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博裕,你現在真讓我覺得惡心。”
陳若蕊的話讓宮博裕的手一僵,他看向陳若蕊,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他剛剛都說了可以不計較那些事,結果陳若蕊竟然說他讓她覺得惡心?
宮博裕冷笑了一聲,頓時覺得之前那個自降身份的自己簡直就是個笑話!
“你剛剛說的什麼?我沒聽清,你再說一遍。”
沒錯,像個笑話的他仍然想再給陳若蕊一次機會。
他在心裏都想好了,隻要陳若蕊現在能向他服個軟,他就可以什麼都不計較。
陳若蕊眨了眨眼,把即將湧上來的淚意又壓回了心底,她紅唇微動,軟糯糯的嗓音一如從前,然而說出來的詞卻不再像以前一樣動聽,“我說,你讓我覺得惡心。”
果然不應該有什麼異想天開的期待啊。
宮博裕心裏微澀,麵上卻冷笑了一聲,“你覺得我惡心?陳若蕊,看來回了一趟陳家還真是讓你長本事了啊!”
火氣一上來,宮博裕就忍不住想打人,偏偏他有舍不得動陳若蕊,於是便隻能踢了一腳身旁的那個小茶幾,茶幾上的茶具全都一震,玻璃撞在一起發出的霹靂拍啦的聲音好不刺耳。
“到底是誰借給你的膽子?陳老爺子?淩寒?還是井然?”說到井然,宮博裕就忍不住磨了磨牙,他覺得隻是這麼踢一踢桌子根本就發泄不了他內心的憤怒,他現在簡直恨不得直接派人去把那個叫井然的家夥抓過來狠狠的打上一頓。
那個叫井然的家夥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左右不過是一個吃葉家軟飯的臭小子罷了,明明他處處都比那個井然強,為什麼蕊兒還是寧願選擇井然也不願意好好的待在他身邊?
沒錯,他承認他是嫉妒了,他已經嫉妒得都要發瘋了!
“除了發脾氣,你還會幹什麼?”陳若蕊其實也被茶幾上的那一陣聲音給嚇到了,但是她還是強行鎮定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似乎是嫌宮博裕的怒火還不夠大一樣,竟然還在旁邊添油加醋,煽風點火。
“嗬,你這女人,不就是仗著我舍不得傷著你麼?”宮博裕氣極反笑,看向陳若蕊的目光也變得邪肆,“你難道不知道,比起用武力來鎮壓你,我更喜歡在床上征服你?”
“你……”陳若蕊忍不住往後退了兩步,然而後麵已經退無可退了,眼看著宮博裕離她越來越近了,陳若蕊的心裏都急得快要上火了,“你別過來了啊,我會打你的!”
“你打的贏我?”宮博裕腳步不停,他一邊說著,一邊還解開了他身上那件襯衫最上麵的兩顆扣子,精致的鎖骨露了出來,在燈下反射著誘人的光澤,再加上他那張俊秀得有些過分了的臉,使得他整個人看起來都很是秀色可餐。
陳若蕊緊貼著身後的牆,幾次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一個詞。
她簡直要被宮博裕的無恥給驚呆了好不好!
他們還在吵架啊!宮博裕剛剛不是還在大發雷霆嗎?怎麼突然就獸性大發了呢?她說的話都這麼過分了,宮博裕難道就一點兒都不生氣?這不科學啊……
等她再回過神來的時候,宮博裕已經把她攔腰抱了起來,正在往床那邊走去。
陳若蕊大驚失色,她怎麼也沒想到宮博裕竟然真的會這麼無恥!
他們吵著吵著,竟然要吵到床上去?宮博裕不要臉了,她還要呢!
“宮博裕!你不要臉!你快放我下來!”
“不放。”
“我們之間的事還沒說清楚,你現在不能這樣對我!”
“有什麼事,我們到床上去說。”宮博裕貼在陳若蕊的耳邊說著話,呼出的熱氣把陳若蕊的臉都給熏紅了,他甚至還順勢抓住了陳若蕊掙紮的手,這麼一來陳若蕊更是掙紮不開了。
“誰要跟你去床上說,我要坐著說!”
“乖,我們去床上坐著說。”
“……”陳若蕊一噎,差點兒要被宮博裕給氣死,“你混蛋,不要臉,禽獸……”
然而無論陳若蕊怎麼罵,怎麼掙紮,對宮博裕來說好像都沒什麼用。這次宮博裕沒有弄疼她,但是卻把她拿捏得死死的。
在被宮博裕丟到床上去的時候,陳若蕊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