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最後,再無一人,敢直視楊誌。
“陳爍。”
當楊誌的目光落在陳家諸人身上後,麵如死灰的陳老爺子渾身一顫,苦笑道:“罷了罷了,沒想到我陳爍賭了一輩子,到最後卻賭輸了。”
其他陳家人,包括陳友寧等人,都渾身顫栗。
他們萬萬沒想到,最後的勝者是楊誌,連那如神魔般的霍道人都死了,誰還能製裁這個凶徒?
“楊先生,我陳家願賭服輸,隻是請先生看在老朽的份上,取老夫一人性命就可,放陳家其他人一條生路。”陳老爺子拄著拐杖,緩緩起身。
“爸!”陳友寧等人目放悲色,卻不能言語。
陳老爺子絲毫未理,而是命身後的崔清河呈上一份文件。
“這份文件,是我在嘉德律師事務所簽下的,具備法律效應,我將陳氏財團的30%的股份,贈與先生,以求先生饒我陳家一命。”陳老爺子咳嗽著,說著。
這位陳老爺子,從一開始就做了兩手準備。
霍道人勝了還好,霍道人隻要敗,他立刻拱手送上陳氏財團的大權。
要知道,陳氏財團是市值數百億的大財團,陳家也隻掌控50%多一點,其餘還有眾多小股東,30%的股份,差不多市值兩三百億,遠比楊誌之前要求的一百億多得多。
這一刀劈下去,陳家差不多被劈了一半還不止,從今往後,楊誌就是陳氏財團的第一大股東了,香江陳家從此就要從十大豪門中跌落。
陳老爺子等人雖然萬分心痛,卻沒人敢說一句話。
“不夠。”
沒想到楊誌卻淡淡吐出一句話。
陳老爺子似早料到,臉色又衰老幾分,咳嗽道:“先生是不願饒我陳家了?”
其他眾人也都定定的看向楊誌,雖然楊誌與車家和霍道人的賭約,在港府的見證下成立,但真涉及到一家千億豪門的生死時,所有人都揪起心來,這可是香江陳家啊,他的滅亡,足以讓香江動蕩不休,遠非霍道人能比。
楊誌踏前一步道:
“我楊誌一生,雖殺戮無數,卻從不無故牽連他人。”
“當初陳安琪為了給你延命,代陳家欠我一百億未還,這是你、陳安琪以及你們整個陳家欠我的,與陳家其他人無關。”
楊誌緩緩抬起手,對著陳老爺子徐徐一抓。
“你的生命歸我,我今日自當拿回!”
隨著他一句話說出,陳老爺子的臉色,瞬間灰敗下去,如同被抽走了精氣神,原先他還能拄著拐杖站立,此時卻跌坐在椅子上,渾身微顫,皺紋斑駁,老眼混沌,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之後更是合上眼睛,氣息全無,駕鶴西遊而去。
做完後,楊誌轉向陳安琪,在陳安琪一片驚懼的目光中,雙手一合,虛空凝陣。
“你欺我在先,我今取走你的五十年壽元,以做懲戒。”
陳安琪周身的衣服憑空鼓起,她的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幾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由黑變白,嬌嫩白皙的肌膚,則迅速褶皺,變得滿臉皺紋,高大挺拔的身軀,也漸漸佝僂下去,到了最後,竟然變成了一位頭發灰白,滿麵皺紋,不時咳嗽的老太婆。
最後,楊誌麵向陳家眾人。
“陳家欠我一百億,又聯人攻我,我取走陳家全部財產,你等可服否。”
哪怕陳友寧眾人心中再悲憤,此時在楊誌的高壓下,卻也不得不低頭應著,答應可活,不答應就要被滅滿門,陳家人雖然貪婪,卻也知道,在生命麵前,錢財是可以拋棄的。
眾人盡皆震撼。
楊誌這三手,真比殺了還要讓陳家人難受。
陳老爺子本在去年就應該死了,靠楊誌的丹藥延壽,所以楊誌取回他的性命。
陳安琪以美貌自居,正青春年少,所以楊誌奪走她五十年壽元,讓她化作白發老人。
陳家眾人享慣富貴,都是豪門大少爺,所以楊誌剝奪了他們的全部財產,把他們掃為普通人。