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聽到了聽到了。”王建皺著眉,利落地甩開耿靖玉的手,被這女人這麼一打岔,他現在可以說是什麼興致都沒了,甚至還恨不得把這女人給踢下床去。
這死女人,就不能不在這種時候說這麼掃興的話?好好在他的身下享受不行嗎?整天就想著搞什麼幺蛾子,一天都不得安生。
不過這麼說來,宮博裕這輩子攤上了這麼一個女人,也算是挺倒黴的了。想到這兒,王建又忍不住有點兒高興。
“那好,你就再給我重複一遍,我剛剛說的什麼啊?”耿靖玉神情頗為委屈地扯了扯身上的被子,王建現在對她的態度讓她感到很是不滿。
這男人啊,全都一個樣子!
都是提起褲子就不認賬的那種混蛋!明明剛剛歡好的時候還會好聲好氣的哄著她,這才過了多久?現在就擺出一副懶得管她了的樣子,真是要氣死個人了!
對於耿靖玉突如其來的小脾氣,王建不由得有些煩躁。
他就不明白了,這女人怎麼想到一出是一出啊?每次不折騰出點兒事就覺得渾身難受是不是?
看來他還是不能太慣著耿靖玉了,不然這脾氣以後還得了?這都還沒怎麼樣呢,就敢在他麵前這麼橫,要是以後這事兒真的給辦成了的話,那耿靖玉的狐狸尾巴還不得翹到天上去啊?那他還要不要過日子了?
心裏越想越煩,王建看了看床頭櫃,順手就又點燃了一支煙,深深地吸了一口。
耿靖玉咬著下唇,一手抓著被子,一手緊握成拳,不著痕跡的在被子上錘了錘,稍稍宣泄了一下自己心裏的怒火以後,這才又調整了心情湊到了王建身邊。
“王哥,我們就不能更加快點把宮家弄到手嗎?趕緊把宮家那一家趕出去好不好?你不知道,我現在這個樣子在宮家待著實在是太難受了,看到陳若蕊那個女人我就生氣,都快要受不了了。”
“哼,是看到宮博裕對陳若蕊百般討好才生氣的吧?以前陳若蕊在宮家吃癟的時候可沒見你有多難受。”王建神情不變,悠悠然地吐著煙圈。
他還不了解耿靖玉,要不是妨礙到了自己的權利,這個死女人才不會這麼有意見呢!
“這,這個意思差不多嘛!”耿靖玉尷尬地抿了抿嘴,被王建當麵戳穿內心的想法多少都讓她覺得有點兒難堪。
“可是你也不想想,陳若蕊可是大著肚子回來的,現在宮博裕都這麼護著她,要是宮老爺子看在她肚子的那個野種的份上,沒準兒也護著她,那到時候宮家可就真的沒有我的一席之地了,也就沒人能幫你了呢!”
“那你的意思是?”
看到王建拿著煙的手頓了頓,耿靖玉知道這句話肯定是說到王建心裏去了,她心裏不由得一喜,打算再接再厲。
“把宮家握在自己的手裏,越快越好。”
“不行,短時間內還做不到。”王建的神情逐漸凝重,他這一輩子小心謹慎慣了,所以是絕對不會做沒有十分把握的事的。
更何況是對付宮家這件事,他如今更是不敢輕易下手。
“那……那你就得把陳若蕊做掉!或者是把她肚子裏的那個野種給弄沒了!”耿靖玉撇了撇嘴,她沒想到王建會這麼慫,根本就是一點兒冒險精神都沒有!
王建沒有再說話,他又猛地吸了一口手上的香煙,朝著上空吐出一層層的煙圈。
煙霧朦朧間他的神情仿佛有一瞬間變得格外扭曲,然而在煙霧散去之後,他的神情卻和之前的並無二樣,仿佛剛剛看到的那副樣子都是別人的錯覺。
“王哥,你倒是快說話呀,可急死我了!”耿靖玉試探性地搖了搖王建的胳膊,仿佛對王建做出的決定很是好奇。
良久,王建才像是剛剛做了什麼重大決定一樣,開口說道:“你動動腦子,想個法子把陳若蕊趕出宮家就行了,剩下的我來辦。”
耿靖玉一噎,被王建突然說出口的話給驚了一驚:“我……宮博裕現在把陳若蕊當個寶貝一樣供著,根本都不準我接近的,我,我怎麼趕她出去啊?”
“之前怎麼做到的,現在就怎麼做。”王建抽著煙,語氣不善。
“你,你的意思是讓宮老爺子出麵?”耿靖玉試探著,也不知道自己想的對不對。
“哼,還不算太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