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馬上意識到自己的身份,有火不敢發。他心裏很清楚,自己是個有身份的人,遇到這種事肯定會很被動,決不能把娟娟*得太緊,一旦小白臉把他和娟娟的事暴露出去,那就全完了。
想到這些,他的態度馬上又壓了下來。心平氣和的說:“你要知道我不是有意為難你,是因為這些錢都是你開店時我幫你借的。你當初有言在先,答應要還這筆錢的。可是現在你卻拖延起來,想賴賬,你讓我怎麼說呢?”
娟娟一聽也火了,“你不要胡說八道好不好?誰賴賬了?我當初是許諾還錢的,但沒說具體時間,你現在催的這樣急,就是來*我跳樓?”
娟娟這位上海姑娘潑辣起來江南還真有點招架不住,頓時被氣的臉如擰幹的抹布一樣蒼黃,而且心口開始一陣劇痛。
遲遲的愣了一會兒,江南又開口說:“那這樣吧,我再給你三個月的時間,你看怎麼樣?”江南的態度和剛來時明顯有了區別,說話口氣變得柔和起來,是用一種商量的語調來闡述的。
其實江南也是個聰明人,他比誰都清楚,這筆錢一旦跑到別人的手裏,就是能要回三分之二也不錯了。但他還是想爭取。
娟娟顯得不夠熱情,冷冷的回道,“好吧,那就三個月以後再說。”江南一個人很低調的離開,娟娟都沒有送他。
保鏢在外麵的車裏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江南出來,最後無聊的在車裏用電話和女友調侃起來。
這時,江南拉開了車門,保鏢馬上說了句改rì再聊,我有事了。放下電話,他回頭望了一眼江南,問商談的結果怎麼樣?
“唉,這個瘋丫頭,別提了。如今這年月借錢都是爺,要錢都是孫子。難怪有人說寧可往出借媳婦,也不往出借錢。沒辦法,隻能再等一段時間了。”
江南發泄完情緒,又覺得保鏢知道的太多了,連他和情人存在的金錢糾紛也都清楚。不由得使他產生一種膽怯心理,自語道越是和自己最親密的人,越是最危險的人。
難怪以前那些縣長們一調到上麵,立刻把自己的司機也調走。原因不是和司機有多深的感情,而是他知道的太多,留下來是領導們的隱患。
回到家裏,江太太正在廚房裏做飯。一看老公回來了,她的臉上立刻有了笑容。探出頭問:“為何今天回來的這麼晚?是不是又在外麵吃飯了?”
“沒有吃,有點工作上的事沒有處理完,耽誤了點時間。”
沒一會兒,老婆香噴噴的飯菜都端上了桌,說了一句洗洗手吃飯吧。江南問:“女兒今天為何這麼晚還沒有回來?”
“不要管她,她去理發,估計二個小時能回來也不錯。”老婆說。江南從衛生間洗手出來,無意識的歎了口氣。
老婆聽到了說:“你這人整天唉聲歎氣的,怎麼回事?莫非陪了上麵領導幾天,把你累著了?”
其實江南是為娟娟欠他錢的事在歎息,和上麵領導來訪沒有任何關係。既然老婆提到上麵領導的事,他就順嘴說了一句,“也有點關係,因為上級領導都是神,不伺候到位誰會照顧你哦。”
老婆子哼了一聲,說:“你快知足吧,像馬總這樣的領導,你就是伺候他十年八年,都不過分,沒有人家你能提升的這樣快?”
“不要說了,我工作本來就幹得很優秀,我是真才實學,所以我提升也是必須的。”
“簡直胡扯,當初要不是我親自去省裏找馬總說情,也許你就是現在還是副職?這次馬總來了,我說親自去見見人家,你還不讓去,哪有你這種人?用人家的時候就去了,不用人家的時候,人家到了你家門口,你都躲著走,典型的忘恩負義。”老婆好像有一肚子情緒,嘮叨起來滔滔不絕。
“什麼亂七八糟的?我沒有冷對馬總呀?他來了幾天,我一直都形影不離陪著他哦,怎麼又把我跟忘恩負義扯在一起?你這人真是事多,快讓我消停點吧好不好?本來工作一天很辛苦,回來再感覺不到家的溫暖,那不是在讓我折壽嗎?”江南反駁道。
你整天混在職場又不是不懂規則?記住,中國這個泱泱大國到什麼時候都不缺人才。
為什麼很多高校學生要跳樓呢?就是學得很優秀而沒有人重用,形成自卑心理。
說實話,你認為你是真才實學,工作幹得很優秀,呸!如果不是我去討好馬總,人家能想到你?
中國有句古話說得很確切,平時不燒香臨時抱佛腳那是不好使的。所以這年月人脈關係比勤奮更重要。
老婆又整出一堆大道理,貌似她比老公還jī精通職場潛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