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臉上濕濕的,一抬頭,才發現娘親都流淚了。
我抬起小手,伸手給娘親擦幹。還說道:“娘親不哭,是不是小柱子惹娘親了?不哭哭,娘親笑起來最好看了。”
我娘一見我這樣說話,直接哭的更凶了,一個勁的說讓我受到委屈了。
我爹眼見如此,就要出門。大爺一見,忙一把攔下。
此時的爹娘、大爺身上有血。我還呆呆的說道:“爹爹你們身上紅紅的,換上新衣服了?小柱子昨天很乖,一直有人對我說話,叫我的名字,我都沒搭理。大爺,要獎勵月初我新衣服。嘻嘻。”
大爺苦笑,上前摸了摸我的頭,說我乖。
爹問我昨天就不怕麼?
我看著爹說道:“爹爹不是都在我身邊,我還有什麼好怕的。嘻嘻。”
一句話落,我爹看著我,明顯的感覺到他情緒都變了。直接拍在了木頭上,喝聲道:“鴉雀子,老子和你沒完!”
大爺和爹說道:“鴉雀來勢洶洶,一定是貪圖白家的鍾馗圖。昨天就連獵鷹都搭進去了。咱們想想辦法。”
娘這時候埋怨道:“孩子他爹,要不是咱們回來的早,就一切都晚了。這鴉雀趁著昨天北門人都外出去了三星堆,就留下大哥,所以才想著祖屋的鍾馗圖。要不咱們叫人主動出擊吧。”
爹看了眼娘,悠悠一歎道:“你也知道我這北門門主也就是虛職,都是門中的長老控製的。我就連回三星堆都要他們的批準。還是咱們自己想辦法吧。”
娘親看著我,一個勁說委屈我了。
大爺看著我說道:“或者我有辦法,給月初報仇。”
其實呢,到後來我才知道為啥當初大花子要大爺的同意才進門。因為大花子是被鴉雀子附身的,說破大天也是成精的邪祟。
而屋子要是沒有主人的同意,鴉雀子就算是成精了都進不去。因為在蓋房子的同時,老人都會說一句“薑太公在此,諸神退位。”
而更讓鴉雀子忌憚的都是,屋子裏供奉的三清。那可是頂破天的人物呀。宵小哪敢進入。
那成精的鴉雀子,甚是厲害。大爺等人身上的血是來自獵鷹的。作為鴉雀子的天敵,就連獵鷹都收拾不了他。
而大爺外出,自然是和鴉雀子一鬥。怕就怕在,鴉雀子進不了家,可手段多得是。要是針對我,就麻煩了。所以才想我留在家裏。
爹輕聲道:“九九歸一,到月初這都九輩子了。供奉鍾馗伏鬼圖多年,銅錢續命之術與柱子聯係甚多。咱們必須相好對策。”
大爺默默的點了點頭。爹拍了自己的額頭,猛地從屋子掏出毛筆,將紙張攤開。
將我的生辰八字寫上,接著估計是我還小,記憶有些模糊。依稀的記得爹嘴裏錚錚有詞,手上也不顯得。
等爹寫好,我一看。那紙張上勾畫的密密麻麻,在正中卻是空白的。
空白的圓圈中,寫著一個“一”。
大爺一看,沉聲道:“一,唉。還真是月初命格如此。一,是生字的最後一筆,也是死字的第一筆。”
“唉,真不知是福還是禍。柱子能夠一眼就看出大花子被鴉雀子俯身,想必就是天眼了。都不需他法來察看。可命格這樣,肯定會沾染邪祟的。這次鴉雀子要進祖屋,也是被柱子吸引來的。”爹說道。
“那有沒有其他的辦法?對了,咱們不是有三枚續命的銅錢。”我抱著我說道。
我也聽不懂大人再說什麼,隻好自己乖乖的待在娘的懷裏。還是娘親的懷抱溫暖,嘻嘻。
大爺一遲疑,方才說道:“續命銅錢?也罷。咱們白家就算是北門宗家,可還是勢弱。被月初再吸引過來什麼厲害的邪物,憑咱們現在實力也隻能是送死。”
爹一歎,接著說道:“上次在三星堆,已經是初露端疑了。這會又是邪祟。唉,還真的逼著咱們走下一步。”
大爺拍了拍爹的肩膀,說道:“相信有祖宗的餘暉,宵小還是暫時不敢動手的。隻不過鴉雀子,咱們必須想辦法解決。”
話語一頓,大爺繼續說道:“既然月初命格生死各半,北門的水又深。那直接做普通人得了。至於他身上的天眼,就用續命銅錢解決。而邪祟鴉雀子,生性狡猾,咱們必須想個辦法,將其提溜出來。”
爹遲疑了一會,看著我悠悠的說道:“白家勢落,我兒柱子就算成為北門門主,估計也和我一樣被架空。平平淡淡也好。”
我爹苦笑,而我什麼都不懂。還呆呆的問我娘:“娘親,多會給我穿新衣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