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陌喝飽了骨頭湯,心滿意足地砸吧砸吧嘴巴,順手接過鄭夏遞上去的紙巾,大力地擦了一把嘴。
畢竟她的腿還被高高地掛在空中。她可是病號呢,自然心安理得地享受著鄭夏細心的照顧。
所幸她的腿傷得不是很嚴重,輕微骨折,個把月就能愈合,仔細的話應該不會留下後遺症,也不會影響到跳舞。
前提是藍陌要乖乖養傷。
一想到接下來的練習都要耽誤了,藍陌的眉頭不由得皺成了一片。
“鄭夏,我這腿要多久才能好啊?”藍陌抬起頭,望著鄭夏的眼睛。
“少說一個多月吧。”
“啊?那我什麼時候才能出院啊?”藍陌哭喪著臉。一個月也太久了吧。
鄭夏卻是眼皮子眨也不眨,說:“當然是痊愈了才能出院。”之前看小陌陌那麼拚命地練習,心疼得不行,如今總算有機會好好休息一下,怎麼能輕易放過。
“咱們商量商量吧,恩?總經理大人。”要不是腿被吊著,估計藍陌都要掛在鄭夏身上了。
“還知道我是總經理啊?”鄭夏故作嚴肅,其實心都要被萌碎了。
“我保證出了院之後不亂動,我保證不練舞。”藍陌知道鄭夏是擔心她留下後遺症,但是腿受傷了,聲樂還是可以練的,樂器還是可以練的,曲子還是可以寫的,詞還是可以填的。
拗不過藍陌,鄭夏隻好答應了藍陌隻住一個星期的院。
也和葉紫達成了共識,在藍陌腿傷未愈的這段時間裏,葉紫要陪藍陌住在宿舍裏。
隻是可憐了趙特助,每天要忙公司大大小小的事情之外,還要抽出時間來接送葉紫,這日子簡直是苦不堪言呐。這都是後話了。
藍陌乖乖地住了下來。
這一個星期裏,葉紫隻有在沒有課的時候才能來照顧她,倒是鄭夏,幾乎全天都待在她的病房裏。
“小夏子,你沒有辦公室嗎?”藍陌對於鄭夏作為一公司的總經理,不去公司上班,反倒天天待在她的病房裏辦公這一點表示非常不解。
鄭夏這才把頭從那堆公文裏抬起來,淡淡地說:“我們公司的練習生在公司裏受了傷,我身為一公司的總經理,身先士卒來看護受了傷的練習生,這有什麼不對的嗎?”
藍陌無語凝噎。
從小到大在鬥嘴這方麵她一直就不占上風。她曾經仔細地分析過,主要是她的臉皮還沒有修煉到鄭夏那麼厚,說起讓人堂皇的話來,臉不紅心不跳。
藍陌漸漸地就習慣了病房裏鄭夏忙忙碌碌的身影。
好像有他在就心安了很多呢,好像住院的日子也沒那麼無聊了。
無聊的時候隻要抬眼,就能看到鄭夏認真工作的身影,果然認真時候的男人最帥呢。看著他長長的睫毛因為思索問題時而輕微地顫抖著,或者在看文件時習慣性撫摸下唇的動作,藍陌都要呆了。
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鄭夏嗎?
鄭夏感覺到她炙熱的目光,抬起頭來,撞上她疑惑的眼神。看著她慌忙地看向別處,鄭夏的嘴角浮現出一絲不明的微笑。
每天他都給她弄來各種各樣好吃的,搞得藍陌一邊吃,一邊嘟噥著:“這下好了,回去又要減肥了。”
鄭夏笑吟吟地說:“那我給你撤了?”作勢上前就要撤盤子。
藍陌看著眼前讓她口水直流的水煮魚,歪著腦袋權衡了一下,立馬抱住,賤兮兮地說:“沒關係,大不了回去再減肥嘛。”好不容易逮到好吃的,豈有不吃的道理!
大吃特吃。
七天愉快的住院時光就這樣過去了,醫生隻是叮囑了幾句不可劇烈運動、定期來醫院換石膏之類的話,就把藍陌放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