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帝聽了陸長風的話,知道他是在指桑罵槐,這時也忍不住了,把心中的點點疑惑全都說了出來,也想借此時機調轉矛頭:“對呀!老馬,為什麼你們一直就不對銀狐他們采取行動措施,而老是瞄著我來,我到底哪裏得罪你們了?”
老馬啃著雞腿的嘴不清不楚的解釋道:“你不知道嗎?現在銀狐他是警方的線人,再說一直也收尋不到他的犯罪證據,倒是所有的一切不利證據都指向了你,包括這次也是銀狐在警方哪裏爆的料,所有才那麼順利的抓住了你。”
邪帝全身都氣的有點發抖,他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我操他老母,我一直把他當兄弟,他卻是這樣的小人一枚,一直想治我於死地,我到底是哪裏得罪他了,讓他對我是這樣恨之入骨。”
狣鐵牛看見怒氣衝天的邪帝他象征性的說了一句:“你怎麼能和禽獸講感情,他們眼裏隻有利益,哪裏來的情義,我看你還是不要再為難自己了吧!”
陸長風端起酒杯,示意大家喝上一口:“其實你們都錯了,真正最大惡極的不是銀狐,而是劉飛,他現在跑了,不知道世界上又會增添多少腥風血雨。”
邪帝將手中的酒瘋狂的倒進了自己的嘴裏,他仰頭對著編製細膩的竹質天花板,露出了一種久遠的可怕怨恨:“劉飛,我斷然不會放過他,哪怕他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要親自把他抓回來,讓他來償還自己所欠下的種種血債。”
“現在要找到他應該很難了,我們都不知道他會跑到什麼地方去?”袁九意味深長的說著,眼中充滿了無限的迷茫。
邪帝的心中變化萬千,就如海上風雲萬起的波濤,不過臉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但是這笑意卻讓人感覺冷到了極點:“就算他小子是孫悟空,也不可能逃的出如來佛祖的五指山,世界在大總有尋他的地方。”
幾人隻能無奈的看著欲言又止的邪帝,大家從他臉上的表情完全能看出他內心的複雜,所以誰也沒有在說什麼以免刺激了邪帝那敏感的神經。
這裏的夜格外寂靜,就連知了的聲音都無處可尋,邪帝靜站在窗前發呆,模糊的眼中飄逸著棉花的身影讓他不知不覺的自言自語:“棉花!你到底在幹什麼,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呀!為什麼每到夜晚,你都會如期出現在我的腦海裏,讓我食不下胃,夜不安枕!”
“想她為什麼不去找她呀?在這裏嘰嘰歪歪有什麼用呀?她能聽的見你的思念嗎?”袁九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了邪帝的身後,他的語氣中帶了常人沒有的關切,這不由的在一次撥動這邪帝的心弦。
邪帝苦笑了一下:“你以為我不想去找她嗎,可是……!”
“可是什麼可是……!我感覺你在這個女人的麵前,根本就完全沒有了自己的自信!那是一個我們完全不認識的你,做什麼事情都是一副瞻前顧後的樣子,哪裏像一個戰無不勝的職業軍人!一個真正的男人想做什麼就放手去幹,頭掉了不過碗大個疤,既然你一如既往的喜歡她就努力的去證明你自己,忘記所有的不愉快,想辦法給她一個完美的生活。”袁九的話直擊邪帝的命脈,讓邪帝的臉上更加難看。
看著依然望著星空的邪帝,袁九轉身出去了,邪帝從思緒中慢慢的回過神來,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床邊嘴裏吸食著香煙,吐著那一個個不大不小的煙圈,心裏感覺輕鬆了許多,他靜靜的等著所有人沒有了一點動靜深歎了一口氣:“兄弟們,一定要等著我榮歸故裏!”
邪帝簡單的收拾了一點東西,便打開房門,像黑夜的深處悄悄的走了出去,隻有警覺的黑豹看見了邪帝的離開,它不加思索的跟了上去,一人一狗就這樣悄無聲息的淹沒在草原裏麵,沒有留下絲毫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