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博裕在那個女人的旁邊坐下。
那女人注意力一直都在搶救室,聽到宮博裕的問話,這才有些茫然的扭頭看著他。
“對,是我,他是為了救我才受傷的,我醒來後他滿身是血的躺在我身邊,我立刻把他拖到我車上就來了醫院。”
那女人雖然頭發淩亂,臉上也帶著灰塵,但是一雙眼睛卻十分鎮定,冷靜又邏輯清晰的跟宮博裕說完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這一雙眼睛真是像極了平時從容不迫的陳若蕊。
“嗯。”宮博裕搖搖頭,可能是自己太想念陳若蕊了,所以看著誰都像她。
“你知道傷了子瑜的人是誰嗎?或者你還記不記得他們的長相?”
沉默片刻,宮博裕又扭頭問剛才的女人。
“應該就是附近的小混混,我住的那個地方因為比較偏僻,是小混混們的聚集地,從來都不是安生的地方,那兩個人我不認識,但是我記得他們的長相。”
那女人看著宮博裕,思考了片刻說道。
“嗯,到時候你等一會跟他一起去趟警察局,把情況說清楚。”
宮博裕點點頭,然後指了指一旁的嶽呈。
兩人正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就看到搶救室的大門打開,醫生從裏麵走了出來。
“醫生怎麼樣?子瑜有沒有事兒?”
宮博裕立刻站起身大步走了過去,一臉擔憂的問旁邊的醫生。
“匕首再稍微偏一點,就傷到心脈了,很險。”
醫生摘下口罩,嚴肅而凝重的說道。
聽到醫生的話,宮博裕剛要鬆口氣,就聽到醫生又說。
“現在看著應該沒什麼問題,但是他失血過多,雖然已經輸了很多血,能不能挺過去也不好說,看他的求生欲望了。”
醫生凝重的說道,讓宮博裕隻覺得一顆心又掉進了冰窖裏。
“我們現在可以進去看看他嗎?”
宮博裕小心翼翼的問旁邊的醫生。
“現在還不行,等從ICU裏轉出來吧。你們再等等。”
醫生離開後,宮博裕跌坐在椅子上。
他和易子瑜從小一起長大,不是手足卻勝似手足,即使這次再關於陳若蕊的事情上發生了爭執,但是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失去他。
“Boss,您別想太多了,子瑜他向來命大,肯定會沒事兒的,也不是誰都有命做警察的對不對,那做警察的都是修羅神仙,命硬著呢。子瑜肯定會沒事兒的。”
嶽呈心裏也不比宮博裕好受到哪兒去,他跟子瑜關係也十分好,想著自己的好兄弟如今在裏麵躺著生死未卜,他比誰都難過。
“給陳若蕊打電話,讓她到醫院來,你跟我一起去警察局。”
宮博裕很快從頹然中清醒過來,既然醫生說需要子瑜自己有很強的求生欲望。
子瑜最在乎的東西是什麼沒有人比他更清楚。
嶽呈驚訝的看著宮博裕,但是後者並沒有什麼反應,直接站起身就準備離開醫院。
剛才被易子瑜救下的女人也跟在他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