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的聲音離我越來越近,我用刀割斷了繩子,但是卻不敢出去。
我癡呆地看著那個通向外麵的小窗。我身處在一個腹背受敵的小屋子裏,靠著僅存下來,少量的水,來維持我的生命。
我有些絕望,因為這個地方,根本不會有人找到,自我醒來,我就沒有聽到過這附近傳出車輛或者人的聲音。
我依靠著門坐了下來,手裏攥著能暫時保住性命的水壺。
時間一點一點的推移,天氣有一些冷了,我團縮在地上,漸漸的感覺有些困。
不知過了多久,我感覺到門在響,我爬起來,我吃力地說:“有人嗎?”
“沈卿?是你嗎?”我聽到了顧川的聲音。
“是。外麵有狼!”不知這一夜過去,外麵的狼有沒有散去。
“狼已經被我們打死了,你現在離門遠一些。”
“哦,好。”我奮力的站起身,移到了最先綁著我的地方。
我聽著他們,喊著“一,二!”撞上門。
終於,門被他們撞開了。突如其來的一大束光,使我的眼睛睜不開。
顧川他們一群人跑向我,我站起來,感覺腦袋很沉,就昏過去了。
等我再醒來,已經是在我的床上了。我走到水壺旁,喝了口水,向窗外望去,看到了顧川他家的車停在院子裏。
我走下樓,顧川和顧詩都坐在沙發上,顧詩靠在顧川肩旁睡著了。
顧川看見了我,放下了手中的報紙,走過來,問道:“你想吃什麼,這麼多天沒吃東西,肯定很餓吧。”
就在他站起的時候,顧詩失去了支撐,躺在了沙發上,她被嚇了一跳說:“哥,你起身,倒是說一聲。”
她有些不高興,吃起了盤子裏的水果。
“你們是怎麼找到我的?”
“我去了那家茶館,店小二說,有一個小姑娘也問過這件事情,我一猜就是你。第二天正想問你為什麼要一個人去,就看見了你放在茶幾上的紙條。等我到友來茶館的時候,他們說你已經走了,我以為你會回來,就沒有再去找,沒想到,你一夜未歸。”他淡淡的歎了一口氣,接著說:“我去了你喜歡去的地方,都沒有找到你,我又想到了你放在桌子上的紙條,大概就知道了,你是被綁架了。而且和這件事情有關。”
我打斷了他的話說:“那你怎麼知道是她的?”
他摸了摸我的頭發又接著說:“你失蹤以後,她也失蹤了,按理說,她的丈夫失蹤了,要是有人有線索,一定會去她家和她說,所以,她不應該會總不在家。我派了幾個人去盯著她們家,昨天晚上,她回家後,我們直接把她拉到了顧家。她也沒有繞彎子,直接說,是她綁架了你,但是,她死也不說你在哪裏。我們一晚上找了好多地窖倉庫之類的地方,都不見你的身影。我手下說,他老家有一個常年荒廢的倉庫離這裏不遠,我們在那裏找到了你。”
“哦,這樣啊。她也是可憐,林思恒竟然出軌。”
“其實,林思恒沒有出軌,她所說的那個女人,是林思恒的朋友,關係很好的朋友。他們經常在一起說話,是因為,林思恒總是讓她不高興,所以問那個女人如何讓她高興。”
這一刻,我感受到了命運的惡意。
傍晚時分,我拜托顧川帶我去見她,顧川有些不明覺厲的說:“她把你困在那裏,讓你受苦,你還要去見她。”
“我有話想和她說。”
顧川奈何不了我,隻好帶我去。他們把她關在了監獄裏,她眼神中充滿了絕望。我和她隻是隔著鐵籠,顧川他們打開門之後就被我轟了出去。
她知道我來了,沒有看我,自言道:“機關算盡,最終落得如此淒淒命。”
“你並不是一個聰明的女人,你是一個笨蛋,你何必為了一個男人葬送你的一生呢!”
“你不會懂。”她冷哼一生,看著我麵帶嘲諷地說:“你為什麼來?想看我的笑話嗎?”
“你為什麼把他葬在他的花園裏?”
“嗬,當我把他殺了之後,我就有些後悔,我怕自己無法完成計劃,於是我就想他和那個女人在一起的那副嘴臉,憤怒又占據了我的大腦。我把他葬在那片他最愛的花園裏,是我對他最後的情分,讓他在最愛的地方死去。”
“他們在一起的時候說的都是你,那時候,你和林思恒總是吵架,所以林思恒就去問她如何才能讓你開心。”
“我都快死了,你何必編這樣的謊話來騙我。”
“我沒有必要騙你,正如你說的,你快要死了,我何必騙你。我走了,如果下一世還能遇見你,希望咱倆能成為朋友。”
次日,顧川急匆匆的到沈家找我,說她淩晨的時候,撞牆身亡了。我隨他來到了監獄,她平靜的躺在牆邊,牆上是她撞頭身亡時留下的血跡。我走近了,看到了她用手指模糊的畫了一朵玫瑰花。
她去找他了,希望他能夠願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