冰山、打造水晶棺…火化這一說,簡直就是對死者的侮辱。
“不對,啟動大陣百日方可操縱所祭之人?即便拈花宮的行為對我們存在莫大的要挾,也不該現在就導致戰兄的行為反常。”
“有什麼不對?凡事都是一步一步來的嘛!隻能說,百日之後,所祭之人便完全被他掌控了,想破此法,要麼就是除去施法之人,要麼就是燒了那拈花古樹。
隻不過,逸宸弟是不會害你的,你母後可是他的親姑姑,他這樣做,跟我在你的藥湯裏下藥是一樣的,隻不過想你快點驅動鎖情印,他跟我的區別,就在於大祭司之死。
他要殺你的話,我相信以你現在的功力,完全沒有反抗的餘地。所以說,你還是安啦!安啦!”
“被操縱的人不是你,不要在此說風涼話。既然你與風逸宸交好,那就想辦法讓他出來,跟我們聊聊吧!”百裏昶禦瞥見軒轅戰那暗沉的臉色,即刻嚴肅地將霍清風那得意的氣焰拉了下來。
雖然他們的行為不當,但是出發點那都是好的。為的還不是軒轅戰能得到鎖情印的力量,躲開軒轅沛楠這個障礙嗎?
就算拈花宮預言他沒有當皇帝的命,至少可以將太後給救出來。
軒轅戰並不知曉他們風族的良苦用心,更不清楚風族到底是怎麼一個存在?霍清風的話讓他開始產生疑惑,之前風逸宸所做的種種,確實是沒有取他性命的意思,但是,做法難免血腥點。
更為重要的是,他們為什麼認定他可以解開大祭司的死亡之迷?為什麼將矛頭對準了自己,卻又道是在幫他?
此時此刻,即便霍清風救過他的命,鬼醫更是唯一可以醫治太後的人,軒轅戰再也沒辦法將他視為一個自己人。
他讓霍清風對拈花宮所做的事情一一解釋,又讓他道出了許多關於風族的秘聞,即便震撼,但始終保持著半信半疑的心。直到,他說出了太後跟霍雲鬼醫的關係。
“你母後是風逸宸的親姑姑改不了,你卻不知道,她曾是我爹的未婚妻。倘若不是她想穿上雲錦,做最美的新娘,親自到這俗世來采購,她就不會遇險,也就不會遇上你的父皇,變了心。
我爹因為愛她,尊重她的決定,甚至幫她排除了那些對抗的勢力,離開拈花宮,說服大祭司給你加持,保證你的地位,甚至,我娘也是你母後曾經最為貼心的婢女。
這樣的犧牲,這樣的愛,這樣義無反顧的存在,難道,他會加害於你,讓太後傷心嗎?
說實在的,我恨你,卻又不得不佩服我爹。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但是,至少請你不要誤會我爹,也不要拒絕我們鬼醫穀的幫忙。”
顯然,霍清風對軒轅戰的懷疑了然於心,知道他要問的都問了,他也回答了,才撩下這麼一大段話,留下一個背影,讓軒轅戰自己慢慢思考。
得到了拈花宮的有效信息,軒轅戰半刻也沒有怠慢,即刻召回了陳平、馬祥等人,命他們前去支援王吉,並連日趕路,返回帝都。
眼看著城門就在跟前,軒轅戰卻改了方向,脫離大隊,獨自帶著唐墨染離開。
出其的是,唐墨染並沒有反抗,就好像理所當然一樣,連問都沒問,無條件相信軒轅戰所做的一切。
二人騎在馬上,軒轅戰摟著她的腰,貼在她的耳邊低聲問起,“你就怎麼跟我走,難道不想回念奴嬌嗎?”
唐墨染白了他一眼,不慢不急地說:“我反抗,有用嗎?更何況,你根本就不會害我!說吧!要帶我去哪裏?”
“到這座城最高的地方,為你摘下麵巾,讓大家一睹你這傾城的容貌。”
唐墨染一顫,沒想到自己當初無心的一句話,被他記在心上。隻不過,臉上的驚訝並沒有持續太久,很快便換上了失望的臉色,微微嗔了他一眼,心道:“軒轅戰啊!軒轅戰!你還真的是一塊木頭,將話都說了出來,還有驚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