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土難離,鄉情難舍
人生、總有一味
——我從嶽家山走來
高山不臨水,觸手可及雲。嶽家山是故鄉唯一的風景,巍峨而高大,威猛且魁梧。我不知它的故事是從何時起,隻知道坐落在歲月裏的它,早已是永恒。
嶽家山坐落在隴中黃土高原,遙望著無數遠近的山脈,擁抱著四周大小的村莊,注視著遠山綿延起伏的峰巒。但走近它有一種無比的親近,隻要你用心去體讀它,你便能所理解它的胸懷。
它有一種無比寬大的胸懷,它更有一種人世滄桑的質樸感。對於我們隴中高原來講,大山是無言的老人,它不會說話,但卻孕育著山裏的人們。它沒有眼睛,卻見證了一輩又一輩的人,其間故事,印記成歲月。
走近嶽家山,你看不到它有什麼特別,除了高大巍峨的特征,再無其他。季節流轉,但卻春夏的它,一縷清風,一野青草相伴。它與世無爭,安靜祥和的陪伴著山裏的人們。
蜿蜒曲折的小路,荒草叢生的堡牆,印記了太久遠的歲月,鷹巢鼠窩裏無一不充滿著古老的而神秘的氣息。這種氣息,總能帶給人無比的懷舊感。
嶽家山,有太久遠的故事,在歲月的長河裏,發生在它周圍的,發生在它身上的,或許至今,早已無人會記得!或許,一直都有記得這座大山所經曆的磨難。
嶽家山,是因高大而得其名。在山頂有一個連祖輩都說不清的土堡。這土堡,如莊園一般,甚至比莊園還要大數倍,或許是它的胸懷和包容。它是山的最頂峰。堡牆寬厚數丈,堡外圍是數米深坑,這深坑隨著流轉的光陰,早已被黃土漸漸所掩埋。
追隨著古老神秘的氣息,不妨我們再談談堡牆,堡牆的高,如三四層高樓。堡牆的寬,可驅車駕馬,如履平地。而今再去親探它,我用雙手**著牆裏牆外,用心聆聽它被歲月的風沙所剝奪它的雄偉和壯觀。時代飛速發展的步伐,我的堡啊,我的牆,還有誰記得,你昔日有過的輝煌和強大!
兒時、我總聽年邁的老人講起,關於這山的故事,久遠而富有歲月色彩。它像我童年
的一筆彩畫,畫滿了無數向往和對過去的探索。人們常常會說起,舊社會裏,祖輩們為了躲避土匪而造。
或許,在哪個人與野獸爭食,土匪與地主爭奪地盤的年代,祖輩們的生活,每時每刻無一不再水深火熱之中煎熬。那該是多麼艱難的歲月啊!堅強讓他們造就了一代又一代的人子子孫孫,然而、更為深刻的磨練出我們西北人的憨厚。
牆內,太過神秘的灶台和煙囪,我不知道它們又經曆了什麼?但跟隨想象,那年那月祖輩們經曆的苦難,一定是在這座堡院內。院門外,你看的見的歲月,更為清晰可見,是山峰起伏的遠山,是遠山那邊遠山,還有不知名的大世界。
從我背起行囊,從我踏出它的門檻,朝著它目送的大世界走去,至今已數載年月了!我常常在江南的風裏,聆聽它從故鄉給我帶來的消息。我常常在江南的雨中,細讀它從藍天中給我捎來的書信。是、我從嶽家山走來。
時至今日,在每一次跋山涉水中回到它溫情的懷抱時,我依然從下車的那一刹那,遠遠看得見它深情的眼神,和蒼白的臉龐。故土幾經難離,鄉音不改鬢毛衰,萬千情絲,在我漂泊的日子裏,一直都是它的召喚。
靜夜裏,我傾聽過它喃喃的細語,是在月的那頭,在樹的身旁。或許、無人如我一般在
時間的長河裏,去追尋一切過境百年的人非物事!我更想知道,在烽火戰國的年月裏,在春秋爭霸的時代裏,在諸侯並起,在帝王一統天下之時,你會怎樣的麵孔,我的大山——嶽家山?。
一曲聽風嵐,一案墨中詞,寫不盡這片牽魂夢繞,無數深夜裏召喚過我的故土。這座擁抱我成長的大山。這一村又一村,生活在它腳下的人們。我從這裏走來,我也從這裏走去。在來來往往的人生路上,它一直在其中。
夜已深,容我新詞鑄句,簡語書章,捕捉一番對於你(嶽家山)別有的情感。你看案頭筆墨,已是你永恒不改的模樣。你聽、流歲物換,風霜雪雨,是你厚重的年月。你長生的容貌,永不褪色,依是歲月風中最美的景。
丁酉年五月初十夜。
書·吳弘毅
字·道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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