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孫佳煒又在隨後的打鬥中鎮殺了一百多名重步兵,但他自己也被尚青峰一槍挑斷手筋。
被廢了一隻手臂之後,孫佳煒的戰力大打折扣,甚至麵對修為不如自己的尚青峰時,他也隻能一直躲閃。
知道最後避無可避,尚青峰將手中長槍直挺挺地穿過了孫佳煒的胸膛……
他太累了,星夜奔波上千裏,之前又經曆了幾場大戰,而後又在鎮殺八百重步兵時消耗了大量的靈力。
他本不至於敗在尚青峰的手中,而他也是能夠選擇逃跑的,但孫佳煒至始至終沒有選擇放棄。
在長槍貫胸之後,孫佳煒已經明白自己是不可能活下來了。他向著東邊遙遙望著,在哪裏還有著他的兒子,他的眼中充滿痛苦和不甘,他的心中悲戚而又絕望。
臨死一刻,孫佳煒蒼涼一笑,引動四周的黃沙衝向自己。這些黃沙和孫佳煒的血肉相互融合,片刻之後孫佳煒就成了一座血色雕像。
這雕像混合了孫佳煒的血肉以及高度壓縮後的黃沙,堅硬程度不下於銅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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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鬼邪祟通過吞食一個人的血肉能夠增加修為,更何況是像孫佳煒這樣一個修為不凡的天啟者。
所以孫佳煒寧願毀去自己的肉身,也不讓這些惡鬼的修為得到突破。
唐鬆和韓湘二人還是找到了這處峽穀。即使孫佳煒叮囑過二人,如果自己回不來,就讓韓湘和唐鬆帶著孫不二去嶺南土行宗。但唐鬆和韓湘依舊固執的來了,或許是因為仰仗孫佳煒那如同山嶽般的父愛,或許是因此與孫不二之間的兄弟輕易,或許因為心中的那份正義感。
他們終究還是來了,並且已經不帶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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熹微初露,峽穀前的隘口,此刻唐鬆和韓湘已經站在了這兒。
孫佳煒死後化作的那尊雕像正倒在地上,一群鬼兵正拿著手中的大刀對著雕像劈砍。
那上百米多長的息壤大山斜斜的倒在峽穀的出口位置,韓湘拿出懷中的宗主玉對著息壤神山遙遙一比。
宗主玉發出淡淡白光,而那座大山也自動浮起,大山在向著韓湘飄來的同時也在快速縮小,等飛到韓湘麵前的時候已經變成了原先一塊橡皮的規模。
宗主玉白光一閃,這塊息壤大山便沒入了玉牌中。
韓湘並沒有能夠使用宗主玉的能力,之所以能夠做到這些,完全是玉牌內孫佳煒那縷殘魂的引導。
有了這縷殘魂的存在,這玉牌除了孫佳煒和孫不二之外根本無人能夠催動。除非對方能夠抹殺孫佳煒的這縷魂魄。
一座大山的突然消失直接將唐鬆和韓湘二人暴露在了四十多名重步兵的眼前。
這些重步兵也停手不再劈砍雕像,他們一個個大量著唐鬆和韓湘。
“你們是什麼人!”一個重步兵扛著一把大刀,一步步的走向唐鬆。他全身上下都被盔甲罩著,所以一般人也很難發現他是一個骷髏惡鬼。
唐鬆抬起頭來看著這一群重步兵,笑而不語。
這名重步兵也被唐鬆的態度惹的一股惱火,他把肩上的大刀拿下,端著大刀走向唐鬆,口中嚷道:“老子問你話呢,你是不是找死啊……”
“砰!”
一聲槍響,直接爆頭。子彈穿過這名重步兵的頭盔,進入他的頭顱,爆開他的腦袋。
這柄手槍在之前的關鍵時刻卡殼了,要不是因為這樣,唐鬆絕對能夠在孤狼出拳之前都打死他。
其餘幾位鬼兵愣在了原地,心中十分震撼,這是什麼暗器,居然有這麼強大的威力。
冷冷一笑,唐鬆再次舉起手槍對準這些鬼兵。
可就在他要扣下扳機的那一刻,一股霸道的力量覆蓋在他的受傷,而手中的這柄手槍也被這股力道直接奪去。
手槍在空中劃出一道筆直的弧線,然後落入了一名鬼兵的手中。
此人不像其他金國將士一樣在腦袋後麵紮著辮子,他長發披肩,頭頂紮了一個發髻,衣著打扮都是一名漢人模樣。
此人便是完顏麻拉坐下第一大將,漢將尚青峰。
上下打量了一番這把手槍,尚青峰隨後便將它拿在手中,槍口對準唐鬆,手指達在扳機上。
“我曾在兵部見過這種武器,名為火槍。隻不過威力沒有這麼大,造型也沒有這枚精致。看來埋了一千年,外麵的世界真的變了很多呢。”
說話間,尚青峰的眼中也露出了陰險之意,他搭在扳機上的手指也用力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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