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沛楠揚起右手揮了揮,不給他們任何拒絕的機會,語音剛落,就轉身離開,完全不把他們放在眼裏。
陳平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擔憂之餘,還帶著深深的無奈。
終究是身份輾壓,他們似乎天生就低了一等。
得到了允許,韓既便堂而皇之地走近屋子,揚起唇角,雙眸時不時地盯著徐安看去,挑釁之意,再明顯不過。
盡管徐安平時毛毛躁躁的,但是,他也不是傻瓜,這麼明顯的陷阱,他才不會往裏跳。
畢竟,韓既身為大內侍衛統領,他無官無職,在這個時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免得給人安個莫須有的罪名,驚動了主子的休養。
雖然他行動上不加以理會,可是嘴皮子的功夫還是半點都饒不得人,“我就看某些人能死皮賴臉的在這裏待多久,回頭我轉告主子一聲,把他轟出去,那也是隨隨便便的事。”
盡管狐假虎威,徐安還是樂得跟打勝仗一樣,杵在哪裏沾沾自喜,還巴不得衝韓既做個鬼臉,彰顯自己的威風。
隻不過,想想那影響形象的事情,還是可免則免。
陳平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悠悠道:“走吧!好歹我們這也是打開門做生意的地方。人家韓大統領不缺那點銀子,有錢便是客,對人家客氣一點!”
霎時間,韓既覺得自己被四隻閃過銀子的眼睛盯著,頓時冒起全身的雞皮疙瘩,不寒而栗。
這算是什麼?留下來給他們當保鏢,還得給他們貼錢?
還沒等韓既反應過來,人就已經被華麗麗地無視掉,陳平和徐安早已經帶著昏迷的王吉悄然離去。
抬眸看去,就是連他們的身影都已經找不到了。
韓既還在竊喜著自己找到漏洞,心心念念地策劃著怎麼揪住徐安的小辮子,從他的口中探出一點有用的消息,沒想到,還沒動手,別人就已經先找上門了。
“喂,那個韓大統領,麻煩你先把賬付一下…”徐安將王吉交到了陳平手上,一將人扶了過去,就跑去寫了一張長長的賬單。
韓既一愣,瞥見上麵的多道新奇菜名,加上,唐墨染的廚藝早就已經被傳得神乎其神,店還沒開張,就一大堆達官貴人想要嚐上一口。
這左右思量了一下,不過就是付錢吃個飯嗎?能提前嚐到唐墨染的廚藝,那也是一件樂事。
“拿過來吧!”韓既好不容易大方一次,一看到後麵的總數,就再也高興不起來,“什麼?三百兩?”
他粗略地看了一下上麵的三個小菜,兩個點心,還有一個包廂,這就三百兩了?還不如搶了算?
不過,礙於麵子,他也不那麼說,驚訝過後,淡淡地收起那個賬單,“本官是有要事在身的,哪裏顧得上吃吃喝喝?這些,我都不需要。”
徐安早就料到他會那樣說,嗤笑一聲,才緩緩開口,“怎麼?韓大統領是付不起那個錢嗎?我們打開門做生意,你不光顧,就請走吧!你站在這裏,不是給我們擋客嗎?那你是不是要賠償給我們造成的損失?”
徐安越說越過,韓既猛然冷眼掃了過去,“這還沒開張,哪裏來的客人?沒有客人,又哪來的損失?”
“嘿,你敢說我們這裏沒客人?小公主,百裏公子就住我們這裏。我這就去把他們請出來…還有,要是我告訴大家,今天的賬單,韓大統領包了,那就不是三百兩的事了!”
明知道他們是一夥的,三百兩對他來說,隻是九牛一毛,算不上什麼,就當自己奢侈了一翻,吃上頓好的吧!
韓既咬一咬牙,即刻取出三百兩,交到徐安手上,免得他繼續囔囔下去。
“帶路吧!”
“帶路?帶什麼路?”徐安明知故問。
韓既不語,隻冷冷地盯著他,雙眼似乎可以發出尖刀,往徐安身上刺去。
徐安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哦?韓大統領是想去廂房用餐了吧?真抱歉,方才告知主子,韓大統領主動請纓,保護大家安全,主子讓你守在這裏,不要走遠,他稍後傳你感激一番。”
不要走遠?稍後?韓既要相信他的話才怪。
盡管如此,他還是咬了咬牙,淡淡地問了一句,“那請問君王殿下何時傳召?”
徐安拿了銀票就翻臉不認人,連應付都懶得跟他客套,“等著吧!那得看主子心情。”
他哪裏去稟告過軒轅戰?這明擺著是假傳命令!
偏生後來軒轅戰知道之後,不僅沒有責怪他,還誇他做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