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木融所說,這三天的時間一到,軒轅戰身上菟絲藤的毒也已經完全消退,內力開始一點一點地恢複。
軒轅戰的內力一恢複,就第一時間將他體內亂竄的幾股真氣平複了下來,抑壓著鎖情印的驅動。
這一運功,唐墨染也變得逐漸舒坦,甚至已經可以若無其事地下床活動。
“果真跟禦哥哥說的一樣…”唐墨染不由自主地感歎了一句話。
這一回頭,就瞥見滿頭大汗地打坐在寒冰床上的軒轅戰,他的渾身被寒氣包裹著,表情十分痛苦。
這個男人,外表雖然是冷冷冰冰的,卻是一副熱心腸。
唐墨染不禁上前,拿出手帕給他擦了擦汗,看著他額頭肆意脈動的血管,微蹙的眉頭,手竟然不聽話地僵持在半空…
“軒轅戰,你一定很難受吧?我這還有兩顆赤練果,你拿去吧!我就擱在這了…”唐墨染取出之前小狐狸給她送來的赤練果,放到寒冰床上。
軒轅戰不可置信地睜開眼睛,看著寒冰床上的那兩顆赤練果,還有唐墨染轉身離去的身影,不禁覺得詫異。
唐墨染竟然對他發生了如此的轉變,這到底是為什麼?
“染染…”
“你別誤會,我隻是覺得,之前訛你一百兩黃金台太不厚道了,畢竟,雪寶是浮雲山的,而你跟他們又是一家人…但是,你別想我會把錢還給你,要錢沒有,要命也不給!”
唐墨染打斷了他的話語,徑直走出屋裏,呼吸著她久違的新鮮空氣。
百裏昶禦並不讚成她外出走動,畢竟,最近的事情比較多,再者,有關她的閑言閑語早就已經被傳得全城沸揚。
但是,唐墨染一心想著自己的酒樓要開業了,還有很多事情需要打點,趁著百裏昶禦沒在就出去了。
她不知道的是,她已經被人起了底,將她過去的那些事全部被挖了出來。
才走出自己的院子,就遇上了百裏芙玲。
一瞧見她,百裏芙玲二話不說地衝了上去,扯下她的麵巾,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醜八怪,下賤的東西,居然也敢纏上我的戰哥哥,快點說,這幾天,你們都在裏麵幹嘛了?”
麵對她這樣撒潑的性子,唐墨染竟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這一刻,她恨不得挖一個坑,自己把自己給填了。
就是她自己都不知道軒轅戰為什麼如此對她,又該如何跟百裏芙玲解釋清楚?
唐墨染伸手捂住被打得火辣的臉,緩緩解釋到,“沒,裏麵可不止我跟君王殿下兩個,我們會放到一起,隻是為了方便百裏公子照顧…而且,我跟君王殿下隻是普通的生意合作夥伴…”
看著唐墨染這一臉不屈的樣子,百裏芙玲揚唇一笑,“也對,就你這樣的出身,這樣的樣子,戰哥哥準是看不上眼的。他是做大事的人,怎麼可能因為你這種不上道的女人,毀了自己…”
“小公主所言極是,小人必定牢記自己的身份,絕不做出半點逾矩之事。”唐墨染回。
“最好是!不過外麵傳言你覬覦軒轅沛楠,記好了,你隻是我戰哥哥手下的一個奴婢,認清你的陣營,不要做出什麼賣主求榮的事情,否則,有你好看的!”
唐墨染就那樣愣在原地一動不動,百裏芙玲那種蠻橫不講理的個性,她早就見多不怪了。
隻不過,越是被欺壓,她就越是動了反抗向上的決心。總有一天,她要將這樣的情況逆轉。
等百裏芙玲說夠了,罵夠了,唐墨染才輕聲問道:“請問,我可以走了嗎?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我去做決定…”
“你的意思是本公主就閑得沒事找你開刷嗎?你也不看看外麵都傳成怎麼樣了?你最好在明天開業之前,將那些流言收拾好!提醒你一句,散播流言的,就是你們自己的人!”
說完,百裏芙玲就帶著她的奴婢,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唐墨染還沒弄清楚她口中所說的流言是什麼意思,剛想找個人好好問一下,就被請去那間密室,與軒轅沛楠碰麵了。
此時,她才恍然大悟,綺紅樓的人,絕大多數就是軒轅沛楠的人,假若,百裏芙玲所說的是真的,那幕後指使的人,不就是眼前這位太子殿下嗎?
“不知道太子殿下如此著急地喚小人過來,有何吩咐?”唐墨染問。
唐墨染直接,軒轅沛楠也懶得跟她多費唇舌,“本宮要知道軍營那邊所發生的事情,軒轅戰的傷勢如何,還有這些天,他們都說了些什麼?”
唐墨染揚唇一笑,即便她沒有義務幫著軒轅戰隱瞞,但是,卻也做不出那樣不仁不義的事情。
這兩方一對比起來,誰是真正的利用,誰是真心的對待,唐墨染還是可以分得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