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之和蕭真唐絕不會料到:他們還沒有到達玄機閣,就與南方世界的數百家族門閥嫡係傳人及各方遊俠結下了大仇。數百位來自於各大門閥與修真小門的青年男女就站在鏡棋湖畔的廣場上默默等待。
他們也絕不會料到:此刻玄機閣唯一的小先生也站在鏡棋湖邊。
小先生在心中默念:“應該出來了吧!”
但是忽然間他的臉抽了抽,旋即回複了平靜。
鏡棋湖中的巨大水柱中忽然發出了兩聲淒厲悠長的慘叫,這聲音竟連綿不絕,似是經曆無與倫比的痛苦。眾人齊齊變色。
隻見巨大的水柱轟然爆裂,水珠如銀花四濺,璀璨的光華中兩道黑影衝天而起,去勢不衰竟直往周天大陣撞去,瞬息猶如流星般鑽入天際那片如同烏雲般的陰鬱光幕中。
是何方高人?竟敢衝撞玄機閣的周天大陣?眾人心頭一陣疑惑。
兩道黑影撞入陰鬱光幕後,這神秘大陣便開始動了,如同水浪一般的波紋在天際滑動卷向兩人。就在即將卷入兩人的時刻,鏡棋湖畔的小先生動了。他這一刻還在湖畔,下一刻已在天際,伸出一雙秀氣白皙的手,瞬間拉住那湖中出來的兩人,不僅止住了上升之勢,更是將其從周天大陣的波紋下扯出。
小先生在千丈高空隨手丟下兩人,注視著緩緩歸於寂靜的周天大陣,以及二十八石棋重新落定的鏡棋湖,嘴角彎起一抹笑意,似是若有所思。
天空上墜落了兩道黑影,是兩個奇怪的人。
他們慘叫著從鏡棋湖中出現,又衝入天際,此刻便墜落下來。
所幸的是兩人擁有不錯的術法。其中一人竟如一根羽毛般斜斜飛落,身姿說不出的倜儻與瀟灑;另一人身法也極其玄妙,居然在半空中出聲:“你看到剛才救我們那人的臉了麼?我覺得好像是一個女人。”話音猶未落,兩人驚覺體內元氣忽然凝固,失去了元氣支撐,再神妙的術法也施展不出來。
不能施展術法的兩人在近百丈的高空中齊齊墜落,於是慘叫聲又響起,直到砰的兩聲巨響,他們全身著地落在了堅硬的廣場上,發出了巨大的碰擊聲。
眼前的這一幕景象讓眾人目瞪口呆:兩人竟毫無損傷,慢慢抬起身來,一臉迷惑的望著所有人。兩人年紀與在場青年相差無幾,相貌奇異而清俊,極具異域特色,他們身著黑色的普通棉袍,此刻麵色蒼白、長發淩亂,毫無氣勢可言。
一位略年長的青年站起身,抱了抱拳開口道:“各位兄台,在下蕭真唐,今日攜幼弟端木之前往玄機閣拜師學藝,還想請教一下,此地是哪裏?”
蕭真唐,端木之!
這兩人從紊亂空間中穿越無盡疆域,而出口卻正是玄機閣鏡棋湖。
想起此前斷在洪荒九柱中的機緣,眾人的臉色陰沉起來。
一位少年越眾而出,冷冷道:“蕭真唐?端木之?你們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在玄機閣搗亂,壞我等修行。”此人一臉陰鷙,目光中怒火閃爍。
蕭真唐訝異道:“這裏就是玄機閣?如此大妙。”他目光流轉,掃視四方,及看到了那洪荒九柱這才臉色一肅。
那陰鷙少年見蕭真唐如此輕慢,殺心頓起:“既然覺得大妙,那麼青州謝三連向閣下請教請教。”竟不待蕭真唐說話,已伸出雙指,淩厲無比的指風直刺蕭真唐咽喉,這一擊若是中了,不死也得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