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空氣瞬間凝結成冰,周圍的群眾在槍聲的驅散下也紛紛逃避著,恐怖的氣憤籠罩著這裏,人們盡可能以最快的速度離開這個死亡的邊緣,人群中隻有一個人在拚命的向案發現場狂奔而去,隻見他衣衫飄淩,大汗淋漓,氣喘籲籲手裏的鋼槍在他快速移動中瞄準剛才開槍的黑衣人。
隻聽一聲槍響伴著濃烈的煙塵三個黑夜男子中有一人已經應聲而倒,全身抽搐,口吐鮮血。其他慌亂的兩人立刻躲到了一輛清黑色轎車的車身後麵,麵對著邪帝進行著毫無目的猛烈的掃射,邪帝一個閃步避開了子彈的追逐,找了輌滿身沙土的卡車做為掩體,靜靜的觀察著外麵的一舉一動。
這幾聲槍響讓本來混亂的場景更加不可控製。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血腥味,大家誰也不敢先打破這暫時安寧,隻能目不轉睛的注視著對方的一舉一動,尋找著最佳的時機,想把對方一舉殲滅。
突然押解蘇麗的車上傳出了槍響,老馬破窗而出猶如天降神兵手裏的衝鋒槍發出刺耳的嚀叫,加上他自己那嘶啞的怒吼聲,彙聚成了一篇死亡的交響曲。
這渾然天吼的樂曲讓對麵的匪徒聞風喪膽瞬間不知所措,蘇麗趁機也從側麵躍窗跳出車來,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迸發了槍彈,擊斃另一名慌張的歹徒,翻身來到邪帝的身邊,兩人相視一笑,這一笑打破了現有的緊張。
老馬依然忘我的在前麵衝鋒陷陣,黑衣歹徒見自己無路可退打算做最後生死一搏,探出頭來準備反擊,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邪帝抽出手槍扳機一動,子彈瞬間破膛而出,帶著數丈光芒,以最快的速度結束了這場生死之戰。
短短的幾分鍾時間裏,邪帝他們幾個人就像穿越了幾個世紀的生死,他們小心翼翼的挪動著烏龜一樣的步伐,檢查著每一具帶有餘溫的屍體,看是不是敵人還有生還的可能,這是生於死的較量,絕對允許不的有絲毫馬虎。剛才四處逃竄的人們見槍聲停止了,好奇心迫使他們在遠處停止了腳步遠遠的望著這裏。
邪帝他們看見所有匪徒全部被擊斃,幾人癱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這時老馬開始叫嚷起來:“他媽的這麼疼!”
邪帝和蘇麗聞聲望去,隻見老馬手臂上湧出的鮮血已經把半截淺藍的警服染成了略帶黑色的紅,他那痛的幾乎快要變形的臉上不斷的抽搐著,可是嘴巴還是那麼臭哄哄罵罵咧咧的說個不停。
“死不死的了,要死的話你就快倒下,不死就別叫了,快看看李俊怎麼樣了?”邪帝從地上爬起來向押解車小心翼翼走去。蘇麗扶著不滿的老馬他們也跟了上來,老馬邊走邊說:“你看你什麼心,就望著我犧牲,不是避彈衣我看你真見不到我了。”蘇麗看著這兩個活寶在生死攸關的時候還不忘逗嘴,也“咯咯”的笑了起來,露出那梨花帶雨般的笑容。
李俊還在車裏,剛才發生的一幕讓他全身不由自主的顫抖著,他一動不動完全呆傻在了那裏。腿上和老馬一樣不停有鮮血湧出,已經打濕了半截褲腿,可是他自己好像一點也感覺不到疼,眼神中露出的迷茫與絕望讓邪帝他們不由的好笑了起來,邪帝拍了拍他那依然顫抖的肩膀:“好了,一切都過去了。”
李小兵現在就是熱鍋上的一隻螞蟻,他坐立不安,手中不停的把弄著他自己那副昂貴的金絲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