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我好想你啊。
淩寒表哥,小蕊需要你。
文非哥,你還好麼。
爺爺和淩寒是這世界上最疼愛陳若蕊的人,不論發生何事,都無條件地支持她。而莫文非是她的師父,帶著她入行,也是她心愛之人。
陳若蕊一直堅信,無論過去、現在、將來,這三個男人是她此生最重要的男人,而今天更加地堅定。後來,陳若蕊才知道當初的想法是有多傻。
越想越是傷情,懷念著過去那種毫無顧忌的時光,沒有誰可以傷害到她,因為有那三個男人,哪怕天塌了,她也不怕。現今,這個叫宮博裕的男人,奪走了她一切,絕了她一切美好的願望。
宮博裕,我恨你。
陳若蕊不爭氣地流下淚。忍不住了,一發便不可收拾,委屈、氣憤,各種情緒因子摻雜在淚水中。
這時,房門的另一側,一個男人聽見了一個女人的抽泣,收回想要開門的手。
倚門而落,宮博裕癱瘓無力地坐在地上。
宮博裕自問在生意場上無任何他不能解決的難事,未曾碰過釘子。可一旦遇上了陳若蕊,他卻不知所措,挫敗感愈漸加強。
陳若蕊,我就讓你如此難受麼?
陳若蕊,你就這樣輕易愛上那個男人,而我又算什麼?
\"裕哥哥,等等我!\"
\"裕哥哥,你看這石頭長得很奇怪呢。\"
\"裕哥哥是最好的,嘻嘻。\"
宮博裕隱約看見了記憶中那個總是跟在他屁股後麵的小女孩,那張粉嘟嘟的小嘴總是一個勁兒地喊\"裕哥哥\"。當初小女孩去哪裏了?宮博裕感覺他好像丟失了什麼,心裏空空的。
房間裏的抽泣聲漸漸消停,宮博裕輕輕推開房門,抱起哭得累了而睡在地的陳若蕊,把她抱回床上,蓋好被子。
\"文非......\"
那隻不自覺想撫摸她臉龐的手停住了。
哼,連做夢也想著那個男人。
宮博裕討厭從陳若蕊口中說起那個的名字。
莫文非?嗬,有點意思。
此刻熟睡的陳若蕊不知宮博裕心裏打著什麼樣的算盤,也看不見宮博裕眼裏透露著陰森的氣息。
夢裏,陳若蕊回到了那段時光。
啊......
我的眼,怎麼腫得像隻熊貓!好腫,好醜,肯定會被那個宮博裕笑話!
陳若蕊輕易地翻出一副墨鏡,鏡子的她仰著小臉,戴上墨鏡。
絕對不能在宮博裕麵前輸掉氣勢!
\"少奶奶,早上好。早餐已準備好了。少爺在半小時前已出發去公司了。\"
陳若蕊鬆了一口氣。原來他不在啊。
又聞嶽呈說道:\"這是剛熟的雞蛋,熱敷一會後,再用冰水浸泡的毛巾,冷敷一下,熱脹冷縮,便可有效消腫。毛巾傭人們已在準備。\"
嶽呈默讚他家少爺料事如神,少奶奶果然戴著墨鏡。
\"有心了。\"
\"這是少爺特意吩咐的。嶽呈不過是聽從而已。對了,待會會有些家居裝修工人和園藝師來家裏修整。\"
看著這被她弄得不像樣的房子,陳若蕊歎了口氣。
\"少爺說,若少奶奶想出去,便讓嶽呈跟著。\"
\"宮博裕什麼意思,要24小時監控我?\"
\"少奶奶誤會了,少爺隻是擔心少奶奶的安危。\"
算了,既然能出去也就是有機會逃跑!
陳若蕊稍微打扮了一下,淺藍色休閑牛仔褲配上白色襯衣,臉上的淡妝恰到好處,把臉龐邊的頭發撥到耳後,大波浪的秀發柔順靈動,散發著清新而不失風情的女人味。
陳若蕊感到很滿意,戴上墨鏡出發。
外麵的空氣呼吸起來,真是令人心情舒暢啊。
初夏的陽光散去了陳若蕊的陰霾。她知道,還不能回家,不能讓爺爺看到現在的自己。於是陳若蕊決定去一趟莫文非的公司,反正嶽呈也不知道莫文非是誰。
日思夜念的心上人,陳若蕊在那次時裝秀後,就沒有再見到莫文非,現在終於能好好看著他,好好和他說句話。
文非,沒有我在的這些年,你過得還好麼?
你有沒有想我?
正當陳若蕊想得出神,腳步已停下。到了。
可她瞬間後悔了。
陳若蕊忘記了,忘記了那天時裝秀莫文非當著眾人的麵,宣布現在正與他牽著手的女人是他的未婚妻。
陳若蕊一時茫然,怔住在原地,說不出話來,心裏像是被紮了一刀。
“叩叩~”
“進。”
“總裁,目標到達了一間名為默凡的品牌服裝公司。”
噢,這麼快就按捺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