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通電話的瞬間,邪帝的心總算安定了那麼片刻,可就在片刻安寧以後,邪帝在次跌入了穀底,他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一切,淚水從眼角流了下來劃過肌膚重重的滴到地上,就如千斤巨石一般催打著邪帝這顆已經破碎不堪的心,所有的疼痛讓他完全麻木,他不停的用自己的雙手捶打著地麵,地麵上淚水和血水融合在了一起,那浮腫的拳頭猶如帶了拳套一般大小,還不時的和邪帝一樣流著鮮紅的淚水。他慢慢的把手拿到了自己的嘴邊,伸出細長舌頭舔了舔帶血的拳麵,滿嘴的血腥味直衝上腦,這種味道讓他安靜了一些。他慢慢的躺在地上雙眼目不轉睛的望著天花板,把自己的手舉的老高,讓手上的鮮血源源不斷的滴在自己臉上,流進自己的鼻腔,他享受著這血腥的味道。眼淚對於現在來說已經完全失去了價值,在他眼裏現在還剩下的就隻有仇恨和殺戮。邪帝抽出腰間的手槍,把子彈一顆顆的取了出來,看著在地上一直打轉的子彈,邪帝心中又增添了幾分恨意。他在一次慢慢的撿起所有的子彈,把它們放到嘴邊深深地吻了一下裝進槍膛裏麵。
這時他想起了剛才的電話,他打過去是一個幹警接的,叫他去辯認屍體。他不願意去可是自己不能不去,從現在開始他知道前麵的路就算在邪惡,他也必須趟血而過,他一樣沒有了退路。
停屍房裏麵燈光灰暗,四處透著寒氣,一切都是冰冷的,死了的人麵目猙獰而活著的人則麵無表情,在這裏人們看不到一點點的生氣,當然在你進去以後也不會在感到對死人的恐懼。邪帝拉著陳勇的手一直默默的給他說著“對不起,對不起,我的好兄弟,此仇不報我不會原諒我自己。”
法醫官站在一旁口若懸河的給邪帝說著陳勇的死因,在邪帝的眼裏這一切都是廢話,明眼人一看都知道他的兄弟死於槍擊。他想知道的就是誰下了這樣的狠手,雖然他自己的心裏有那麼一些眉目,可是他一樣的需要證據。理智慢慢的戰勝了心中的邪惡,邪帝問:“除了這些你們還有什麼發現嗎?”
“有的,你看……”法醫官從死者的遺物裏麵拿出了陳勇的電話交給他。接著說道:“死者在死亡前正想給你發短信,可是還沒有來的急打完字,應該就斷氣了,還有就是我們發現他的手機裏麵被人安裝了監聽器。”邪帝看著那還沒有來的急寫完的短信怒火中燒,他一個字一個字的看著“蘇麗,她”????她到底是什麼?陳勇你到底想告訴我什麼,這時邪帝的情緒有點失控。因為他不知道自己的身邊到底誰是好人誰是壞蛋。801對801這時邪帝突然想起了,蘇麗現在已經準備外逃,他急急忙忙的叫上老馬和李俊向漢城賓館飛奔而去。
天馬上就要亮了,第一道陽光已經露出了海岸線,賓館裏麵安安靜靜的,大家依然還在睡夢之中。邪帝他們並肩堵在801的門口,服務員小心翼翼的打開房門,邪帝抓著手槍的手已經被漢水打濕了,房門打開的一瞬間,他一個前滾翻就到了客廳中央,房間裏很安靜,而且燈火通明,一眼就可以看穿整個房間,隻見電腦桌前坐著一個四十來歲上下的少婦,皮膚白芷,穿著講究,可是臉上微微鬆垮的皮膚依然掩蓋不住歲月的蹉跎,她的眼睛一直盯著電腦在玩遊戲,邪帝的突然到來她一點也沒有感到驚訝,然而嬌笑一聲:“嗬嗬,我們漢城的警察真是勤奮,大清早的就來保護我的安全嗎?看來我劉若蘭的稅還真沒有白交。”聽到這句話邪帝連殺人的心都有了,邪帝環視了一下四周,就隻有劉若蘭一個人在這個房間裏麵,床上一絲不苟顯然沒有人睡過,茶具上擺放這一個黑色密碼箱,其他並沒有什麼特別。劉若蘭依然沒有看邪帝一眼,隻是接著說道:“這位警官大清早來這裏不可能隻是為了觀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