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發足狂奔。
停下時,我氣喘籲籲,說道,“好險。”
剛才要不是安雨兒拉了我一下,我就跑進那鬼物的地頭裏去了。
就剛才這一點來看,我應該想辦法提高自己道法。那剛才就不會被幻覺迷惑。而對兩位鬼夫的欺負,我也不再感到難以應對。
被冷軒然那樣輕薄,本來我是想找個機會告訴趙姐或者小桃姐,讓她們為我作主的。即使我不讓她們想辦法殺掉冷軒然,至少也得對他有些牽製。
繼續向四周小心翼翼地搜索著趙姐的身影。
可這時候,突然間我再次看到樹上有死人吊在樹枝上。
在我們的周圍,每一棵樹上麵都吊著死人。多則五六個,少則一兩個。密密麻麻,而秋收時的果實那樣就那樣累累結在上麵。
有三四隻鬼物已從樹上跳落,追向我們。
我拿出斬情劍,與最前麵的兩隻鬼物過了幾招,無心戀戰,因為後麵的鬼物正不斷跳向地上。
而樹上亦不斷地結出鬼物。
我的斬情劍迅速地向外畫出一個圈,傷害到離我最近的三隻鬼物。他們發出一陣痛苦的怪叫,有青煙從傷口溢出。
安雨兒與我心有靈犀一樣,趁著這空當將我快速抱著離開。
我們直飄到湖邊,看著那兩排樹沒有再有鬼物走出來,這才定下心。
我剛才隱藏了氣息,卻是沒用。已被敵人發現了。
湖麵上有風吹過,波光粼粼。突然間我看到湖麵上有一葉小船在那。
湖麵很大,小船飄在上麵,載沉載浮。
奇怪的小船,那上麵有鬼氣纏繞。
鬼氣籠罩中,似有一道窈窕身影若隱若現。是趙姐?
我和安雨兒互相看了一眼,悄悄向那邊接近。
天色暗淡,小船更有鬼氣和黑霧纏繞,黑乎乎的,什麼也看不到。
正當我向那裏眺望的時候,安雨兒的臉色突然變得驚慌起來。
我不解地看著她,不明白何以她有這樣的表情。
“那邊,那個人……”安雨兒顫聲想要說些什麼。突然間她抱住腦袋痛苦地蹲了下來。
“不要。不要!”安雨兒痛苦地叫出聲。
我急忙捂住她的小嘴。手碰到那唇時覺得冰冷而柔軟。
“雨兒,你怎麼了?別叫。”
安雨兒沒有回答我,雙手仍是抱住了腦袋,身體瑟瑟發抖。
我抱住她,小聲安慰。
對這突發情況我一點準備也沒有。
抬頭看那船時,卻發現船向對岸緩緩靠近。
那小船上說不定就有趙姐在那裏。要是我現在叫安雨兒抱我飄過去,趙姐是否在小船上一下子就能明白。
即使她不帶我飄去,從這邊我繞一個圈也可以在那小船靠岸時,將船上之人截住。
此刻安雨兒這樣子,而這地方總有一種讓人心悸的感覺,特別是剛才那些樹上的鬼物,讓我不願意將她留在這。
這樣的思想鬥爭僅僅隻維持了數秒,我就拉起安雨兒的手,向對岸那邊跑去。
跑了十來步,安雨兒突然間停下步子拉住我,我不解地看向她,隻見她臉上眼淚汪汪。
“春妹,不要過去。我,我想起那個人是誰了!”
我有些摸不著頭腦地凝視她。
“先去那船上看看趙姐是否在那。”我快速地應了一句,拉著她撒腿就跑。
“等等,聽我說!”安雨兒再次要拉住我停下。
我喘著粗氣說,“我們邊走邊說。”
可最終她還是將我拉得停下來。
我無奈地看著安雨兒,隻聽得她說道,“船上有人。我知道是誰。”
“是誰?”
“那個人,那個人就是之前控製了我的人。”
“那你趕緊說說是誰啊。”我又是焦急又是無語說道。
“莫長逸。”
“莫長逸?副校長?你提他幹什麼?”我還沒有反應過來。
安雨兒臉上的淚水刷刷而下,“記得你問過我,還記得那些人皮麵膜,還有那詭異的衛生巾不?那些東西都是莫長逸拿給我,指揮我拿給那些女生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