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當空,樹影斑駁,最想念的還是某人,傷得最狠,愛得最深。
拍打著軒轅戰的那件黑衣,月光倒影在盤中,隨著水光晃動。唐墨染在水中,書寫著太子上一世的名字,往日的記憶又再次浮現腦中。
伴著花香蟲鳴,一曲《寄君心》輕輕唱起:一褻白衣,墨發飄飄縷縷,總期盼,下次的相遇…水中明月,幽幽寄我心,願君安好,續往日舊情。
“喜歡太子嗎?”軒轅戰躺在床上,聽著她唱的曲,安心入睡。
次日,大雨滂沱,四周一片泥濘。前腳踏出,後麵就留下深深的腳印。在這暴雨的天氣,山路變得格外危險。
為了搜尋食物,唐墨染披著蓑衣,在坑坑窪窪地泥地裏挖著地瓜。小鳥被雨打下,縮在葉下。跟著一雙飛不高的鳥兒,走進竹林,竊取那鳥窩裏的食物。真想跟它說聲道歉,隻可惜,某大大傷重,需要補充營養。
清風拂送,陣陣翠竹聲,雨滴落,涼透心。君今安在?似水柔情,卻已冷冽刺骨。無論身在何處,時時刻刻,還記掛著你。
路太漫長,雨水漸濕我身。一回到屋中,唐墨染就即刻衝進房間,寬衣解帶。
“你在幹嘛?”軒轅戰看著她的舉動,詫異問到。
對哦!這是古代!這裏還有另外一個人…
唐墨染尷尬地回頭,這才注意到他的存在,可是,手裏的動作卻依舊沒有停下來。“衣服濕了,換衣服。難道,要我出去換嗎?”
肚兜,褻褲,長發如瀑布一般傾斜下來。本該非禮無視,卻被她身上一道道厚重的傷痕吸住了眼睛。
女子不都待字家中,學習禮法女紅的嗎?為什麼她滿身盡是被人暴打的痕跡?難道,是她青樓的那些恩客所為?
很快,軒轅戰就否定了這個想法。因為,就算滿手毒蒼,那一抹鮮紅的守宮砂依舊掛在她的手上,清晰可見。
“誰打的?”軒轅戰微微蹙眉道。
就這樣,他目睹了唐墨染換衣的全過程,但,似乎對他也沒什麼吸引力。軒轅戰從自己的物品中掏出一個精致的小罐子,扔到唐墨染的手中,“接住。”
唐墨染打開罐子聞了一聞,一陣清涼的淡果香,好奇地問道:“這是什麼?”
“冰凝雪花膏,消炎止痛,不留疤痕。”軒轅戰徐徐解釋到。
聽著他磁性富有魔力的聲音,惹得唐墨染一陣迷戀。一雙媚眼看向軒轅戰,直直追問,“你是推銷狗皮膏藥的吧?真有那麼神奇,你為何不用?”
軒轅戰白了她一眼,冷冷道:“遇血有毒。我現在不適合用。”
唐墨染走到他身邊,一手按在床榻前,直視他的眼睛,一字一字道:“你願意跟我說話了?可是當我朋友了?”
軒轅戰愣了愣,半響才傳出一個堅定的聲音,“嗯。”
誰料,唐墨染一個激動,傾身往下,在他的額頭上輕吻一記。
軒轅戰緩緩抬手,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帶著笑意的眼睛充滿誘惑,麵巾下,到底是一個什麼模樣?軒轅戰猶豫了一下,還是將自己的好奇心硬生生地壓了回去。
唐墨染輕輕撫了撫他的腦袋,像安慰自家小孩一般,“我去給你做飯,今天,除了地瓜還有別的。等著哦!”
寵溺在她的溫柔底下,看著她離開的方向,久久無法自拔。這樣平淡普通的生活,安逸舒適,可終究不屬於他。
加水攪開了兩窩鳥蛋,原條洗淨的地瓜,一同放到鍋裏蒸。新鮮的筍尖,大筐地瓜葉,沒錢買米,就隻能用這不用錢的搭夠。
唐墨染在灶前忙碌,突然一隻雪白的小狐狸闖了進來。
小狐狸十分乖巧,安靜地待在一旁,用它的爪子梳理著毛發,時不時伸到嘴裏舔舔。它真的很萌,讓唐墨染忍不住去捉弄它。她拿著刀,慢慢走到它的旁邊。可是,它不躲不閃,還在那裏臭美地擺弄著各種姿勢。
“哈嘍,小貓咪。”一聽貓這個詞,它就炸毛了,直衝向唐墨染,搖晃著身體,將身上的水跡濺射在她的身上。
“小狗?”它沒有停下來,反而鬧得更凶,直撲到唐墨染的手上,抓了她一下。
唐墨染看著手上的幾路血痕,即刻改口道:“好了好了,小狐狸,小狐狸。滿意了吧?”
聞言,它果真安靜了下來,伸出舌頭往唐墨染手上舔了舔。血痕竟然奇跡般消失了。
唐墨染瞪大眼睛看著它,這家夥不僅具有靈性,還可以療傷?
“小狐狸,我這裏有人受傷了,你可以救救他嗎?”那傲嬌的小家夥對她不理不睬,直接扭頭,窩在灶前取暖。
“唉,好久沒吃肉了,也不知道,狐狸肉好不好吃,會不會也有神效?”唐墨染揮刀一動,向它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