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凝霜看著反常的仁行,擔心道:“鳳大俠,你快看看仁行,他不會是失心瘋了吧。”
鳳一飛和秦懷玉不約而同的點點頭,默不作聲。冷凝霜搖晃著仁行的肩膀,帶著哭腔,說道:“仁行,你醒醒,別嚇我啊,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仁行隻是癡傻的笑著,擦拭著幽若臉頰上的灰塵。
上官若水說道:“看來幽若的死對西門公子打擊太大了,先把他送到藥王居吧,我想爹爹會有方法醫治的。小妹真是沒有看錯人。”上官若水憐惜的望著這對苦命鴛鴦,眼神中顯得很欣慰。
眾人攙扶起仁行,哄著他:“仁行,幽若累了,我們送她回家好不好?”仁行點點頭,將幽若橫抱在胸前,鳳一飛伸手想要接過幽若,仁行拚命向後躲閃,將鳳一飛視為仇人一般,好像他是要來搶走自己寶物的壞人。鳳一飛手剛觸碰到幽若,仁行發狂的大叫,死命的掙脫眾人。向身後飛快的跑去。
仁行雖然有傷在身,本應氣力虛弱,然而此刻卻是勇猛異常,腳步飛快,身後的人都是身懷武藝的,卻是始終追趕不上。仁行慌亂之下,被他們堵進了房間之中,仁行恐懼的蜷縮在牆角,懷中依舊緊緊的抱著幽若。所有人的眼睛都再次濕潤了。
鳳一飛忍痛,點了仁行的穴道。仁行昏了過去。康幕飛一直躲在暗處,觀察著所發生的一切。帶他們離去,康幕飛在身旁的手下的後背上狠拍了一下,喜道:“真是沒枉費我大費周章,真是太好了,死了一個傷了一個,還傻了一個。不信完不成任務。”隨即對手下吩咐道:“快點進去,把寶玉找出來。”
那個被康幕飛拍痛的教徒不滿的忘了一眼康幕飛,康幕飛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腳,怒道:“看什麼看,還不快去找寶玉?”
那人迫於康幕飛的淫威,隻好生吃黃連,有苦難說。灰溜溜的跟隨其他人一起進入房中,翻箱倒櫃的尋找起來。不多時,一個教徒在仁行的床邊找到了寶玉,興奮的高喊道:“壇主,我找到了,寶玉找到了。”
康幕飛大喜,去到了他的身邊,奪過寶玉,放在手中把玩,仰天大笑,:“哈哈哈,終於找到了,果真是和氏寶玉啊,這下教皇一定會高興的,賞賜定是少不了啊。”
對手下說道:“我們速速返回總壇。”眾手下抱拳稱“是”旋即翻牆離去。
仁行緩緩睜開雙眼,望著屋內守在他身邊,熟睡中的眾人顯得很陌生,膽怯。鳳一飛睜開眼睛,興奮的喊道:“仁行,你終於醒了,有沒有好一些?”
仁行弱弱的問道:“你是誰?這裏是哪裏?”
眾人都被驚醒,齊聲詢問道:“仁行,你好點了麼?哪裏不舒服麼?”
“仁行?仁行是什麼東西?”仁行表現得很是好奇,不像是裝出來的,上官玄表情凝重,伸手搭在仁行的脈搏上,眉頭緊鎖,長歎一聲,說道:“哎!可憐啊,仁行失去記憶了。”
鳳一飛急道:“什麼?失憶了?上官兄,這可怎麼辦?可有辦法醫治?”
上官玄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說道:“老夫也是無能為力,若隻是失心瘋,老夫還有些辦法,可是失憶,卻是隻能依靠他自身的力量了。幽若的死對他打擊太大了,他本能的選擇了忘記,他這是在逃避,逃避幽若死了的事實,一切就看他的造化吧。”
仁行又變作癡傻狀,嘿嘿的傻笑著,隱約覺得少了些什麼,卻又是想不出少了什麼,苦惱的撕扯著兩邊的頭發,不時的捶打腦袋。
周圍的人都為仁行感到傷心,卻是無能為力,隻好默默地祈禱著仁行快些好起來。冷凝霜抓著仁行的雙臂,極力阻止仁行這看似自殘的行為。
時間飛逝,轉眼已經過去了五日,仁行恢複了許多,隻是偶爾會變做癡傻,其餘時間還是如常人無二,隻不過,沒有了記憶,不認得任何人。
這一天,諾曷缽與秦懷玉羅通一同邀仁行外出,為的是讓仁行散心,幫助他恢複記憶,鳳一飛多次告知,他才能夠認出他身邊的人,久了也就消除了戒心。走在街上,秦懷玉為他講解著周圍的事物,仁行也被吸引,小孩子一般瞧瞧這裏,望望那裏的。看到喜歡的東西,拿在手裏,就轉身離去。老板在後麵氣憤的喊叫,他也不理采。秦懷玉隻好緊跟在他後麵,幫他付錢。口中說過的抱歉已經不計其數,帶出來的錢袋也逐漸縮小。
仁行就猶如黑熊掰玉米一般,看到另一個新奇的玩意,就會把原本在手中的丟掉。苦了冷凝霜,隻能跟著後麵,拾起被丟掉的每一樣東西。前方有幾個潑皮,圍著一個美貌的女子,這個女子身材高挑,被人調戲卻不感到恐懼,臉色由於氣憤,變得鐵青,鄙夷的望著周圍的潑皮無賴。
一個穿著綠色長衫,左臉頰長有一個黑痣的男子,應該是幾人的頭頭,他對那女子毛手毛腳,那女子顯然很是厭惡,卻是無計脫身,氣的俏臉微紅。那男子伸出手捏在女子的下巴,調戲道:“小美人,跟大爺回家,有吃有喝,綾羅綢緞任你穿。”說罷就要撫摸女子的臉頰。女子氣極,掄起手掌,狠狠得打在那人的臉上。罵道:“好大的狗蛋,竟敢當街調戲良家女子,你知道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