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了北方的冬季,南方的冬季,雖不及北方幹冷,卻著實寒冷。
我自知聽不下去了,於是就離開了茶館。外麵下起了零星小雨,我不禁打了一個寒戰,出門時也沒想到會下雨,隻好硬著頭皮走回家。
衣服把我包裹得嚴實,使得我邁不開步子。
回到顧家,我已全身濕透,頭發也都散落下來,雨水一滴一滴的從頭發上流下。我狼狽的敲敲門,不一會,劉姨就把門打開了。她看到我這幅樣子,急忙把我拉進了房子裏,對我說:“小姐,您出門怎麼不帶傘啊,我去給您燒水,快去洗澡吧,會感冒的。”
“沒想到會下雨。”我被凍得有些發愣,手腳遲遲都是冰涼的。我不敢向屋子裏麵走,踩髒了地麵,劉姨還要再擦一遍。我站在門旁,盡量的讓自己暖和一些。
過了許久,劉姨回到了大廳看見我還在站著,對我說道:“小姐,您去吧。”
“好,謝謝。”
洗完澡後,我穿好衣服回到房間,桌子上赫然放著一封信,封麵寫著,沈卿收。
我拿起信封看了看,可以肯定應該是顧川寫的。
沈卿我這些天有些事情需要處理,要住在外麵。臘月二十八上午寅時,我在嶺北郊外等你,讓司機送你來。
顧川就這事,還用寫封信。如果是在現代,也就是一張便利貼的事情。
看完信後,我卻越發的好奇,他明明可以直接和劉姨或者顧詩說,讓她們轉達給我,而是用寫信的方式。
我將信塞進抽屜裏後。就鑽進了被子裏,真的好冷,不想出門了。我躺在被子裏,有些無聊了,可是胳膊卻離不開被子,無法拿到桌子上的書。於是隻好蜷縮在床上,望著天花板。
身體變得暖和後,很快就睡著了。
突然,我被一陣瓷器落地的聲音震醒,卻發現我躺在地板上,而我又回到了沈家,我雖有些疑惑,但還是站起身,四處尋找那個砸碎的瓷器,擔心紮到別人。正當我尋找的時候,卻看見了一個和一模一樣的人,我站在她麵前,驚訝地看著她,她卻絲毫沒有感覺到我的存在。
我才發現這又是夢。
如果,是夢的話,那麼,那個人也就是沈卿了,看她的神情,也不像是不小心碰碎瓷器的。
這時,沈檸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卿兒,怎麼了?”
“你去問問沈先生,是不是把英姐趕走了。”沈卿氣憤的說道。
“沈英是因為伯父家中有事情才回去的,和父親沒有關係。”他們提到的這個沈英,我卻完全沒有印象,既然姓沈,那麼應該也是沈家的人。
“不是!英姐是因為沈先生給她施加壓力才走的!”
“卿兒,夠了。”沈檸拉住了沈卿。
“不,沈先生,你為什麼要趕英姐走!”
“卿兒,別喊了!父親還在休息。”沈檸有些著急的拉著沈卿。
“卿兒,你不應該和沈英都接觸,她沒有學問,沒有讀過書,你和她接觸多了,不好。”沈先生從樓梯上走下來。
“你憑什麼管我,你不是我親爹!”沈卿說完以後,跑出了沈家。
沈檸和沈先生呆站在那裏,一句話也不說。我也覺得她說的嚴重了,我不知道該怎樣安慰沈先生和哥哥,他們心裏一定很失落。
沈先生一個人回到樓上,哥哥想要說些什麼,卻不知如何開口,也隻好回到了自己房間。
在夢境中,我永遠都是第三人稱視角,我靜靜看著那個我融不進去的地方,卻不舍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