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你有了葉玲還是不要隨便招惹我的未婚妻了吧。”宮博裕點了根煙,夾在指節分明的手上。
醫院中的氣氛有些凝固,氣壓低的可怕。
井然冷哼一聲,他的口氣滿是不屑。“那又怎樣,我至少不會像你這樣傷害小蕊把她綁在自己的身邊!”
他的眉頭越皺越緊,擰成麻花的樣式,最終卻被一道來電給打破。
他看了眼屏幕的名字隨即摁掉。
宮博裕好似看戲一揚,吸了一口煙。“怎麼?葉玲?她要是知道自己的未婚夫惦記著別的女人,你的井氏還能與我宮家抗衡嗎?”他出言諷刺,他井然不過就是一個依靠女人來與她爭奪的軟蛋,在這場戰爭中永遠也都是個loser。
“至少我願意為了小蕊犧牲,而不是傷害!”
宮博裕笑出了聲,在這種事上麵,井然仿佛就是個可笑的幼稚鬼。他滅掉了香煙,雙手插在兜裏,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井然,說道:“你醒醒吧,可憐蟲。你的犧牲恰恰是蕊兒不願意接受的,並且你在這個戰爭中始終扮演一個弱勢群體的形象不是嗎,所以你的犧牲根本不值得同情!”
井然從來沒想過自己的付出會對陳若蕊來說是一個負擔,但他始終相信也絕不是像宮博裕所說的這樣。
他不甘示弱的起身,雙眼死死的盯住他,下一秒好似就將噴出火來。“宮博裕你給我等著,最終我井然也會打敗你!”他不斷將葉玲打來的電話摁掉,撂下一句話急匆匆的離開醫院。
“嗬,癡人說夢!”宮博裕隻覺得可笑,隻是靜靜的取出香煙點燃,看著白煙升起飄散,無限的重複循環著。
他雙手插兜回到病房,對上的是陳若蕊那對滿是痛苦的眼神,他強迫自己不去看那雙眼睛。
嶽呈看到這幅景象也是識相的出門。
“我哥帶著爺爺逃了。”
最終陳若蕊打破了這份沉靜。
宮博裕並不知道陳若蕊說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沒有立馬的詢問,隻是來到窗前的椅子下靜靜的坐著,等待陳若蕊的下一句話。
“陳家隻有一個老宅子,公司已經被你收購了,可是債務卻要哥哥和爺爺承擔。他們沒有能力償還,已經跑了。”陳若蕊的眼神空虛的盯著前方,仿佛是在淡然的說著別人的故事。
“公司的債務我會替他們還清的,你不用擔心。”
不知道什麼時候陳若蕊的臉頰傳來一陣濕潤。眼眶中聚了許久的眼淚順著連忙的輪廓滑落下去。“宮博裕......我恨你!真的好恨好恨!”
宮博裕替她擦去淚水,他真的後悔了。後悔收購陳家,如果不是因為這樣蕊兒就不會痛恨他,如果不是這樣蕊兒也能健康的生下肚子中的孩子......
現在就連她最親近的家人都不見了。
或許她說的是對的,他就是幼稚,隻是自己的想得到就一定得綁在身邊,可就是因為是陳若蕊,所以他才別無辦法!
“我知道你要的不是我的這句話,但我會盡我多能的補償你。”
陳若蕊仿佛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高高的仰著頭,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你說什麼?償還?你能把我的孩子還給我嗎!你能嗎?!可笑!”
宮博裕將頭撇過去不去看她。
很久很久,兩人都沉默著。
陳若蕊隻覺得唇幹澀的有些開裂,她伸手去夠著床頭的茶杯。身子無法傾斜過去,她隻能盡力用手指勾住水杯。
宮博裕看向窗外的頭並沒有注意她的舉動,麵對她宮博裕真的無法再說什麼安慰她甚至是愛她的話了,如今得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陳若蕊將身子挪了挪,中指好不容易碰住杯壁,使勁一勾,隻聽見玻璃杯破碎的聲音。
宮博裕聽到聲音連忙把頭扭過來。
好在她沒有什麼事,他什麼都沒說,隻是從櫃子中拿出一個嶄新的玻璃杯,用熱水泡了一遍後,替她倒了杯溫水。
陳若蕊抬了抬頭,將一整杯水都喝掉。
看著原本是長了些肉得她,現在瘦弱不堪,麵無血色,他忍不住伸手將她環住抱住她。
“你幹嘛!”陳若蕊用著微弱的力氣將他推開,宮博裕也不勉強,立馬走開,心卻緊緊的糾作一團。
“蕊兒,你想回家嗎?”宮博裕輕聲問,這是他少有將音量放低同人說話。
陳若蕊將被子拉了拉,蓋住脖子,不願意和他說話,隻是一味的嘲諷著宮博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