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書館的“大學生”
當柯斯嘉16歲時,他已將父親存的書、鄰居們家裏的書全讀完了,這時想征服宇宙的念頭更強烈了。他終於說服了父親,隻身來到莫斯科,在一個洗衣工家寄住,開始了他獨特的“大學”生涯。
肉市大街的魯勉柴夫斯基博物院裏有一個公共圖書館(1925年改名為“蘇聯列寧圖書館”),齊奧爾科夫斯基每天一早就來到這裏,每天開門迎接他的總是那個穿一件舊軍大衣、戴一頂寬簷帽子、又高又瘦、有一臉毛胡子的老頭,他是圖書館優秀管理員費多羅夫。他把齊奧爾科夫斯基引進圖書館,並領他在一排排高大書架中間轉來轉去,指給他各類書籍擺放的地方。
“天哪!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的書!”齊奧爾科夫斯基高興得差點喊出來,“可是,我該先讀哪本呢?”
在費多羅夫的建議下,他製定了一個讀書計劃:高等數學、物理學、機械學,還有化學、天文學……沒有係統學過中學課程的齊奧爾科夫斯基,現在自學這許多高深的理論著作不是沒有困難的,但他有一個堅強的信念:沒有讀不懂的理論,再複雜、再高深的理論也是人寫出來的。別人能寫出來,我怎麼能讀不懂呢!他把大本書、小本書、厚本書、薄本書擺了一桌子,一頭鑽進書本裏。整天和數字、公式打交道,他絲毫不感到枯燥,而且得到極大的樂趣。他在抽象的公式中看到了美好的未來。
齊奧爾科夫斯基在這個圖書館裏共念了兩年“大學”。每當有人說他沒有上過大學時,他總要詼諧地說:“誰說我沒有上過大學!我在圖書館裏念了兩年大學。大學要學的書,圖書館裏都有;大學裏不念的書,圖書館裏也有。圖書館裏不但有俄羅斯的權威、教授,而且有世界著名的教授、學者——不但有現代的,而且有古代的!哪所大學裏能有這麼多好老師呢?當然我得虛心向他們學習,向他們請教。可見,大學我是念過的,我念的是圖書館大學!”
齊奧爾科夫斯基念“大學”這兩年是很刻苦的,刻苦的程度使人難以想象。他幾乎天天在圖書館裏,可是,除了圖書管理員費多羅夫以外,他好像沒有見過任何人。
原因是每天還沒到開館時間,齊奧爾科夫斯基就已經坐在台階上等候了,費多羅夫隻好讓他先進去。齊奧爾科夫斯基一走進圖書館,就熟練地從書架上取下要看的書,專心致誌地讀起來了。開館以後,閱讀大廳裏借書、還書的人絡繹不絕,這時他早就鑽到公式和數學算式裏去了!
每天在閉館之前,借閱書的人便紛紛離開了閱讀大廳,閉館的時間到來時,閱讀大廳已經空蕩蕩的,隻有齊奧爾科夫斯基一人還在看書、演算。每次都是費多羅夫走到他身邊告訴他,閉館的時間到了,他才戀戀不舍地合上書,離開圖書館。
爸爸每個月隻給他寄10個盧布,為了節省錢,他每三天去麵包鋪買一次麵包。除了吃麵包的錢以外,其餘的都用來買書,買做實驗用的材料。他重視理論學習,也重視做實驗,他常說:“我一方麵學習,一方麵創造。”他學到理論一定要親手用實驗證明。如果說圖書館是他念“大學”的課堂,那麼他寄住的矮小房間就成了他的“科學實驗室”。
兩年的圖書館“大學”畢業後,他為了實驗費用支出,必須要有一定的收入。齊奧爾科夫斯基經過反複思考決定去報考中學教師。
1880年夏天,齊奧爾科夫斯基順利地通過了考試,聖誕節前才接到任命通知書——派他到巴洛夫斯克城中學教物理。巴洛夫斯克是梁讚省一個偏僻的小縣城,交通極不方便。他在那裏舉目無親,中學的條件很差,也無教師宿舍,隻好在離學校不遠的地方租了一間房住下了。
奇特的戀愛和婚禮
齊奧爾科夫斯基的房東叫蘇格羅夫,5年前死了老伴,留下一個女兒名叫瓦琳卡。瓦琳卡從11歲起不得不中斷學業,負擔起全部家務。瓦琳卡個子不高,舉止大方,性情溫和,待人接物很有禮貌。她心靈手巧,樣樣活都能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