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若蕊是在他們比試的第三天,因為醒得早,才下樓就看到那兩個大男人正坐在客廳的地毯上打遊戲,細細一問,這才知道他們之間竟然還有這麼幼稚的約定。
陳若蕊慢悠悠地洗了一盤葡萄,又慢悠悠地端到井然和宮博裕身後的茶幾上,自己則是坐在了旁邊的沙發上。
陳若蕊一邊吃著葡萄,一邊看著眼前的兩個大男人穿著睡衣,坐在地毯上,正一心一意的在遊戲裏對決。這個遊戲她也是知道,之前井然在家裏玩的時候,還特地跟她炫耀過這是國外首發的一款ACT機製遊戲,國內目前好像還沒有引進。
井然愛玩各種遊戲這一點,陳若蕊這段時間已經很清楚了,但她這麼多年來好像還真不知道宮博裕什麼時候也愛上玩遊戲了?竟然會願意陪著井然這麼胡鬧?
等陳若蕊真正知弄清楚了井然和宮博裕一大早就玩遊戲的原因以後,她覺得自己最近無語的機會好像都變多了。
“小蕊!”
陳若蕊抬頭,就看到井然今天沒有穿家居服,而是西裝革履的一表人才,正站在樓下,仰頭衝著她笑。
陳若蕊稍稍加快了腳步,她當然也記得今天是去找葉醫生做產檢的日子。因為她之前孕吐反應過大,王醫生特地向井然推薦了這位葉醫生,據說是一位國際聞名的產科醫生。
“今天天氣不錯嘛,這麼長時間以來一直也沒有什麼機會帶你出去看看w國的景色,擇日不如撞日,走,,今兒就帶你出去玩玩!”井然嘴角帶笑,衝著陳若蕊眨了眨眼,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好啊!”陳若蕊當然知道井然的意思,她很配合地答應了一聲,彎了彎眉眼,臉上也染上了點點笑意。
“不行,我不放心。”宮博裕突然拉住了陳若蕊的手腕,語氣冷然。
“喂,願賭服輸你知不知道啊?今天你已經輸了,你就得乖乖的在我們麵前消失,我們要去做什麼你也管不著,ok?”
宮博裕知道自己沒什麼立場管這件事,但是他就是不放心蕊兒跟井然單獨出去。之前井然和蕊兒整天待在一塊兒他都可以忍,那是因為他們兩個好歹還是在房子裏的,多多少少他都能盯著點兒,今天卻要單獨出去…宮博裕也不吭聲,可是扣在陳若蕊手上的力氣更大了。
“你弄疼我了。”陳若蕊也不看宮博裕,隻盯著他握住自己的手,臉上的笑意消失了,神情逐漸變冷。
宮博裕現在的樣子讓她想到了以前,宮博裕每次也是這麼拽著她,要她懂得聽話,要她學會忍受,讓她全盤接受…完全不給她任何反抗的機會,甚至在那晚,宮博裕也是這麼拽著她,不顧她的意願,強行霸占了她。這些記憶對陳若蕊來說簡直猶如噩夢,揮之不去。
“蕊兒,我…我隻是不放心你跟他一起出去。”宮博裕遲疑了一下,看著陳若蕊越來越冷的臉色,雖然猶豫著,但他還是鬆開了手。如今好不容易才和蕊兒之間關係有所緩和,他實在不願意再次把他們的關係降至冰點。
“宮博裕,難道你又想把小蕊整日都關在一個華麗的牢籠裏?你可別忘了,這是我家。更別忘了,你和小蕊已經離婚了,現在的宮太太是耿靖玉,不是嗎?宮先生。”井然攬住陳若蕊的肩膀,微微使勁兒就把這個小女人帶到了自己身邊,他看向宮博裕,挑眉,語氣嘲諷,言辭也是這幾天都沒有過的尖銳。
宮博裕抿著唇,麵對井然的一番話他確實無法反駁。而且就算他現在明說耿靖玉根本就不是宮家的人,恐怕蕊兒和井然現在也不會信吧?既然如此,那又何必浪費這些口舌呢?
井然麵露不屑,諷刺地勾了勾唇,他最看不起的就是像宮博裕這樣左擁右抱的人,也不想多說什麼了,他攬著陳若蕊就往外走。
剛走出宮博裕的視線範圍,井然攬著陳若蕊的手就放了下來,轉而抓住了陳若蕊的手,果不其然,這個敏感的小女人啊,手心裏都是冷汗。
“小蕊,我們總是要麵對過去的,那也是你人生的一部分啊,你不可能丟得掉的。”捏了捏陳若蕊的手,井然有些感歎地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