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崎步美是個留著雙馬尾,相貌清麗的美少女,笑起來應該很好看,此時卻哭喪著臉道:“我們一定是念咒語時多念了一遍,導致儀式失敗,才會被召喚到這裏來的……”
一旁的黃毛少年岸沼良樹身體微微一抖,似乎有些心虛。
“不不不,據我所知,隻要在儀式上念了幸子小姐的名字,不管念多少遍都會被召喚過來的,念九遍或者一百遍都一樣的!哪怕隻念一遍,你們也會被拉過來這裏。”
柳無憂用看倒黴蛋的眼神瞧著這兩人。這些信息還是從幸子的屬性麵板上看出來的,她的稱號效果可是念其名,就被拉,無人可幸免。幸好自己隻是勿入,沒有念過幸子的名字,所以之前才能從樹林離開。
“請問……您是靈能師嗎?”筱崎步美一臉希冀的望著他,大概以為柳無憂有能力帶他們逃出這裏,再不濟也能保護他們。
“不好意思,我隻是個勿入這裏的普通人,隻是稍微比你們多了解些情況罷了。”柳無憂可不打算帶兩個拖油瓶,雖然說在這種恐怖的地方,如果多幾個隊友心裏總安穩點,但是這兩人念過了幸子的名字,肯定被幸子盯上了,自己跟他們在一起豈不是找死?
“我們最好分開行動,不過我給你們一個善意的提醒……”柳無憂鄭重道:“這裏一切恐怖的來源,是一個叫筱崎幸子的紅衣女鬼,大概七八歲的樣子,她就是一切詛咒的源頭,如果看到她,有多遠躲多遠!之前有兩個和你穿一樣製服的女孩就倒黴的碰到了她,其中一個已經遇害了,另一個被她附身了,你們自己小心!”
“什……什麼?!”兩人大驚,趕緊問道:“您說的那兩位是誰,筱原,中島,還是鈴本同學?”
“被害的貌似叫筱原世以子,被鬼上身的叫中島直美,你們認識?”
筱崎步美臉色慘白,一下子癱坐在地上,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怎……怎麼辦,都是我害的,中島同學和筱原同學都是被我害了……”
“冷靜一點,筱崎!說不定這家夥是騙我們的!中島和筱原根本沒事!”一幫的黃毛岸沼良樹瞪視著柳無憂,顯然覺得這突如其來的噩耗不可信,對方在騙他們。
“信不信隨你們,我隻是好心提醒。”
柳無憂一臉無所謂的樣子,一人離開了教室。
他小心翼翼的在一樓轉悠了一圈,沒看到剛才的怨靈吉澤遼的身影,倒是在地上看到一具相當顯眼的屍體,別的屍體都化成白骨了,隻有這具屍體還有些沒腐爛殆盡的血肉,屍體散發著刺鼻的臭味,刺激的柳無憂腦門青筋直跳。
他想要躲遠點,卻忽然眼尖的發現屍體旁有張撕下來的紙,趕緊撿起來看……
今天我把朋友吃掉了
因為肚子餓了
沒有辦法
既然事已至此,兩人中總得有一個活下來
活下去告訴等我們回家的人
這一切
我們以猜拳決定,輸的一方負責把對方吃掉
結果我輸掉了
血滋潤了幹渴的喉嚨
生肉填飽了我的肚子
一想到
這血與肉都是剛才
還在和我講話的
那家夥身上的一部分
淚水就無論如何也止不住了
就算死也要死在一起
我帶著他的眼球
上路了
為了保持神誌清醒,我想盡可能地多留一些手記下來
……
這紙片的內容看的柳無憂毛骨悚然,如果一直被困在這裏,自己說不定會,步入這些犧牲者的後塵。
他隨手扔掉紙片,忽然發現名叫吉澤遼的怨靈就在身後!
我特發!
柳無憂瞬間抬頭,強迫自己不去看對方,哪怕期間又被對方摸了一把,生命值見底。
他身上沒有任何傷勢,卻渾身止不住的發冷,腦子裏不時冒出些恐怖血腥的記憶,大抵是被人用剪刀剪舌頭之類的,被虐殺的記憶。
他使勁按了按太陽穴,強忍住頭疼再一次逃走了。
這怨靈神出鬼沒,自己最好離遠一點。
柳無憂跑到二樓,沿著走廊前進,發現有扇門是打開的,門上的牌子寫著“保健室”。
他發現保健室的床位還挺幹淨,於是找了個床位便躺下來休息,被遼哥摸了兩把,身體雖然沒受傷,腦袋卻疼的快裂開了。
躺了好一會,頭疼才減輕了些,生命值也從瀕危的4點上漲到了60點,隻是到了60點,恢複速度便驟然降緩,好半天才恢複1點,大概是後遺症的緣故。
柳無憂艱難的起身,不想在躺下去,這床躺的還挺舒服,但是正是這種舒適讓他警惕,萬一不小心睡著了,被怨靈趁睡著的時候宰了都不知道。
走出了保健室往前,柳無憂記得前麵拐角處,還有一灘幾乎鑲入牆壁的“肉醬”在等著他。
然而奇怪的是,等他走到了記憶中的位置,牆麵和地板完整無損,絲毫沒有曾經被血肉覆蓋過的痕跡。而柳無憂記憶中的那攤血肉,就算是有人對著牆麵地板洗刷幾十次也不可能洗幹淨!
“什麼情況?我走錯地方了?”
柳無憂又走出轉角,沿著走廊回到他記憶中,與鐮刀搏鬥的那個教室,教室上有門牌1-a,這個不會有錯!
結果走進去一看,那曾經被他扔下樓的講台,又一次出現在教室裏……
???
柳無憂撓了撓頭,有點想不通這學校的變化。這裏給他的感覺就好像被還原了,一切回到之前的某個時間點,很多事情都還沒發生的某個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