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帝還是那麼一副死皮賴臉的模樣,絲毫沒有一點退縮的跡象,這讓舒小美的反抗更加激烈,她的一雙小手不停的在邪帝的懷中捶打著他的胸膛,嘴裏的氣息也顯得有些急促。
就在舒小美努力的掙脫出邪帝懷抱的一瞬間,突然腳下一滑,整個人如斷了線的風箏一樣順著山腳滾了下去。
看著失足的舒小美,邪帝也慌了起來,他一把抓住舒小美即將消失的衣角,巨大的慣性將他自己也拖了下去,邪帝手上猛一用力,將舒小美的身體完全的護在懷裏,伴隨著墮落時的風聲在耳邊響起,還有那零星的散石路過身旁,心中那份似曾相識的感覺一幕幕的不斷出現在自己眼前。
“棉花勇敢的擋在自己身前,子彈順著他們兩人的頭顱飛過,伴隨著一聲爆炸,兩人死死的抱住對方用身體給對方一份簡單的安全,所有記憶猶如電影一樣快速的在邪帝腦中呈現出來,直到一直回到了那個最開心的時候,一幕幕的苦難酸甜,讓邪帝心裏悲憤相加,就在那個曾經抹之不去的身影現在真真切切的回到邪帝心中與眼前的時候,讓他本來緊張的臉上終於露出一點開心的笑容!”
很快邪帝和舒小美便落到了山崖下麵,在崖下濺起層層粉塵,那嗆鼻的灰塵,差點讓舒小美窒息而亡,她緩緩的睜開雙眼,發現自己正躺在邪帝的懷中,而身下的邪帝早已經口吐鮮血,雖然嘴一張一合可是完全聽不清楚他在說什麼。
舒小美急的眼淚奪眶而出,她不停的呼喊著邪帝,不過除了那一張一合的嘴巴邪帝完全沒有任何反應,舒小美強忍著心中的擔心,她把耳朵輕輕的貼近了邪帝的嘴唇,斷斷續續聽到邪帝微弱的叫著:“棉花!棉花!你在哪裏,棉花……我終於想起你是誰了!”
舒小美的心中五味夾雜,看著邪帝一直呼喚著別人的名字本來心中剛才有的點點幸福感也瞬間消失了,她不得不承認,邪帝心中這個女孩的地位極高,不是自己可以比翼的,不過看著邪帝仿佛恢複了記憶,她的心裏還是由衷的為他高興。
她完全不顧身上的疼痛,吃力的把邪帝背了起來,眼望著麵前的高山她隻能無奈的搖了搖頭,她不知道這裏是哪裏?自己要怎麼樣才能和邪帝回到他們的住處,因為她現在根本沒有辦法背著邪帝翻山越嶺,她隻能選擇了一條看上去較為平攤的道路,逆向而馳。
汗水揮灑在小道之間,舒小美的腳步開始有點跌跌撞撞,她幾乎在這條路上耗盡了最後一點力氣,眼前模糊的景象讓她有點支持不住,看著一直處於昏迷中的邪帝,舒小美一邊疼痛的呐喊著,一邊從內心深處留下了悔恨的淚:“邪帝!你起來呀!你再不起來,我們全部都要死在這裏,要是你死了怎麼去救你的棉花,不管為了她還是我,你一定要振作起來,一定要活下去!等著你的人和事還有太多太多,你不能這樣……我們大家都需要你!”
舒小美腳下再次一滑,這次她重重的跌倒在了地上,身上幾乎虛脫的她再也沒有爬起來,她拉著邪帝的手久久沒有放開,直到自己完全沒有了意識。
袁九和歡樂虎他們在飯店裏麵早已經開了鍋,這憑空消失的兩人讓他們心亂如麻,袁九更加是一刻也坐不住了,他在房間來回的跺著步子:“不行!我必須親自出去找他們,這麼大兩個人,怎麼可能說消失就消失了呢?我感覺他們一定是出了什麼意外!他們不是這樣做事沒有分寸的人。”
歡樂虎一把攔住了袁九,他的語氣也衝滿了急切,不過理智的思維讓他清楚不能讓袁九就這樣出去:“你就放心吧,能派出去的人我都派出去了,應該很快就有消息,你現在還受著重傷,真的不能到處走動,要是你在出了事情,到時邪帝他們回來,你叫我們怎麼給他們交差!有些事情是急不來的,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安心的等待,要是明天依然沒有他們的消息,我們再做打算,這裏地盤就隻有這麼點大,我相信他們也不會走太遠,說不定隻是邪帝陪著舒小美出去散散心!”
歡樂虎的一席話讓袁九更加坐立難安,舒小美那嬌媚的身影出現在自己麵前,一直追打著自己的心房,他希望事實如歡樂虎說的那樣,可是心中卻升起了一種濃濃的醋意,他知道這本是不應該出現的事情,可是心中還是忍不住的難過起來,他走到餐桌前,把桌上剩下的酒全部倒進了自己的嘴裏,那刺鼻的酒味布滿了鼻腔,嗆的他眼裏滲出了淚花,可是誰又知道他心中的眼淚早已經破梯而出把自己全部湮滅了,這種痛也許無人能夠完全的體會,他隻能一個人全部埋藏在心中,讓它們無情的折磨著自己那顆破碎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