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當時那也是被陳若蕊給氣著了嘛!就沒想那麼多嘛!再說了,本來我也隻是想做做樣子,假裝摔一下而已,誰知道,誰知道一不小心就真摔得那麼重!連孩子都沒保住…嗚嗚嗚…我現在也很後悔啊!你竟然還凶我…你個沒良心的…枉我之前還盡心盡力地想辦法幫你偷文件,你現在用完了就打算把我丟了是不是?嗚嗚嗚…”
“好了好了,別哭了別哭了。”王建一向最煩的就是女人哭了,嗡嗡嗡的,吵得跟個蒼蠅一樣。
“我不聽我不聽,我就要哭!我就要哭給你聽!你的良心都不會痛的嗎?嗚嗚嗚…”
“我說別哭了!別讓我再說第三遍!死女人!”聽著耿靖玉哭哭啼啼的聲音,王建煩得不行,手上的雪茄都被他給丟到了地上,眼角眉梢都帶著掩飾不了的怒意,“整天就知道給我哭哭哭!有這麼多力氣浪費在我這兒哭,還不如去多用用腦子想想辦法要怎麼去拉攏宮老爺子和宮博裕!”
“王建!你說的都是什麼話?什麼叫死女人?你現在就這麼對我?就知道一直催著我去想法子拉攏宮博裕和宮老爺子!是,你們都說得這麼輕巧,難道你以為我不想嗎?我都努力了這麼久了!連孩子都沒保住!到頭來還是拽不住宮博裕的心,也拉攏不來宮老爺子的支持,你說說你到底想讓我怎麼辦啊!”
耿靖玉被王建的一番冷嘲熱諷刺激得腦仁生疼,她捏緊了手裏YSL限量版的口紅,當即也不管不顧地吼出了自己憋了好久的話。
憑什麼她辛辛苦苦才得到現在的地位,卻還是免不了要受到別人的批評職責?憑什麼現在好像是個人就能對她挑挑揀揀?
宮博裕是這樣,宮老爺子是這樣,王深娥是這樣,王建是這樣,就連嶽呈!那個小得不能再小的助理!也對她態度輕視!有沒有人想過她耿靖玉也是個人啊!?一個活生生、有脾氣、有尊嚴的人啊!
她憑什麼就一定要一聲不吭地忍下這一堆的刁難和難堪?
“嗬,這才多久沒見啊?咱們耿大小姐現在都這麼有脾氣了啊!好了好了,別賭氣了,我們來說些正事兒啊!我跟你說啊,我今兒早上可聽說了,宮博裕竟然悶聲不響地跑到w國去了啊!該怎麼努力,不用我說你也該懂的吧?”
王建靠著沙發,對電話那邊耿靖玉情緒的變化毫無感覺。因為他知道耿靖玉這個女人其實跟他一樣,都不是什麼真的很有自尊心的人,耿靖玉肯定最多也隻是傷心這麼一小會兒罷了,隻要涉及到自己的利益,耿靖玉就依舊還是以前的耿靖玉。
果不其然,聽到王建的話,電話那邊的耿靖玉沉默了一會兒。
再開口的時候語氣就已經與平常無異了,仿佛剛剛失控了的人不是自己一般,嗓音淡淡:“我當然也知道宮博裕去了w國,所以在昨天剛知道的時候我就已經立刻跟上了好不好?”
“那你說說現在是什麼情況?怎麼聽你那邊的意思好像並沒有跟宮博裕在一塊兒?”
耿靖玉撇了撇嘴,揪扯了幾下新裙子上的毛毛。
語氣無奈:“是啊,可你是不知道嶽呈那個家夥嘴嚴的不得了,不管我怎麼逼問,他都一直不願意告訴我宮博裕到底去了哪兒!我昨天到w國以後,也一直聯係不上宮博裕,所以我昨天還是睡在酒店裏的,今天一大早就被你和我媽輪番轟炸,一刻都沒停過,你說說,我能怎麼辦?!”
“那麼你的意思就是說連你都不知道宮博裕到底是去了哪兒?”
王建嗤笑,不知道對耿靖玉還能說什麼。
“那你可別再說我不講義氣了啊,我最新得到的消息是宮博裕這次去w國其實是為了找井家的那個大少爺的,其餘的,你就自己好好想想吧!”
“特地來w國找井家的大少爺?那不就是找井然?井家不是說井然還在日本出差嗎?”
“我猜那應該隻是井然為了掩人耳目放出的煙霧彈吧!哼,為了女人,這小子可真舍得花心思!”
“你說什麼?女人?井家大少爺難道還想玩金屋藏嬌不成?”
“是啊,陳若蕊,可不就是一朵嬌花兒麼!想想那臉蛋兒,那小手…嘖,天生的尤物啊!可惜了,被宮博裕那小子給搶了先,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