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玉顏搖搖晃晃的起身,撿起地上的手機,扣出sd卡,準備找簫子軒要手機看這個不堪入目的視頻,即便不堪入目,夏玉顏卻要堅持看到,卻在即將接近門口時,臉色突然全部煞白整個臉沒有一絲紅潤和血色,轟然倒地,發出沉悶的聲響,一滴滴觸目驚心的鮮血從額間滑落,陽光從額頭照過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半個小時後……
簫子軒吐出一口濁氣,終於解決完齊氏的事情了,該把這份合同和文件資料給他的好“總裁大人”看一看了。
“親愛的總……”裁大人,三個字卡在喉嚨裏,不上不下,俊臉立馬變的通紅,猛咳了幾聲,臉色又變的煞白,立馬蹲下身,顫抖著手,將食指伸向地上滿臉血跡的夏玉顏的鼻子。
微弱的呼吸讓簫子軒緊繃的神經立馬放鬆,推了推夏玉顏:“總裁,總裁?”
喊了幾聲卻不見轉醒,焦急的掏出手機給醫院打了一個電話,又給千沐澤打了一個電話,聽著千沐澤怒吼完,掛了電話讓金經理揮退所有員工,焦急的抱著夏玉顏往大門走去,等救護車等不到了,而且她離太陽穴不遠的地方有一小片玻璃,血流不止!
簫子軒立馬鑽進車裏,金經理主動請求駕駛,簫子軒沒想多少,立馬準了。兩人一走公司隻留下一灘覆蓋了整個辦公桌底部幾乎幹了的暗紅血跡,除了門口那塊未幹的鮮紅……
a市高級人民醫院——
“怎麼回事?”千沐澤濕潤的酒紅色發絲發出暗淡的光,身上的白色休閑服都出現了褶皺,證明了他有多心急。
簫子軒抿了抿唇:“不知道,我是去找她談公事的時候發現的,應該受了什麼刺激暈倒了,額頭裏嵌進一片拇指大小的玻璃,進手術室有十多分鍾了。”簫子軒沉重的說著,他在二十分鍾前打的電話,他在郊區別墅能在短短十幾分鍾趕過來夠快了,估計闖了許多紅燈吧。
千沐澤的瞳孔一縮正要說什麼,突然看到手術室的燈滅了,白衣大褂的醫生麵色凝重的摘下口罩,眼睛在四周掃了一圈:“病人失血過多,需要輸血,誰是他的親人?”
“我是。”千沐澤跟著醫生身後的小護士離去,留下了眼底出現試探的簫子軒。
千家,千沐澤和他的妹妹是同一種血型,除了千沐澤的外婆是rh陰性血,還有沐澤和他的妹妹……如果,夏玉顏也是rh陰性血的話……那一切都明了也不用等機會取夏玉顏的身上的東西做dan鑒定了。
“護士,我妹妹怎麼樣?”千沐澤看著手臂上的針管不斷往袋子的吸著血,有些眩暈的問道。
護士溫柔的笑著,看著千沐澤帥氣的臉,輕聲安撫:“沒什麼大問題,隻要輸了血養幾天就好了,隻是……”護士欲言又止。
“隻是什麼?”聲音不覺提高,心底升起一抹悲痛。
妹妹被他丟了這麼多年,讓她受了那麼多苦,好不容易找了回來,難道又要受傷嗎?
“隻是根據我們觀察,十多年前,你妹妹的腦神經遭到某些原因的壓迫導致記憶全失,這次玻璃嵌的太深,離腦神經很近,像我們這種醫院是取不出那片玻璃的,而且一不小心會劃破腦神經,會導致她永久的癱瘓,記憶也會再次失去,而且不會再有超過七秒鍾的記憶。”
千沐澤腦中回蕩著護士小心翼翼的話語,唯獨那句“會導致她永久的癱瘓,記憶也會再次失去,而且不會再有超過七秒的記憶。”那就說明雪兒隻要見到一個人一件事,七秒後都會……忘記……
渾渾噩噩走出血庫,一抬頭,看見手術室門口憑空多出來的黃色身影。
簫子軒臉色不好的對那人說了些什麼,那人搖了搖頭,堅決的站著,簫子軒一回頭看到了臉色蒼白的千沐澤。
“gulliver,沒事吧?”他們之前說好的一遇到除了林晚楓和夏玉顏以外的人,都要叫他的英文名。
“無妨,他是誰?”千沐澤防備的看著身側臉色一樣蒼白的文雅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