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戰睨了他一眼,惹得他越發緊張起來,“我現在可是站在你這一邊的,你想想看,要是今天跟染染共舞的人是軒轅沛楠…”
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軒轅戰的雙手緊握,發出咯咯聲響。
軒轅沛楠這個名字,果然不能隨意說出來。至少,不能當著軒轅戰的麵前說。
現在,事情發展成這樣,百裏昶禦也不可能讓唐墨染一下子就接受他。更何況,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唐墨染是有意在回避他。
“你要我幫你,我也得先知道,她為什麼要避開你啊!”百裏昶禦無視他的存在,緩步走到竹管末端,伸手接了一點酒,送到嘴邊嚐了起來。
軒轅戰知道,除了他是軒轅沛楠的敵人,更重要的是,他之前的告白。
是他將唐墨染逼得太緊,還沒有將假公主的事情交待清楚,他就想唐墨染回到他的身邊,這怎麼可能?
就是將事情說清楚了,她受了這麼多年的苦,將心交給了軒轅沛楠,真的可以重新接受他嗎?
要知道,他離開的時候,唐墨染隻有兩歲。
軒轅戰低頭沉默,百裏昶禦也不去勉強,自顧自地找位置坐了下去。端起茶杯,品著香茗,賞著美景,時不時地向春蘭,夏竹交待起她們所要做的事情。
直到唐墨染帶著小菜過來,軒轅戰那一張冷臉才柔和了些許。
“染染。”
唐墨染點了點頭,沒有應他。
正當他們坐到一起,準備起筷的時候,百裏芙玲怒氣衝衝地闖了過來。
一身黑衣與這裏的美景顯得有點格格不入,尤其是她手中那條紅色的長鞭,冒著殺氣,嗖的一聲向桌子上揮了過去。
軒轅戰橫眉一掃,一手將長鞭接了下來,用力一拽,長鞭從百裏芙玲的手中脫了出來。
“你是怎麼出來的?”軒轅戰問。
這聲音傳到眾人的耳中,帶著憤怒,讓人不寒而栗。百裏芙玲剛剛帶來的殺氣,頓時被吞噬殆盡。
百裏芙玲微顫,臉露痛苦之色,“戰哥哥,是不是就是因為這個妖女?自從你遇到她,什麼都變了。我做錯了什麼?你打我,罵我,甚至罰我禁足。這些,我都認了,可是,為什麼…”
軒轅戰蹙眉,阻止她繼續說下去,“沒為什麼!陳平,即刻將小公主送回去!”
“不,我不回去!我要殺了這個妖女,不許你勾引我的戰哥哥!”
說著說著,百裏芙玲就赤手空拳地向唐墨染那邊揮了過去。
軒轅戰即刻出手將她製止,百裏昶禦也擋道了唐墨染的麵前,將她護了起來。
“為什麼?為什麼你們兩個都要幫她?”百裏芙玲不解地問。
百裏昶禦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玲兒,你知道你現在犯了多大的錯?皇上想對北辰國出兵,派君王前往。他對外宣傳你逃婚出走,抗旨留下來找你。軟禁你,隻是權宜之策,同時還是為了保護你。你怎麼就自己跑出來了?”
百裏芙玲明顯不信,就算她知道皇帝的野心,知道他想對軒轅戰出手,但是也不會對她出手。
十多年來,她都活得好好的,這就是最好的證明。
隻要他們二人盡快大婚,掌握政權,就不怕他們耍橫。可是為什麼?在她生日當天,他們要那樣對她?
百裏芙玲越想越生氣,但是被陳平牢牢的束縛著,“分開我,今天必須把話都說清楚…”
陳平無動於衷,也不會像百裏昶禦一樣,好聲好氣地跟她多說什麼。
倒是軒轅戰,跟審犯人一樣,冷冷地問道:“你是怎麼出來的?誰告訴你我在這的?為什麼將所有事情推到染染身上?”
百裏芙玲受了莫大的刺激,她不相信,不相信之前對她好好的人,百般寵愛,千般嗬護,今日會這樣對她。
“染染?你居然喊她染染?戰哥哥,你到底怎麼了?”百裏芙玲嘟著嘴,好生氣惱。
“回答我的問題…”軒轅戰加大了幾分音量,目光如鷹。
“戰哥哥…”
“說…”
百裏芙玲低泣,將事情和盤托出。
原來,下午軒轅戰去探望她的時候,百裏芙玲的房間被人扔進去了一封信和一包藥散。
百裏芙玲放暈了所有人,跟著信的指示找到了這裏。
公主府有皇上的人,軒轅戰早就已經知曉。百裏芙玲的消息一直沒有傳出去,是因為春蘭,夏竹她們輪流地守著。
加上之前生日宴上的事情,落實了他們吵架的事。沒想到,皇上那麼沉不住氣,將百裏芙玲放出來,到底是為了什麼?
他不可能想他們的婚禮提前舉行,莫非他們發現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