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邪帝再次睜開睡眼惺忪的雙眼,太陽早已不知去向,天上繁星點點,時而冷風吹過帶著漂落的樹葉劃過他的臉頰,邪帝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看了看手上的時間,起身抖了抖身上多餘的灰塵,便向夜的深處走去。
青山大街每到夜晚人聲鼎沸熱鬧非凡,街道兩旁開著無數個掛羊頭賣狗肉的按摩房,搭配著數不清的私家旅店,把這裏裝點的金碧輝煌,燈火通明,好一副繁榮惹眼的景象,這裏聚集了黃,賭,毒,所以是江湖人員的天堂,外麵美其名曰:“小香港。”
邪帝順著街道一旁沿路邊走邊望,路邊按摩房的惹火的小妞,看著這個帥氣憂鬱的男子,都不自覺的擺出了各種各樣齷齪的騷姿來勾引邪帝的眼球。
走了十幾分鍾,眼前出現一條漆黑的小路,這與青山大街的景象完全格格不入,隻見邪帝頭也不回猛的紮了進去,這條路大約百米開外,伸手不見五指,隻能剛剛容許一人獨自通過,兩旁高牆聳立,有著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
走到了小路的盡頭,微微轉彎以後,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單扇鐵門,鐵門緊閉裏麵露出毫不起眼的光芒,四周鐵鏽橫生,隻有鐵門把手處幹淨涔亮。
邪帝彎曲著手指輕輕的敲了敲那鏽跡斑斑的鐵門,鐵門裏頓時發出一聲粗狂的回音:“誰呀!”
“我,,,是我,我來豪幾把玩玩。”邪帝調整了一下他平時說話的語氣,故意音腔中帶著賭徒那無知的歡愉回答道。
“你他媽到底是誰呀!沒有個狗名字嗎?什麼我呀!我的,,我怎麼知道你是誰?”鐵門裏那粗狂的聲音顯得更加惡劣,讓人聽了極不順耳。
“哦!我是謝小波的朋友,他介紹我來的,我知道他在裏麵,順便給他帶點錢來。”邪帝強忍著心中的怒火,從深褐色牛仔褲兜裏摸出一疊百元大鈔,放到鐵門的貓眼處晃來晃去。
鐵門帶著“嘎吱”一聲歎息,緩緩開來,隻見門口站著兩個膀大腰圓,紋龍畫虎的青年,個個麵目猙獰,其中一個刀疤臉帶著全世界最虛偽的笑容對邪帝說道:“你早點說呀!謝小波那小子今天運氣非常不佳,早就輸的焦頭爛額了,他對我說今天有人給他送錢來,我還以為是吹牛,原來今天是真的。”
邪帝毫不理會刀疤臉徑直向鐵門裏麵走去,隻見穿過鐵門走過一間空屋,裏麵出現了和外麵截然不同的一番景象,眼前頓時赫然開朗應入眼簾的是大大小小數十台撲魚機,賭徒們張牙舞爪的在上麵賣弄著身姿,揮舞著手臂,有的一臉興奮,露出那被煙熏的泛黃的牙齒齜牙咧嘴的叫著:“爆,快,快給我爆機。”有的則是一臉垂頭喪氣,低頭不語。
在這個並不算明亮大廳裏,煙霧繚繞,密密麻麻聚集了不下百來號來玩的賭徒,他們臉上的各種表情都隨著遊戲機裏麵魚兒的遊動起伏不定,顯得格外鮮明。邪帝一眼就瞧見卷縮在角落中衣衫襤褸的謝小波,他兩隻眼睛極度慌張的閃爍著,渾身不停的發著抖,那腫脹的一張臉已經完全有點變形,讓人一看就知道,他剛剛肯定被人海扁了一頓。
“跟我走!”邪帝一轉臉上的笑容,雙矇間露出不知名的冷酷。拉著謝小波的手想帶他離開這裏,看見謝小波一動不動,他再次淡淡的說:“怎麼還想在這裏過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