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鬆還沒把這個箭頭拔出來,韓湘那邊就已經是一聲慘叫。
“怎麼了?”唐鬆抬頭看了韓湘一眼。
“疼。”
……
唐鬆重新低下頭去,嘴裏說了句:“忍著點,一個大男人的怎麼能跟一個娘們兒一樣,就知道喊疼。”
“我去你媽的,箭頭沒紮在你腳裏,你說話當然輕鬆。啊——”韓湘的話才說到一半,唐鬆就已經毫不留情的把箭頭一下子拔了出來。
這個箭頭呈三角錐的模樣,端口處還有一排的鋸齒,所以能夠深深的紮在一個人的身體中,如果想要把這個箭頭成功的拔出來,不廢點力還真的不行。
端詳著這個箭頭,唐鬆拍了拍韓湘的肩膀,安慰道:“我拔的是用力了點,不過長痛不如短痛嘛。再說我們習武之人,這點小傷小痛算得了什麼。”
唐鬆說這兩句話,前一句純粹是為了自己剛剛的魯莽找借口,而後一句則是以前他被羅茜卡挨揍時,羅茜卡常常對他說的話。
唐鬆不說還好,他這一說邊上的韓湘也和他急了:“什麼習武之人,老子是道士,是學法術的。”
“好了,好了,又死不了。”唐鬆說話間引動八方元氣渡入韓湘體內,“你腳上還流著血,傷口要即使處理。”
韓湘沒好氣的白了對方一眼,翹著一條腿坐在地上,任由唐鬆的元氣渡入他的體內。
一兩分鍾後,韓湘的傷口就不再流血,並且結成了厚厚的血痂,一絲癢癢的感覺也從腳踝中傳去。
看了看韓湘的腳踝,見已無大礙後唐鬆就撤回了元氣。
“已經沒事了。此地不宜久留,我們能把郭晗她們送走已經很不容易了,而且對方現在來的都隻是一些小嘍囉。”
韓湘聽了唐鬆的話也當即點了點頭,雖說二人之前也曾想將山中的鬼兵盡數鏟除,但那個時候對於這些鬼兵的真實實力並不是十分的清楚。
二人已經成功將郭晗等十七名女生送走,目的已經達成,而留下來又必定死路一條,還不如趁敵軍還沒趕來之前迅速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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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唐鬆剛剛說完話不久,山林中就想起來一陣輕微的“窸窣”聲。
這道聲音極輕,並且從多個方向傳來,若非唐鬆修為突破,耳力已經如同禽獸一般靈敏,還真的很難聽到這些聲音。
好歹曾經是警察學院出來的,學的東西也相對全麵一些,唐鬆一下子就辨別出了這些聲音的本質。
那是馬群奔跑的聲音,而且為了防止被人發覺,這些戰馬的馬蹄上都包了一層棉布。
行動迅速,人數眾多,想必就是完顏麻拉手下那兩千名的輕騎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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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唐鬆低喝一聲拿著大關刀鑽進一旁的密林中,而韓湘也緊隨其後。
他們在離開虎山之前還要去一個地方,那是一個洞穴。洞穴並不寬敞,一次隻能通過兩個人,並且走了十來米就到頭了。
這個洞穴是唐鬆和韓湘兩人在前來虎山的路上發現的,二人在發現這個天然的洞穴後一經商量就把孫不二給塞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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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韓湘和唐鬆離開不到半刻鍾後,一支騎兵隊就從密林裏衝了出來。
他們看到的隻有滿地的腐朽屍骸,而那些漢人已經一個都不見了。
騎兵們眼中充滿著忌憚,按著之前僥幸逃回來的鬼兵所說,漢人隻不過來了兩人身手不凡的年輕人。
議事堂隨即派了四千名鬼兵前去誅殺這兩名漢人,並且還讓步兵的統領帶去了弩兵和影殺。
其他的將士都以為這有點小題大做了。直到派出去的這四千名鬼兵一直都沒有傳回消息,軍中也開始陸續傳出一些不好的猜測……
彎腰用指頭點了點地上的人血,這支輕騎兵的統領聞著指尖的血液,閉眼感受了一下四周的氣息,然後伸手指向南邊的一片樹叢,大聲喝道:“那兩個漢人往這個方向跑了,都給我追!”
統領名叫狄格,他的身高不過一米六左右,身材也有點瘦弱。但沒有人敢因此輕視這位將軍。
他一聲令下後,雙腿一躍,甚至不踩馬鐙,就那麼一個翻身跨坐在了高頭大馬上。
月光朗朗,清輝映照在這個統領的臉上。那是一張布滿了細細絨毛的臉龐,額頭低平,耳朵奇大,眼睛又圓又黑,如果從正麵遠遠地看去就能發現他的眼裏閃著青光。
他的頜骨向外凸起好幾寸,一排尖銳的牙齒相互交錯著暴露在外,更為奇特的是他的鼻子,那是一個十分短小的鼻子,鼻子黑黑的,並且十分濕黏,
這名統領竟然生了一張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